8.寻神隐池中见端倪(1/2)
月闻听此言,凑过来看,两个脑袋靠得很近。秦璐感受到一种奇异,似乎两人之间有一个漩涡,正把彼此吸进去。他虽想保持距离,但又怕惹她不高兴。
“那这些骨头呢?怎么会有这许多碎骨头?”
月指着周围的那灰白块说。
“这些骨头已经糟了,一碾就会碎,再碾就要成灰,显然是很久远之前的,我们大可不必关心。”
堂中有一木几,早已不辨漆色,且糟朽破烂,碎在地上,但细观断裂处,茬口有些新。
“新断的?她们打过架?”
“不可说,”秦璐摇摇头,“只能猜测。”
秦璐又从那些纸屑堆里寻找,附近有一只翻倒的香炉,炉里还有残灰,还找到了两支烛台,以及一地的碎瓷片。
碎瓷中有一灵牌,深红沉重,不知何材所制,仍坚固如新,拭之有光,似是玉石,上书:“平户大宋太祖徽王直公之享位”。
月蹲在博古架下,忽然口中惊奇一声。秦璐丢了灵牌过去看,见是那先前从洋子处见过的信封。
“这上面写的是‘铃木先生亲启’?”秦璐指着那信封问。
“差不多,铃木拓真。”
月边说边撑开信口,打手电看去,只见已经空了。
“她们来过这里,只是不知遭遇了什么,又不知平安离开了没有。”月捏着信封出神。
秦璐没回,在押板附近翻找,忽然又听月口中惊奇一声。
秦璐忙过去看,月指着那博古架兴奋道:“是新的,纸还很有韧性,我从几本破书里找到的!”
秦璐见是一笺纸,接过打开,发现是种奇怪文字,像远古的符号,一个字符也没看懂——这叫他想起了卡丽娜。
“也许是某种提示——这附近有机关?”秦璐翻找那几本破书,发现一目了然——什么也没有。
“这会是谁留下的?”秦璐翻来看去,自言自语。
“当然是洋子!”月兴奋道。
“何以见得?”
月张着的嘴合不上了。
“这……这肯定是她们嘛,不然还有谁?”
秦璐笑笑,道:“的确,很可能是她们,但要有根据。你瞧,这字我们虽然看不懂,但这格式是不是眼熟?”
月凑过脑袋来看,两人鬓角贴着鬓角,耳朵磨着耳朵。秦璐正紧张兮兮,忽然两人一同“啊”的一声。
“笨蛋!为什么发电电我?”
“谁叫你长得美呀!”
“哼,别想收买我。”
“你来看。”秦璐招呼月一声,却把那纸举得远了,月要想看仔细,就要紧靠着他。她瞟了秦璐一眼,黑暗中红了脸。
“这像是书信一类的应用文。”
“不错,但也不能就此肯定,只能说,很有可能就是这信封里的。”
秦璐将信笺递给月,月笑着挥挥手,示意他收着。
秦璐只犹豫了片刻,月便劈手抢了回去,还生气地“哼”了一声。
二人又找一会儿,徒劳无功,而在留心机关、暗门的同时,只弄得险象连连,狼狈不堪。
“屋子里没有,难道在院子里?”月指着外面说。
秦璐点点头,两人打着手电,在漆黑的院子里寻找。顶上是平整岩石,因此这里常年阴森,暗无天日。
院子里除了小石、经幢、佛像、竹和地上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尸,再无他物。两人困惑地环视四周,看不出任何端倪。——难不成几个大活人都飞了?这当真邪门。
月瞧了好一会,忽然高兴地拉了拉秦璐衣衫,小跑过去,蹲在观音像后,像发现了新大陆:“秦哥哥,你瞧,这里是不是能藏一个人?”
秦璐微感诧异,然她语气温柔,又软又甜,与先前凶暴蛮横的样子大是不同。
如何人逛了逛鬼门关,性格就不同了?
秦璐走过去看了看,见那佛像颇大,肚中确能容一人,观其背后,有浅浅裂痕,如一扇门。
“你叫我什么?”秦璐站直了,问月。
“欧尼酱,要不——就欧尼桑?怎么,不行啊?”月的眼睛俏皮地眨着,背着手。
“没,哪里不行?这个称谓安全得很,你嫂子听了就不会吃醋了。”
“嫂子?你不是没人要,光棍二十年?”
“本来是这样,但就在今天早晨,她就漂洋过海地来了。”
月歪脑袋想了一下,撇撇嘴,又俏皮起来,眼中显出一股机灵:“你做什么,直接说你先前骗我,已经结婚了不就结了?怎么,怕我吃了你啊?”
“你又做什么?”秦璐笑道,“哥哥找了嫂子,做妹妹的不该高兴吗?怎么,想打你老哥的主意?”
月撇撇嘴,转过身去,忽然又转回来,咬着嘴唇,而后挑挑眉毛,挑衅道:“就是要,不行啊?”
秦璐愣了一下:如何几年不撞桃花,而今却接二连三,而且个个主动生猛?
月见秦璐发愣,撅了嘴,嗔道:“怎么,真不行啊?我长得丑?”
秦璐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怎么不行?你忘了,你是天仙会的钻石会员,何况这天大地大,何曾真正立过不可更改的规矩?”
月心喜,一下扑过来,搂住他脖子,盯着他眼睛问:“就是说,你俩刚开始,还没成——是吗?”
“是刚开始,可我已经和她交往了,就不能再生枝节,否则就是脚踏两只船。”
“怎么了?我不介意,踏两只不还稳当吗?”
秦璐感觉她搂得紧了些,忙道:“咱们先找洋子,找到洋子再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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