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女扮男装(1/2)
“这就是酒精了?”曹国舅闻了闻瓷瓶里的液体,酒香味儿反而不如原来浓了。
李不弃问:“你说的那玫瑰油呢?”
曹国舅忙让人拿来一个小木箱子,打开后小心翼翼从里面拿出个琉璃瓶子,递给李不弃说:“这就是了。从天方商人那里买的。”
李不弃打开琉璃瓶子闻了一下果然是浓郁的玫瑰香味。他在一个专门烧制的小小白瓷缸子里倒了一些酒精,然后滴了一点儿玫瑰油进去,稍微一晃玫瑰油就被酒精很好的溶解了。“看,玫瑰油不能很好的溶于水,但是酒精能够溶解。把溶解了玫瑰油的酒精擦在身上,酒精很容易散发掉,就只剩下玫瑰油均匀的留在皮肤上了。”
曹国舅试了一下,果然不像玫瑰油那样会弄得手上油腻,这东西一定要先给自家姐姐用,说不定能博得皇帝欢心呢。这下他彻底相信了酒精的神奇,既然酒精能够溶解玫瑰的精华,那说肯定也能溶解别的东西的精华呢。
接着他看到李不弃把一些酒精倒到一个又高又细的瓷桶中,把一个底下坠着小铜块的竹签放进去,在上面做了记号。然后李不弃竟然很败家的往这些酒精里倒水,而且每倒一盅就把掺了水的酒精再倒回瓷桶中插入竹签在竹签上作标记。
曹国舅心疼啊:“你这是做什么?二十坛烈酒就蒸出这么一点儿东西,你怎么还能糟蹋?”
李不弃却笑起来:“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了这个表尺,以后再蒸酒精就容易多了。”
虽然大宋或者说世界上第一支酒精计做好了,但是李不弃很不满意。竹子会随着天气变化吸潮或者干燥,造成测量不准确,而且竹子的性质还是不够稳定,还是用玻璃做酒精计最好。用惯了玻璃仪器的他一贯认为没有玻璃的出现,很多科学发现都不可能诞生,因此需要尽快把玻璃搞出来。
李不弃拿起装玫瑰油的琉璃瓶子仔细看了看,玻璃带着绿油油的颜色,并且色彩并不均匀,透明度也有问题,虽然和穿越前用的化学玻璃一比就是垃圾,但好歹也是透明的,那么第一步目标就是要造出这样的玻璃了。
曹国舅小心的亲自抱着装酒精的瓶子乐颠颠的走了,催着李不弃赶紧酿酒造出更多的酒精来。而且曹国舅保证,城里折腾不开,就在城外那五十亩地上建酒坊,钱都不用李不弃操心,好几个勋贵还有道观都会争着出钱,实际上就是想趁机占个股份,将来好抢先拿到酒精。
这是好事儿啊,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儿是再好不过了。那五十亩地李不弃去看过一趟,就画了个规划图让曹国舅先操持着。
选育曲种的事儿也有惊喜,用从山西弄来的酒曲发酵的一份粮食样品有了很不错的变化,希望能培育出可用的大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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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员外回到家就把女儿叫到书房来,面色凝重:“大姐儿啊,那个李不弃闹的事已经打听清楚了。倒是也不是像你哥哥说的李不弃完全是无理取闹,那个御史不该拿着军国大事作儿戏,只为自己赚名声算是有错在先。可是他毕竟是御史,便是说错了自有官家和相公们处置他,李不弃这么为难言官定是要把所有官都得罪了。
再者朝堂上自有规矩,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不认同的自可辩论,只有你能引经据典把别人驳倒自然认你是英雄。可是李不弃这次却坏了规矩,朝堂诸公定然容他不得。唉,少年轻狂啊!从这事上看,此非稳重之人,绝非托付终身的良配啊。”
赵明道见父亲也这么说,连忙帮腔:“就是如此!小妹,你看这李不弃行事如此乖张,再等他三年还不知是什么情形,你的大好青春可不能坏在他的身上。反正也没有婚约,还不趁此机会做个了断。”
赵敏却说:“奴家看了李不弃编的课本,应该是个严谨之人,不像是个乖张的。他既然如此行事,只怕是有什么隐情。”
赵员外说:“不管他有什么隐情,他都把所有的官得罪了。有他在,以后谁还敢随便说话?只怕以后朝堂便容不得他,你若嫁给他只能跟着受苦。还有就是科举,他也未必能考过的。”
赵敏毕竟年轻,忙问:“难道国家伦才大事有人也敢徇私?”
赵员外轻哼一声:“倒不见得徇私,但若是主考都有志一同找他麻烦,那就不好说了。”其实赵员外在官场上混了十多年,可是明白科举也不是不能上下其手的。
赵敏低下头轻轻地说:“可是女儿给了他承诺,整个东京城都知道了,现在反悔,让人怎么看女儿?”
赵明道急道:“现在又有风声说李不弃那首‘各领风骚数百年’和那《红梅赞》都是抄的,所以说眼下才是个机会,他做事如此有悖常理,谁也不会说他好。这样的人如何能托付终身,说出来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赵敏好半天才对赵员外说:“此事让女儿再想想。”
赵员外知道女儿是个有主意的,强令她和李不弃一刀两断只怕会引起反弹,便叹了口气让赵敏去了。赵明道则赶紧回房叫自己浑家再去劝劝妹妹,万万不可错过了机会。
赵明道的老婆带着贴身丫鬟来到赵敏的绣楼,却见关着门,敲了门过了会儿才有老妈子神色慌张的开了门。她一边进门一边问:“青天白日的关门做什么?”眼睛却瞥见杏儿在楼梯上探头探脑,看见他立刻把头缩了回去。
她情知有事,当下便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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