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有师如此(1/2)
洛阳多少庙宇,已经很难统计出来,自从武则天掌权后,佛教逐渐代替唐朝的主流道教,一时间在各地兴起。
但是武则天和梁帝佞佛不同,“佛”只是武则天实现政治目标的一个工具,仅此而已。
这些天陈溪带着内卫不知走访了洛阳多少里坊,见过多少庙宇住持,起初韦团儿不解,可一旦陈溪说出目的之后,她思念顿时通达起来,此刻再看陈溪,她才觉得陈溪能被空降成自己的上官,不无道理。
陈溪带着内卫施行的这些事,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这之前他需要整理、判断和推演多少种可能,才最终确定从庙宇查起?
而且陈溪最让韦团儿钦佩的是,他居然一下便断定出徐敬真还在洛阳,这种反差的侦查思想,在这个弱冠之年的男人身上出现,更显难能可贵。
内卫得到陈溪的命令之后,第一时间全部从宫城伪装潜伏出发,过定鼎门后,骑着快马从洛阳四面八方急速而去。
望着内卫系数出城调查,韦团儿有些不解的问陈溪道:“郎将为何不让我去?”
陈溪依旧靠在陶光园偌大的银杏树下,通报在五指之间流转,不知在想什么,听到韦团儿的询问后,他道:“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将开元通宝收回怀中,一只手持着唐刀,在地上画了起来,然后对韦团儿道:“徐敬真千辛万苦从绣州北逃,沿途一定会有同党资助,好不容易潜逃到了洛阳,为什么要在这逗留?从洛阳到突厥,沿途可以从晋州、阳州、汾州,或者冀州、邢州、并州,可是既然他逃了,那么无论河东道这两条哪条线,他凭什么就认为能逃过我们的追铺?”
韦团儿蹙眉深思,想了片刻道:“从官道,他的马匹定然没有我们快,从山道,道路崎岖,我们人多,供给足,他也逃不了,确实没有理由能逃过我们的追铺。”
陈溪点头道:“既然你都知道的道理,徐敬真能不知晓?可他为何还是逃了?那如果他还在洛阳呢?”
韦团儿惊讶的叫道:“啊?怎么……怎么可能?他还敢在洛阳?”
陈溪笑道:“对啊,你也觉得不可能,他难倒就不会利用这种心里么?这种狡猾的老狐狸,流放绣州千里都能安然无恙,并且在大唐各官道这么双眼睛的眼皮下逃到了洛阳,凭的是什么?”
韦团儿越想越觉得这么回事,于是赶忙道:“那你还愣在这里,我们在洛阳大肆搜查,还能抓不到他?”
陈溪摇头道:“洛阳三市一百一十坊,你要派多少人耗时多少天才能抓到他?况且动静这么大,到时候徐敬真可真逃了,你就等着哭吧!”
韦团儿乜了一眼陈溪,道:“要哭也是你哭,你是内卫的郎将,还能撂担子吗?”
陈溪拍了拍额头,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道:“所以我说,这官不好当啊,要不你去和天后商量下,我把这位置给你?我给你打打下手。”
韦团儿噗嗤一笑道:“别,我才不要呢。”
陈溪笑道:“你也知道这差事不好当的啊,站得高摔的很,你以为我就愿意做这郎将,抢你的位置?我这是替你挡箭,你还不知感恩,还联合那些小娘皮收拾我。我多苦啊我。”
韦团儿平日接触的男人就少,大多是宫中一些宦官或者就是一些官场老顽固,再不然就是一些政治罪犯和酷吏,头一次接触过陈溪这样认真起来十分认真,开起玩笑来也万分风趣的男子。
平日很少笑的韦团儿此刻也忍不住笑道:“那还要谢过陈郎将啊。”
陈溪年纪轻轻就做了内卫的最高将领,自然和武则天用人不拘一格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可别就真的以为武则天是个昏庸的掌权者,她固然在用人上颇为大胆,可并不代表她就是真的将人事部署作为儿戏。
不久后,因为从龙之功的侍御史傅游艺因为抬武则天登基,迅速被武则天推向补阙、给事中、最终到宰相的高位,可是一年内,武则天敏锐的发现他确实没有什么才能,于是不久又被武则天放在了侍御史的岗位。
从这里大抵可以看到武则天的性格,她是个知恩图报的掌权者,同时又是一个不拘泥于世俗的掌权者,但最关键的是,她是个很会知人善任的掌权者!
当然,这都是后话,总的来说,如果陈溪真的在这个岗位上达不到武则天想要的预期目的,很快陈溪就会被撸下来,这毋庸置疑的。
所以陈溪亚历山大!
在武则天手下当官容易,可要想当好官不容易,历史上真正能名垂青史的,一定是那些胸中有点东西的干吏,靠阿谀奉承取得高位的人,最起码在武则天手下是做不长久的。
不过陈溪现在也还没到杞人忧天的程度,他对韦团儿道:“所以留你这个最厉害的在洛阳,自然是有作用的。”
韦团儿硬生生的吃了陈溪这一记马匹,笑的满面春风,问道:“那我有什么作用?”
“留个美女在我眼前欣赏,这样我心情好了,心思也就活络了。”
陈溪见韦团儿还真信以为真,笑道:“别这样,开个玩笑。我曾经试图从徐敬真的人脉关系上着手,查出两个人很有可疑,我需要你给我跟踪这两个人。”
韦团儿嗔道:“你这张嘴皮子可不好,本以为你是正经人,可……算了,要我盯着哪两个人?”
陈溪道:“别啊,我是正经人啊,这不是高强度工作,带你适当放松下,以便更好开展工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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