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助他一臂(1/2)
薛怀义虽然酒肉通吃,但是唯独不敢染指女色,他从一个市井泼皮一举成为武则天的禁脔,其中不伐千金公主的举荐,然而他深知今日一切都是武则天给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敢背叛武则天。
薛怀义不但自己不敢染指女色,从市井招进白马寺的泼皮自然也是一样。
他和陈溪边走边聊,一路说些荤段子,两个人不知不觉来到了大雄宝殿,然而陈溪却突然驻足,薛怀义顿感奇怪,回首望着陈溪,却见他满脸愤怒。
薛怀义不禁顺着陈溪的目光寻去,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薛怀义十分好面子的,和陈溪吹鼓了一路,他白马寺如何清守戒律,如何不沾女色。
然而现在却有一人在他大雄宝殿的蒲团上行那污秽之事,还没等薛怀义上前,陈溪匆忙冲到吕崇宁的身后,一脚将吕崇宁踹飞了。
“谁他娘的破坏吾好事?”吕崇宁废都要气炸了,这家伙平日在坊间可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仗着一点关系为非作歹,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吕崇宁起身持刀便朝陈溪扑了过来,待看清陈溪的模样已经晚了,陈溪转身一个后踢,吕崇宁结结实实的被踢在柱子上,口中哇的一口吐出鲜血。
吕崇宁也是个狠人,抹了抹嘴上鲜血,起身大怒:“操你娘的,你等着,老子不杀了你全家!”
手持着刀便要离去,可这个时候薛怀义却拦住了吕崇宁的去处。
吕崇宁知道白马寺是武则天命薛怀义建造的,可断然没有想到身前这人便是薛怀义。
他平素最恨这些和尚,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话,“臭和尚,滚!”
“哦?你在这里行污秽之事怎么说?”
吕崇宁被当众拆穿,顿感面上无光,怒道:“老子便是做了你能怎么样?老子最起码还能做,你这臭秃驴的把子有什么用?”
薛怀义听到这里,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力道之大,竟然将吕崇宁左边脸扇的顿时红肿。
“我干你……”
他话还没说完,薛怀义身后两个胖和尚顿时扑了上来,“狗胆包天,在白马寺薛师面前还敢造次?!”
两个和尚下手根本没有轻重,平素里很少有什么活动,今天刚好展开了拳脚,最后狠狠的在吕崇宁的命根子上踢了两脚。
吕崇宁嗷的一嗓子就叫了出来,身子弓成虾米,可断然没有想到眼前这大和尚竟然是泼皮界的祖宗,弓着腰,扯着公鸭嗓子便跪下给薛怀义叩首饶命。
薛怀义终究也不想弄出人命,让胖一和胖二将吕崇宁给扔出了白马寺。
眼看着功亏一篑,陈溪不免有些失望,赶忙过去搀扶起林殊,“阿嫂,你无事吧?”
林殊俏脸已经吓的惨白,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薛怀义走了过来,见陈溪认识眼前这女子,不免好奇的问道:“这娘子不是和那厮一起的?”
陈溪叹口气,将郭家的遭遇一一和薛怀义道了出来,薛怀义听罢怒道:“胖一,给我去将殷文宏那老狗叫过来!这老狗的狗崽子以后若是再敢动三郎朋友,老子他两个一起阉了!”
有了薛怀义这句话,陈溪心中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下,可宁素那边怎么办?
薛怀义见陈溪依旧蹙眉,以为他在担心,便对陈溪道:“三郎安心,那厮若是在敢骚扰你便是打我薛怀义的脸!”
陈溪点了点头,和薛怀义寒暄一番,便抱拳告辞。
不多时后,殷文宏便匆忙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肿胀半边脸皮的吕崇宁,手中抱着一口箱子,见到薛怀义便跪下磕头,说道恨处又是一脚踹到了吕崇宁身上,“不开眼的东西,薛师都敢顶撞!”
薛怀义冷冷一笑,他身旁两个胖和尚朝地上扔出一根棍棒。
殷文宏心一横,拿起棍棒朝吕崇宁屁股上就挥了上去,白马寺内惨叫声遍野……
太平公主府。
李令月正坐在阁楼内弹着古筝,阁楼窗子敞开,冷风拂入,和屋内热气相抵,让人惬意无边。
犹记当初年少,和薛绍窗边弄琴,诗词歌赋,好不怀念,现如今只能对窗而怜,然而薛绍的影子此刻正在她脑海如浮云散去,太平想抓,但已然抓不住。
从兴意阑珊到情绪索然只是须臾间,这个时候古筝的最下端弦码应景而断,仿佛割断过往。
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望着脖子上挂着的九曲珠不由嫣然一笑,这一抹笑容如同盛开在这个冬天最灿烂的梅花。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太平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着,随即又是邪魅一笑。
这个时候门外叩门声响起,太平公主淡淡的道:“进来。”
婢子恭顺入内,太平撩着发梢问道:“何如?”
婢子答道:“已经查清楚了,幼时父母便双亡,祖籍岭南道,五岁的时候在法性寺出家,今年年初刚来洛阳,使人做了一份假户谍落居尚善坊,奇怪的是五岁之前的事却一点也查不到了。”
太平点点头,“到是个干净的人,甚好。”
婢子此刻还没有退去,开口道:“不过他近日的举动却有些奇怪。”
“莫要卖关子,说完!”太平有些不耐烦的道。
“薛师这些日子身子不好,他好像会些医术,近日来都在白马寺给薛师治理。”
太平哦了一句,脸色有些鄙夷,“薛怀义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阿母的需求一日比一日大,身子不好?呵呵!”
婢子不敢接话,继续陈述道:“今日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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