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当场质问(1/2)
“郭家郎君无恙吧?”婢子说罢,给了林殊二十文钱,转而对陈溪道:“我家娘子朝那个方向去了?”
婢子虽然是贱籍,但看出来也是个十分伶俐的人,她和孙熏儿一同出门的,突兀的看到歹人围住孙熏儿,当即便回府叫了部曲,只是还是晚来一步。
虽然焦急,但还是给了郭大应有的赔偿,这才询问陈溪。可这个时候林殊不乐意了,将二十文钱反手扔了回去,扯开嗓子骂道:“你什么意思?我家男人为了你钱咋地?谁知姓孙的那狐媚子勾搭了谁?”
林殊向来泼辣,眼看着郭大受了这么重的伤,正有气没处发泄,这小婢的举动彻底让她炸毛了。
陈溪见识过林殊的恐怖,连忙对她道:“林姊,大郎受了点外伤,无大碍,你快些带去寻医士。”
这才打发走了林殊,不过她走时还是很不客气的又将婢子手中的钱财夺了过去,直呼晦气,一路上不断的骂着郭大。
陈溪这才给婢子指出歹人逃跑的方向,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就算这两个突厥部曲加上孙府的小婢追上,恐怕只会将自己搭了进去,这也是陈溪现在才告诉她歹人逃跑方向的缘由。
婢子冲陈溪歉意的颔首,陈溪也点点头,一行人这才分开,陈溪并没有回到牙行,转而朝宁家而去。
“三郎,今儿这么早便来了啊?”负责杂役的管事是宁家的心腹,老管事自幼便跟着宁知味,为人十分和善,对待下人也是一副和气的样子。
这些日子见陈溪勤勤恳恳,而且所求也不多,又因为陈溪很懂礼貌,所以很受老管事的欢心。
“宁叔,有些事还是要您知会下小姐。”陈溪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宁素。
孙熏儿既然可以进入宁家后院,说明和宁素是有些交情的,能借助宁家和官场的势力将孙熏儿救出来,这当然是最好的结局。
老管事见陈溪欲言又止,大致猜到一些,便笑呵呵的道:“小溪啊,你做活吃力老朽看在眼里,这些事毋需知会小姐,老朽便自作主张给你加些工钱又何妨?”
陈溪一愣,随即感激的笑了笑,“宁叔,不是这事儿,是孙家小姐被人绑了去,某兄弟今日在集市出手相救,被人中伤,想来孙家小姐和宁小姐交好,这便想知会一声。”
老管事一愣,然后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可是说住在修文坊的熏儿小姐?”
陈溪点头后,老管事让他稍等片刻,然后迅速的朝内院而去,未几功夫,老管事便走了出来,对陈溪道:“小姐要见见你。”
宁家很大,陈溪以前干活都是在外院,这还是头一次可以看到内院的情景,这里面布置的十分雅致,显然宁家是有一定底蕴的,绝不是那种爆发户,内院内有很多山水廊阁。
唐时这些建筑都没有人工修凿的痕迹,大都是在原有的山水基础上稍加一些改善,即便如此,内院内小桥流水,盆栽遍地,看起来也极让人赏心悦目。
随着管事走了片刻,便来到一处湖心亭中央,老管事退了下去,宁素则在亭子中认真的看些书籍。
见陈溪来后,方才放下手中竹卷,盯着陈溪看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你说熏儿被人掳去了?”
口吻中带着高高在上的气势,让陈溪很不舒服,不过转念一想,毕竟和她非亲非故,在意这些做什么,于是不卑不亢的道:“是的,某今日在牙行做工,听闻我兄郭庆被人殴打,便去了修文坊,问了缘由方知晓孙娘子被人掳去。”
宁素今日穿了居家的绯红襦,下穿纯黑鹿绒袴,由于天气寒冷的缘由,外面又披了通体的貂绒衫,头上带着胡帽,她五官长的极好,面颊上施了少许粉黛,双唇涂的艳红,看上去富贵逼人。
相对于宁素来说,陈溪穿的就较为简陋,通体黑纱麻服,脚下纯黑长靴,头戴幞头,一生朴素装扮和宁素形成十分强烈的对比。
但陈溪到也没有觉得自卑或不自在,见宁素在思索什么,便开口道:“事情已经告诉你来了,某这便走了。”
“站住,你这厮信口胡说,朗朗乾坤下,谁敢当街掳人?十个牙子九个心黑,你这种人如何能在宁府做工?我看熏儿被掳是假,你想加工钱是真!”
这是陈溪第一次和宁素相见,他从未想过这宁素居然是这样的人?回头盯着宁素看了一会儿,然后道:“有病!某明日便来辞了这工活。”
“呵!”
等陈溪走后,宁素秀眉才蹙起,其实当宁管事来说明缘由她就信了,说这些话只是借机辞退了陈溪罢了,她平素就不怎么喜欢牙子,当初宁家濒临破产的时候,就是这群牙子捣鬼。
等陈溪走后,她才匆匆的带着几个仆役,换做一身男装,迅速的出了宁府,先去了一趟孙府,确认孙熏儿被掳之事后方才直奔吕家。
可是吕家仆役说吕崇宁出门办事,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孙熏儿不但是宁素的闺中知己,更是宁家在商业上最大的合作伙伴,如何能不让宁素焦急?她留下纸条后便匆匆离去。
第二日一早,陈溪便和往常一样去了牙行,孙熏儿被掳之事,他自然不怎么上心,想必孙府已经报官,他又何须多管闲事?
到了牙行,一上午都没有什么生意,眼看快到中午,锁了门,便去南市上买了一些补品,便朝修文坊郭家去了。
陈溪准备先看了郭大,然后过了午时便去宁家辞了那份差事。
刚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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