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玉娘(2/3)
看着她:“李姨,我这么说罢,你我如今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从这离开之前,你的侄女是不会回家的。但你放心,她眼下很安全,亦不愁吃穿,若是病了,也有最好的大夫给她治。你只需和我一起在这后厨,你该做饭便做饭,我做什么,你无需多问,若有人起了疑心,也不必慌乱,你不说,没人能查出端倪来。”“是……”李姨面色惨白,低下头过来同她一起擇菜
顾如许拍了拍她的肩,望她能放宽心。
兰舟和此生阁的本事她是晓得的,他说她是李姨的侄女李岚,长生殿再查她也是李岚,她这两日不敢轻举妄动,且缓上一缓,以免打草惊蛇,误了正事。
但今日,长生殿似乎有所动作,她得想法子去瞧瞧。
阮方霆是昨夜到黎州分舵的,她远远瞧了一眼,只见一个黑袍男子大步走进了正厅,一张厉鬼面具颇为瘆人。
她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不就是在束州那晚在暗室门前拦住她的人么!还以为他是个喽啰,没想到就是鬼面罗刹本人啊!
瞧瞧她这狗屎运,走哪都能遇上反派中的战斗机。
听说阮方霆瞎了只眼,不必多说,铁定是被她一棒子捅的。
啧啧啧,这回梁子结大发了。
阮方霆昨晚来黎州,今日便有客人至,说是巧合未免太牵强。
是什么人能让鬼面罗刹连夜赶到黎州与之见面,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看看时辰还早,她过会儿得寻个机会探探路。
……
与此同时,沈虽白与韩清离开河岸,步入竹林。
虽是初夏,但下了场雨之后,林中丝丝凉意迎面而来。
二人沿着小道,走进深处,果真找到了一处竹屋。屋子搭得颇为简陋,雨后还有些漏水,门前种了些药草,开着三三两两的连翘花,快谢尽了。
雨水顺着屋檐滴下来,淋湿了还没来得及搬入屋中的两捆碎柴。
屋中似乎有人在做饭,袅袅轻烟徐徐飘出,他们在门外张望了一会儿,望见一个老妪端着一只小簸从屋中出来,见有生人至此,立刻惊慌起来,忙往屋里走。
“哎等等!”韩清见势不好,翻身越过篱笆墙,追上去时,老妪已经将门插上了。他只得拍了拍门,高声问,“你是玉娘吗?”
里头的人如临大敌般死死抵着门,气得韩清想拔剑把这门给劈了。
“韩清!住手!”沈虽白拦住他,“别吓着她。”
“可是师兄,她……”
“我来。”他走到门前,轻轻叩了叩,将声音放得又轻又缓,“在下剑宗沈虽白,这是我师弟韩清,方才多有得罪,吓着您了吧?在下奉剑宗宗主之命前来找一个叫‘玉娘’的女子,您见过吗?”
屋中沉默许久,从门缝中递出一张字条。
沈虽白接过来一看,是一行颇为娟秀的字。
你是沈遇沈宗主的儿子?
“她认识宗主?”韩清愣了愣。
沈虽白对着门答道:“家父正是剑宗沈宗主。”
一阵沉默之后,屋中的人又递出了一张字条:你们找玉娘何事?
“家父命我二人将玉娘接往芜州,却并未告知缘由。”沈虽白道,“若您方便,不如打开门,我们并无加害之意。”
似是犹豫再三,门后传来拔销的声音,而后竹门终于慢慢打开了。
老妪站在屋中,示意他们进来。
二人迈进屋中,桌椅两三,床榻一副,碗碟也少得可怜,角落里的竹架上晒了些药草和腌菜。
屋中最好的小桌用来摆一座无名的灵位,供着香和馒头,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果子,也一并摆在了上头,仿佛要将自己还剩下的最好的一切,都搁在这座灵位前。
老妪转了一圈,从小柜中翻出两只碗来,给他们倒上热水。
“多谢。”沈虽白环顾四周,发现并无旁人,“您一人住在此处吗?”
老妪点点头。
“您认识玉娘吗?”
她迟疑片刻,到一旁拿起纸笔,写道——我就是玉娘。
韩清怔了一下:“可是大师兄,宗主明明说咱们要接的女子不过而立……”
这老妪瞧着未及古稀,也得有半百了吧。
她继续写道:奴婢三十有三,只是早年伤势太重,捡回一条命后,便成了这副样子。
沈虽白想了想,从怀里摸出半块鱼形玉佩给她看,她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之色,转身从那座灵位下的小抽屉中取来一块摔成两瓣的鱼形玉佩,两厢一凑,竟是一对儿。
她落笔道:这块双鱼玉佩是当年我交给沈宗主的,不见玉佩,我便是死,不会跟任何人离开这。
沈虽白点点头。
这样看来,也没什么可怀疑的了,她就是玉娘。
玉娘拿来一只积满灰尘的锦盒,擦拭后,将两块玉佩装进去,再端端正正地放在那座无名灵位前,拜了三拜。
“晚辈奉家父之命,还请玉娘随我们回芜州一趟,家父在犀渠山庄等您。”沈虽白恭恭敬敬地对她一揖。
玉娘看了他一眼,拿起笔写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在此之前,你们先出去,我有些私事没有办完。
“好,那晚辈便在屋外等着。”沈虽白朝韩清使了个眼色,二人便退了出去。
“大师兄,这真是玉娘吗?”韩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样的重伤,才会将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变成一个年迈的佝偻老妪。
沈虽白摇摇头:“她既然拿出了玉佩,便不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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