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楼中秘闻(2/3)
。其中一位,官封正一品世袭爵,赐“宁”为号,世称宁国公。
而另一位,却并未入朝,先帝只赐了一门亲事,将自己的妹妹,纯嘉公主许给了此人,此后,便再无消息了。
而此人的名字,就在她看到的那一页的尾行,被人用墨汁染糊了。
这墨汁透过了纸张,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也没瞧出这纸上原本写着什么人的名字,只得放弃。
“这楼中的书册要看好啊,这里字都看不清了……”她随口咕哝了一句。
沈虽白接过她手里的书,看着尾行的那块墨渍,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而后将书卷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许是不慎弄脏的吧。”他微微一笑。
“那还真是可惜。”她对墨迹下的名字挺好奇的来着,毕竟太公主的驸马爷,不加官进爵也就罢了,居然连人都不见了,可真叫人捉摸不透。
“继续找吧。”他暗暗瞥了那本书一眼,心中的疑虑愈发深了。
这是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此书应当也是在那之后不久被收入颜玉楼中的,书页早已泛黄变薄,字迹也都斑驳了,依稀能辨认出上面写了些什么,但古怪的是,那块墨迹的气味……
他方才凑近了,还能闻到墨汁中有一股极浅的松枝味。
十五年前的墨,怎么可能与三年前才出现在坊市间的沉溪松墨一般气味?
“这么多书册,可不是一年半载就能集于此处的,你有没有想过,犀渠山庄中是谁一直在搜罗这些呢?”顾如许一面翻阅书卷,一面问。
沈虽白一怔,如此说来,他的确不知是谁将这些东西收进这座楼里的。
“如此庞大的数目,没有你爹沈宗主的应允,剑宗上下,恐怕也没人有胆子行事吧?”她意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这颜玉楼中的书册,我爹都知道?”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缘由。”她拿起书架上的卷册,翻了一通后又放回去,“你要找的那个‘兰舟’,似乎并没有在这些书中出现过,是不是找错方向了?”
“我也希望他只是个正当意气的江湖少年。”他仔细地挑出了一沓书卷,都是提及了宁国府和大周皇室的内容,有几本只是只字片语,他也不曾忽视。
“你对宁国府有兴趣?”她翻了几本之后,发现了其中的共通点。
“我要找的,是五年前宁国府与先太子密谋篡位的案子……不过看来是放在第九层了。”沈虽白看着手边的书卷,沉思片刻,将卷册一一放了回去。
“这和兰舟有何关系?”顾如许吃了一惊,“……他不就是个毛头小子么,充其量带走了你的小师妹而已,怎么会跟谋朝篡位的案子扯上关系?”
宁国府的案子她也道听途说地知晓了一些,仅仅如此,那桩案子便足以震惊她了。
如今找兰舟的线索竟然找到宁国府的案子上,怎能不叫她胆战心惊。
“怕只怕没这么简单。”他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她,“十一似乎忘了很多事,虽不知缘由,但关于兰舟,她大概也想不起什么来了。我是她的大师兄,自然要弄明白与她走得如此之近的人是何来历,否则我难以安心。”
“这,这样啊……”她尴尬地笑了笑,“你还真是挂念那个小师妹。”
“亲近之人,最是难防,留个心眼有时并不是坏事。”他似乎话里有话,却未曾说透,转身朝着九楼走去。
九层的年月最近,故而书册也最少,而宁国府的案子,也的确摆在这层楼中。
关于那桩案子,顾如许一直东一句西一句地听,这般在书册中看这始末,还是头一回。
而颜玉楼记载的事,竟比阿舒告诉她的更为详尽。
她与沈虽白一道,将关于此案的书卷都找了出来,放在地上,一册一册地翻。
五年前,震慑楚京,惊动朝野的大案,莫过于先帝生前最为信任的生死之交与其亲子密谋篡位,以至朝堂一度混乱,人心惶惶。
此案最初,是先皇后亲手熬制的一盅参汤。
发妻端来的汤,先帝从未怀疑,甚至连一旁试毒的太监都被屏退了,十多年的恩爱之情,谁能想到那碗参汤中竟然掺了剧毒。
据说那毒来自江湖,无色无味,便是当时有太监在旁,那银针也试不出什么来。
先帝因服毒而亡,而下毒的先皇后在那之后,也突然变得疯疯癫癫,如此巨变,宫中一时慌作一团。
而当时的三皇子之母,太子太傅之女,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在太子寝宫荷华宫中发现了尚未用尽的毒药,引得一干忠臣哗然。
诸多的情理,也抵不过确凿的证据,此后逐一详查,竟又牵扯到宁国公身上。
谋害先帝,乃是重罪,何况在这之后,禁军居然从宁国公的书房暗室里,找到了通敌叛国的书信,两桩罪名,齐齐压在了宁国府头上,便是从前再多的恩宠与信赖,也都保不住宁国公了。
起初朝中尚有几位臣子对此事心存疑惑,但不久都被牵连其中,最先站出来为宁国府求情的左丞林之焕最终被判同谋,抄家株三族,更是令诸多人心有疑惑却不敢直言。
就这样,在满朝文武闭口不言之后,宁国公被定罪谋害先帝,通敌叛国,宁国府上下皆被抓入天牢,此后太子与三皇子滴血认亲竟难以相融,后宫由此传出宁国公曾私通先皇后,而太子殿下也非先帝血脉的传闻。
先皇后依旧疯疯癫癫,与太子一同被软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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