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领兵(2/2)
…我懊悔不已。还好只是说上山来回,没规定一定要跑,走一个来回也算达到目的了。我踹着粗气一路想,要是偷偷把手枪,武器箱藏在路边石头后面不知他们会发现么?一路不断碰上些演习的散兵三三两两从山上下来,根本没机会藏枪,只能偷偷把水壶的水倒掉。上到山顶时天色已暗,我烂泥一样瘫倒地上,趴在地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躺了好久才想起不知他们到那了,往下四处搜望不见,不会是中途哗变了吧,急忙下山去寻。
下了大概七八公里才看见下面稀稀拉拉拉的他们,早就没有了队形,更像是老年旅游团在下面慢慢搀扶挪行。这还真让我有些感动,一来他们没有哗变,二来还能互相帮助,我跑下去在队伍周围大声鼓励,“没有多远了,加油!任何战术都是以体能为基础的,没有体能储备,到时想跑都没命,如果想在战场上活命,先要学会跑!咦?你的装备呢?”
那原本梳着大翻头的伙计此时头发不翻了,眼却快翻了,他撑着腰,好似濒死前交待遗言一样断断续续的答:“我走不动了,你处罚我吧……”说着一把瘫坐地上。
战场心理课程上说过,这种例子一定不能开,因为一定会产生模仿个体,在然后是群体的模仿,最后必然导致整个队伍全盘崩溃。所以一旦出现动摇军心的苗头就要坚决扑灭……
我心毛对他就是两脚,怒喊:“装备我帮你找回来!你今天死也要爬上去再死!”说完我气鼓鼓的往山下走,一路上捡得3把突击枪、6个武器箱、水壶四个、子弹若干……最后我也不敢再找下去了,光是找到的这些东西至少40多公斤,走都难走稳。我把所有的枪背负身后,把武器箱穿接起来,水壶挂在脖子上咬牙往上爬。
天色全黑了,上面一排小小的亮点艰难的游动着。“我们的队伍像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高吼着咬牙跟上,渐渐我也走不动了,几乎是走几步,爬几步。手掌满是被碎石扎破的伤口,这火星的山太邪恶了,土软石滑,每蹬一步都要比硬土需更多的力气,负重太多,有时踩在碎滑的沙石上还要倒滑几步。
我还在艰难的爬着,之前的歌早被如牛的喘气替代,肩膀酸痛得要死,连姿势都似头拖犁的牛。这时身旁四周渐亮,几速光源投射过来,听人喊道:“连长指挥官!奥蒂斯!去拿回你的武器装备!还有你!奈特、华本……”
抬眼见是利姆军士长与十多名士兵晃着电筒从山路下来,他们把我扶起,七手八脚取下我背后的负重。除去了负重顿感轻松,看见翻头奥蒂斯几人拿着自己的装备面带愧色站在旁边。我一瘸一拐过去,在他们面前扬起手掌,为首的奥蒂斯下意识的双手护住自己发型。
我气得像笑,喘着粗气喊:“你们私自丢弃武器,都把手给我伸出来,手掌张开。”
那九人犹犹豫豫还是把手都平伸了出来,我一瘸一拐在他们每人掌心上用力拍击一下,“这是这次对你们的惩罚,下不为例!我们走……”忽然脚下一崴,噗通翻个面朝天。
士兵们又七手八脚的再次把我扶起,我扭头看去,刚才踩中了地上一大片湿滑的泥地。你妈,不会正好是我前面倒掉的水吧。
士兵们却好像很感动,“长官,你困得都站不稳了,你就别走了,我们就是腿断了,抬也要把你抬上去。”
“不不,不……不用,我可以的。”
那名丢弃了最多东西叫奈特的上等兵语气哽咽,“长官,我背你上去……”
与他们轮流扛着负重一并前行,走了十多分钟,见了在路边休息的大队伍。原本坐着的人纷纷起立行,我让所有人高举手掌,一一击掌而过,放声喊道:“坚持就是胜利,我们走!”
“好……”喊声回响整个山腰。
下来后已过了晚饭时间,我只好忍痛大出血自掏腰包让餐厅加餐。不是开玩笑,真的是挥泪忍痛割肉,我们连算上我共是92人,但我没有权限要求厨师长加餐,这厮的军衔比我还高半级,只好请奥罗拉出面。但她也求不动,奥罗拉去请奥利维塔、奥利维塔又去搬来提姆,提姆来了说是执行特殊任务总算搞定他。厨师长又顺便叫了当日安检官,安检官又带了当日查勤官,查勤官又正与宪勤长在一起……结果连带加班帮我们做菜的炊事班也一并请了……
这餐吃去我542块,寻常白领一个月的工资……本来晚上我还想给独立连演练几次紧急集合哨,结果在悲愤交集中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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