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雄心勃勃的计划、六(1/2)
眼前一片苍茫,这里好像是一片苍野,四周被层层乳白的雾状迷蒙笼罩,天空满是混沌,阴霾绵绵。“好冷,这是那?”我感觉到声带的撕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目光所及,除了没膝的野草没有半条出路。
身后传来一声召唤,举目回望,一队人高低排列着在苍野上静静前行。各个面无表情,翘首前方,对我视而不见。我一一看去都觉面熟,却如何都记不起是谁,呆顿间,队伍脚步不息,与我擦肩而过。
我正要追跟而去,身后那召唤又起,转头见一人在不远处招手。走近看是那刘海很长的女孩,脸庞上依稀挂着泪痕。,她牵起我的手开始涉草逆行,我懵懂的任由她拉着,手心里汇融聚起一丝温暖,越走越快,身体渐渐温暖起来。也不知跑了多久,脚下草地转成了沙土,又换成了岩石,她忽然停住,面朝前方馄饨不堪的茫深浓雾迎面而立。
良久良久,迎面吹来习习微风,她依然一动不动,任由刘海发尾拂扬飘起,只是专注而且虔诚的注视前方。眼前那片浓雾微微发白翻滚,中间渗出片片金灿,愈扩愈散,终于化淡最后一点阴霾,一轮彤日破雾而出,眼前浩瀚无际,蔚蓝清极……
“指挥官!你醒了,太好了!”一门粗嗓子犹如晴天霹雳吓我一跳,眼前却是一片漆黑,等了一会,天花板才慢慢露了出来。原来此前是一副极其宽大的脸正极近的俯视着我,把天花板尽数挡住了,我差点还以为失明了。
“你是……莫娃?这是在那?”我记得她,在二奶山基地山坡上想抓阿布的那个粗壮女兵。我说完赶忙遮住脸,怕她口水溅下来。
“我们在阿拉坎特镇呀,哦,对啦,你睡得好像死了一样,却又没死,不知道都过了三天啦。哦,对拉,我去通知……”咚咚咚……她横着出去了。
阿拉坎特?我没死?过去三天了?疑惑中看这间病房,通周白色,灯光柔和,医疗器械虽然旧些,设备倒还完善。后脑有点酸麻,整个腹部都绑着绷带,其余的伤处也都基本处理过了。
利姆进来汇报整个行动经过,在李家的支援下,成功攻击了纳波利镇,基本军事目的达到。与李家共同控制的军事、行政、交通、通信等单位现在暂由奥哈姆带一个班值守。部分后勤班也留在纳波利负责照看重伤员以及死者善后事宜。
我没有胜利的惊喜,反倒有些阴沉和失落,就像带队出游的老师,出发前信誓旦旦保证学生安全,事后却把学生弄丢了……低声问:“伤亡情况呢?”
“目前统计失去战斗力56人,初步确定无法医救者19人,失踪待定者7人,还没包括之前攻打关卡的5人,具体统计名单还要等雷奥哈德回来后……”或许他看出了我的积郁而没有继续念下去,转而和声说:“王,战争肯定会有伤亡,直面死亡是军人必须……”
“利姆,我不是怕死,我是害怕看见战友死……你没看见……阿诺德就倒在我前面,一直睁大着眼睛嘴巴,好像在责怪我,又好像在骂……”我没有勇气闭眼,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阿诺德那血目爆瞪的张血大口。
“王,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你干得已经很出色了,如果不是你冲进去逼迫宫本家的人弃逃,李索菲亚根本不能控制局势,那么我们的伤亡只会更加大。我在军队服役二十多年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冲在士兵前面的指挥官。”
“是李索菲亚跟你说的?”
“是安德斯管家告诉我们的,当时宫本与联盟军的人正商量突围,你突然从房间冲了出来。宫本等人以为我们已经从二楼攻了进去,惊慌之下往下水道跑了,安德斯布置在下水道的人才得以伏击了宫本他们。”
我一时不知如何解释,说是吗又不尽然,说不是嘛又多少有些联系。但是对在密室里的谈判想起就不舒服,那也叫和谈?我不禁想去摸摸颈脖,但是左手还包缠着绷带够不着,逐恼火骂道:“安德斯这狗日的,面前说一套,背后弄一套,专在背后打暗枪!”
“你可能冤枉安德斯了,他们的计划是向联盟政府汇报说把我们击退了,但是这样一来,联盟政府就会派人下来检查。所以他们需要提取你的身体特征与军官编码号等信息,然后寻找一具与你差不多的尸体假冒后应付过去。”
“开玩笑么,难道联盟政府看见我的尸体就相信他们了?况且宫本那么多的手下,都不会说漏吗?”
“这个……都……杀了……需要尸体来充当我们那些牺牲战士的残骸,多余的则用做接肢手术。”他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层雾,在他那粗糙黝黑的脸上,好似干涸的火星戈壁忽然涌出一淌湖水,还没看清便又蒸发掉了,片刻又恢复了往日岩石般的坚毅。
原来我昏迷后,李索菲亚下令让所有人缴械投降了。在与利姆、雷奥哈德商议中,把宫本手下六十多人全在下水道囚室里消灭了,我们则将顶替成为这些人……与此同时,利姆与华莱士带领多数人假装从北面停车场败逃,后来在李家的安排下送进了阿拉坎特。我是手术后第二天夜晚,随轻伤员一起到达的。
“嘿,王、利姆。”华莱士笑着进来,也许见我们二人面色凝重,他转瞬便收笑改肃,干咳一声,正色道:“报告两位指挥官,已与营部联系上,需要王指挥官的核实授权,另外兵源补充方案已起草完毕,只等指挥官审核和军费拨账后即可实行。”
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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