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共生秩序(1/2)
将邢国义绳之以法,脱身这些离奇的事情,养好伤回到我以往的日常中去,这就是我所期望的,让这些经历成为我吹牛的资本搁置在我人生经历的阁楼里,这是我本以为的结果,但是——现实并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和机会。
此刻我手持着邢国义的枪,瞄着覆满了血污,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的、横躺在地上的邢国义。
林伏逸在知道了一切之后,一下子沉默了。整个像变了个人似得,眼里转瞬被黑暗充斥他突然安静下来,阻止了我打算报警的电话,交代一句看好邢国义后离去了。
在逐渐寂静下来的深夜中,我伫立在原地我有股不好的预感,等的越久我越是感到不安。这情况不妙,实在是不妙。不管林伏逸要做什么,我都预感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在我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里的时候,林伏逸终于再次出现了,他的手上多了一柄窄刃的水果刀。
林伏逸面色僵硬,回来之后也不看我也不对我说话,无声无息的走向邢国义,走近之后一把将手里的水果刀插入邢国义的前臂。
血液四溅,邢国义反抗似得咬紧牙关不出声,身体因为痛苦剧烈颤抖着,林伏逸不为所动的用力挥舞着手臂。几分钟内,林伏逸在他的四肢上连捅了近十刀,一只手臂上捅几刀后立刻换另一肢,捅到一半刀刃已经小幅弯曲,七八刀的时候已然断了,又用断刀连捅了几下才算完。之后一把抓住邢国义的衣领,连拉带扯的拖拽到围墙上。整个过程里,无论是邢国义还是林伏逸,两人全都一言不发,只有狰狞的面容和凶恶的动作,这份寂静将现场的疯狂衬托的更加骇人可怖。
林伏逸把邢国义拖到楼房边缘,放在水泥围栏上,抓着他的衣领,邢国义半身悬在天台之外,全靠林伏逸拽着的衣领才没有掉下去。那个姿势,只要一松手邢国义就成历史。
我完全陷入了惊愕,想让林伏逸停下来,想劝他把邢国义交给警察。但面对林伏逸这种状态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林伏逸像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悬在天台边缘的邢国义,不带一丝怜悯。
就当我以为这场惨剧,即将在沉默中结束的时候,邢国义突然开口了。我和林伏逸都是一惊。不过果然,不是求饶。
邢国义刚刚似乎被伤到了嗓子,笑着嘶哑渗人不已:“呵呵呵呵……你们还不知道么,你们已经摊上大事了,蠢货们……”
“哦?那就不劳您操心了。安心去吧。”林伏逸咬牙切齿道。
“你以为有人能伤了姚玥伊之后却全身而退么?!”
林伏逸依旧面不改色“你以为有人有权利随意囚禁十几个人玩弄他们的生命么。”
“有的,如果是她,是有这个权力的!”
“你的思想已经扭曲了。”
“呵呵呵呵呵,啊!看你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被卷入了什么的天真面孔真是好笑啊。你们会死的很惨的——对,会很惨!你们不会轻易死去,你们会饱受折磨。在你们痛苦之下万念俱灰除了一死别无所求时就会知道,什么叫恐怖!——啊哈哈呵呵呵……咳!——咳咳——”
邢国义咳出几口鲜血。林伏逸的眼色越发鄙夷。
“来吧!尽管放手吧!我——”邢国义还想再说什么,但林伏逸轻蔑的一扬眉毛,立刻松了手。邢国义的躯体瞬间消失于视野,飞速的下落,几秒后**与大地碰撞的声音在下面响彻。
林伏逸转过头,毫不介意的挥挥手“别听他的,姚玥伊就是个杂鱼。”说着伸着懒腰,走下天台。我默默无语的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踌躇半晌也离开了那里。
一周后。
警方为邢国义准备的葬礼在年后的第一个月举行,说是警方,其实完全是警员们自发组织的,所有人都到了现场,连身为法医的康灵也在。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邢国义在警局的分量是如此之重。要说一点惊讶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事物本质和人们心中的印象可以有如此大的差异,当真多少让人有些惊叹。
葬礼在龙山墓地举行,墓地所到之处尽是满地的草坪,我们在发言台和棺椁前面整齐的摆放了五六十个白色靠椅,对亡者举行悼念。按我的积极性,自然做到了最后一排避人耳目低调行事。但是运气并不好,一开始就被人发现了。
我刚在末排坐下,康灵就见到了我,在我身边的空位坐下,道“今天你最好把嘴闭严实了,没人想在这里听你那工厂的白日梦。”
“好、好、好,我知道了。”
自从我、卫文达、李建业、刘帅、林伏逸从工厂生还来一个月,自然没少跟警察打交道,但结果最终对我们案子的认定是,无稽之谈。不仅仅是我们的口供太离谱了,警察后来也发现我们口中的工厂早就被烧成了灰烬,到最后弄得口说无凭,手里没有一点证据。仔细想想如果工厂事件背后的势力真的如邢国义死前所说的那么夸张,那从一开始,这事件就超出警察的能力范围了。更不要说后来我又火上浇油的控诉邢国义,话一出口几乎立刻得到了当场所有警察的抨击。所有人的反应都是,那个邢国义?怎么可能!
用来证明邢国义杀人罪行的只有宾馆的监控,但是监控并没有拍到李鹏和邢国义之间的换装,也没有邢国义行凶的瞬间,警方认为不够充分,我的控诉站不住脚。加上我的失误,我以为只要邢国义在眼前就稳妥了,录音只录了电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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