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先机(中)(1/2)
“我请求亲自伴随着二十七军团一起行动,并亲自带队去勘察地形。”这话是新降的原卢西塔尼亚财务官加利乌斯所提出的,结果李必达看了看他,而后没说什么就点头同意了“马上康巴诺会拨给您五十名骑兵,和相同数量的轻装皮盾兵的。”
风烟弥漫里,几个蒙着暗色斗篷的兵士,悄悄地攀缘着灌木,在向导的指引下,爬上了柯尔里贝利亚城外的某座无名小山上,领头的果然是加利乌斯,他在昏濛的光线下,努力在分辨着下面那座小城的概貌。
旁边的萨博则也很默契地在同时观测着,这确实是座不折不扣的小城堡,居民很少,但是有船只,也有墙垒与塔楼卫护,并且更为致命的是,它还掌控着一道能通往对岸的桥梁,这座桥梁还是石造的,湍急的河流从它脚下驶过,因为上面可以通过骑兵与马车,所以萨博认定,这是阿弗拉尼乌斯所必取之道,数万庞培精锐只有沿着这座桥梁,才能越过厄波罗河,再顺着这边的道路前往塔拉科。
“如果这座桥被夺掉的话,阿弗拉尼乌斯他们,就只能继续顺着河对岸崎岖的山路,多走三十到五十罗马里,才能在下一处集镇,或者浅濑渡过去。”加利乌斯喃喃着说道,萨博就下意识顺着他的话语,朝河的对岸望去,可除了黄乎乎的河水,和灰蒙蒙的山地,所有的景色都笼罩在水雾当中,无法辨清。
“可以执行攻击吗?”萨博按捺不住,询问道。
加利乌斯回头看看他,带着丝讶异“当然,当然。军团司令官是那个绿林马匪,无需征得我的意见。”
这会儿,周边的树枝和叶子急速摇曳起来。并发出强烈的噼啪声,夏秋之交的急雨就这样劈头盖脸的泻了下来。“我们必须得抓住河流暴涨的机会,庞培军在那边的泥泞和追击里,不会这么快就抵达柯尔里贝利亚!”萨博举着字板,就这样滑着下了山坡。
“我带着旗标与旗下精兵卫队,登上城南的那座横断的山坡,然后沿着左侧和右侧,就这儿与这儿。”雨声稠密的毡布下,李必达用手比划着简易的沙盘。布置着相关的兵力“开辟进军的道路,每边都安置三个大队,急速冲下去,三面围住柯尔里贝利亚。还有根据加利乌斯的勘测,柯尔里贝利亚的城墙并不规整,在塔楼与墙垒弯曲的地方,有个盲区,下面是没有割去的长草沼泽。”接着,代理总司令官指着康巴诺喊到。“你,亲自带着你们军团的首席大队,进发潜伏到哪里。一半人手持武器,一半人背负攻城器械,趁着他们自顾不暇时,果断登上去,占据一角,随后打进去。”
“首席大队?攻城器械?”康巴诺咕噜起来,他不断用手摸着黑色眼罩“二十七军团没什么人接受过这样的战斗经历。”
李必达顿时没了脾气,随后又发了脾气。你的二十七军团跟随我走了这么久路程,居然没有好好挑选首席百夫长和第一大队。也没有做好攻城战的应急准备,你究竟整日在干什么?
“唔。骑在马上跑,然后......大概就是这样。”康巴诺居然还认真思索下,回答起来。
这会儿,还是加利乌斯主动举手,说二十七军团其实不是完全的乌合之众,后来补入的四千精选出来的兵士,不少是我以前带领的,所以这个军团荣誉我认为还是有责任去维护的——我愿意即刻选出合适数量的兵士,按照您的吩咐,去执行这个作战任务。
也只能如此了!
半夜到清晨时分,雨水越来越猛,到了城里的庞培官兵,可以借助次日白天微弱的光线,看到城南门方向山坡后,缓缓升起的金马驹旗标时,他们一时间只能揉揉眼珠,接着守城的官长急忙让令牌官快马赶往,正被凯撒在数十罗马里外,咬得苦不堪言的五个军团处“卢西塔尼亚的敌人来得太快,我方继续增援,不然厄波罗河上的这座石桥不保!”
哄斗声和军号声响起来,李必达凛凛立在旗标下,他属下的麦德捷卫队,和旗下精兵将气势造得很足,对付城方来探的斥候,都将箭矢射得如狂风骤雨般,而在山坡背后对方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二十七军团各自三个大队的步兵,悉数隐蔽在山坡两边,许多还穿戴着马匪和皮盾兵的轻便皮甲,下面系着长绑腿,这样可以让他们在复杂地形里如履平地。
得到进一步的讯号后,两侧的人火速冲下了山坡,自两边将柯尔里贝利亚城给夹住,城上的守卫兵士们也在官长的督促与叱骂下,使用弩砲与投石索还击“别害怕这些人,他们都没有什么重型的器械,是奈何不了我们的,固守住岗位,阿弗拉尼乌斯与裴莱塔乌斯将军的几万大军,马上就来救助了!”
这会儿,主动请缨的加利乌斯,带着七百名皮盾兵,顺着昨日所勘测好的“盲区”方向,统统伏低身子,顺着长草前进,没过多久雨又大起来,不习惯扛着木材器械的西班牙土著,在这种态势下尤其疲累,特别是当他们要穿过逼近城墙的那片沼泽时,却发觉在昨晚的雨后,此处已经化为一片深能齐胸的泽国。
“来不及了,马上我们在登城时,也许就用不到器械,也无法使用,因为我们必须先渡过此处。”加利乌斯紧急对身边的百夫长说到“将事先带来的帆绳给取出来,将木材与木板困在一起,至于用作下压‘竖琴’的石头,拴在帆绳的一边,当作固定用的锚来使用。”
当那些蛮族兵士听说不用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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