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奕棋(2/2)
心慌。进了房门,瞧铜镜中自己的容貌,兀自愣怔了好一会儿,暗道秦放真的有断袖之僻,真的对自己……她忽地想起什么,掀开床帏一把将秋月痕拉了出来,急道:“你说秦放真的……真的……”她实在难以相信秦放喂了自己根水、在房中呆呆看了自己半天,她想问,但又实在说不出口,只一下打着秋月痕:“你说啊,你说啊!”
秋月痕晃了几下眼珠,布依才反应过来,忙把其嘴里塞的麻布扯掉,又解了哑穴。秋月痕咳了数下,冷笑道:“你想知道什么?你昏睡时秦放深情款款地瞧着你?”
布依羞怒地去打他,秋月痕道:“秦放身为楚国第一权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这样的男子青睐,你不高兴么?”
布依扬手打了秋月痕一巴掌,秋月痕见她真生了气,心中却有些欢喜,过了好一会儿,见她依旧沉闷,这才说道:“你昏厥过去,牙关紧闭,那水丫环如何也灌不进去,秦放这才接手过来,他在房间转了转两转,不知看些什么,伫足片刻便离开了。”
秋月痕虽被缚于床底不能动不能言,但耳朵跟眼睛还是管用的。那秦放却是亲自喂了布依,出门前也确实伫足了片刻,但这些经丫环婆子嘴里一转,便开始膨胀发酵。
秋月痕说罢,布依沉默不语,秋月痕道:“怎么,你心里失望啦?”
布依瞪他一眼,扬手又打,秋月痕笑道:“好啦,被你缚得早就全身发麻,这一下你便不要打了。”
“想得美!”布依狠狠敲了一指。秋月痕道:“我被你缚这般久,你也不问我饿不饿渴不渴,需不需要如厕。”
布依道:“你咋不问问我干吗不干脆杀你灭口呢?”
秋月痕笑道:“你不是舍不得我这好皮囊么。”
布依拿些食物喂了秋月痕,秋月痕三言两语跟布依说话,末了,忽然问道:“小山对你很重要?”
布依一怔,道:“什么意思?”
秋月痕道:“你昏迷之时,我听你叫了小山。”
—— ——
布依一连三天未见秦放。回来后秦放上朝禀告收复虎林帮的事宜,皇上设宴留宿。归王府后,一干文武大臣又来恭贺。王府金柱大门前车水马友龙,好不热闹。
布依喜欢这热闹,人多事杂,传递消息也较为容易,盗取红货事宜,她重新做了安排,与六鬼也敲定了相关事宜。
这日清晨,布依吃罢早饭便去茶思园问安。陆风之与布依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开了,秦放坐在庭院中,面前摆着一棋盘残局,一旁放着壶茶水。
布依道:“王爷好雅性,一大清早便下棋品茗的。”
秦放让下人给布依备了梨水,道:“前些日子去虎林帮,这两天忙于应酬,好不容易与陆爷偷闲下棋,谁知他铺子有事,一局未完便走了。”
布依道:“弈棋之道我也略懂一些,王爷不嫌,我便与王爷对弈一番如何?”
秦放道:“最好不过。”
秦放本要布盘新局,布依不让,就接了这残局。下了片刻,布依道:“我是来向王爷辞行的。”
秦放夹棋子的手微微一怔,转而落棋,道:“为何?怕我一步一金出不起么?”
布依哈哈笑道:“我先前行事鲁莽,妄自尊大,王爷可别怪罪。只是来这般久,虽有侍卫伤亡,但以我看来那也是王爷仇敌所为。惊花大盗一直不见动静……”顿了顿,“现在王爷本尊坐阵,惊花大盗更不敢行动了。嗯,或者说,什么来盗明月剑,他也是故弄玄虚呢……我来王府承蒙厚爱,却未有涓埃之功,多待无益,还是离开的好。”
秦放微微一笑,道:“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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