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骆驼陶器(1/2)
“二郎,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有话直说便是。”
“萧寺卿死之前,曾在吉家铺子买了一樽骆驼陶器,据传闻这是柳璨家中的宝贝,里面还藏着一个大秘密,不知是什么大秘密?”
朱友文听到这话笑了一声:“这些日子太忙,竟然忘了这件事,你可知魏博节度使?”
“听闻过,未曾见过面。”
“几十年来,在魏博的地界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说是长安天子,魏博牙兵。说的是,在长安说话算数的是天子,在魏博说话算数的是牙兵。”
“如此猖狂,梁王难道就任由他们骄横?”
“岂止任由他们如此骄横,阿爷为了拉拢他们,还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魏博节度使罗绍威的儿子为妇,要知道魏博牙兵都能够操纵节度使的罢免任命,这么多年不是没有缘由的,谁也不愿意对阵魏博牙兵,仗打得好了是两败俱伤,打不好了可就是元气大伤了。”
卢克让可从来没曾想过竟然还有这么一股势力存在于天地之间,在他看来朱全忠已经是天底下拳头最大的人了,想不到还有人能够逼得他下嫁女儿:“既然是魏博牙兵控制着节度使的兴立,梁王将女儿嫁过去又能如何?”
“阿爷的意思是示好,况且魏博节度使换了这么多任,现在的节度使也认清了自己的身份,拿出了大笔银钱拉拢麾下的兵将,也算是相安无事。”
“那这樽骆驼陶器”
“正是天祐元年,昭宗皇帝迁都洛阳的时候,罗绍威进献的,据说是黄巢死前留下的物什,里面藏着一个宝藏。”
“既然如此,梁王为何不将这物什弄到自己手中?”天祐元年正是卢克让来到这个时代的那一年,那一年朱全忠还没有弑君杀臣,还是大唐的忠臣良将,不过就当时他的实力来说,要拿到这樽骆驼陶器并不是什么难事。
“阿爷平生最恨的人便是黄巢,听闻此事之后便说黄巢那贼子若是还有宝藏,哪会被人杀得节节败亡,不过是世人白日做梦而已。这樽骆驼陶器便在昭宗的手中,后来昭宗身死,朝中忠于大唐的臣子尽数被杀,这物什又落到了柳璨的手中,倒是没想到萧寺卿一直盯着它。”
卢克让挠了挠头:“末将以为,萧寺卿身死的缘由离不开这樽骆驼陶器,只是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要继续查探一番。”
“不如你将这骆驼陶器拿回家中仔细观摩。”
“末将认为梁王说得有道理,黄巢当初已是穷途末路,未必有什么功夫藏宝,这骆驼陶器,还是不看为妙。”
卢克让深知以目前自己的实力绝对不能沾染上这种物什,就算是再好奇也绝不能跟着陶器扯上半分关联。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若是将来传出真的有宝藏的传言来,他这个看过骆驼陶器的人便成了众矢之的,他又没有自保能力,到时还不是任人拿捏,与其如此不如索性不与这骆驼陶器产生关联。
朱友文笑着看着卢克让:“卢大郎,你倒是个聪明人,我希望你能够探察出这里面的缘由来,若是真能如此,我便将这探云都交给你。”他可是记得阿爷说过,但凡是听了骆驼陶器不起贪心的人,都是世间少有的聪明人。
“二郎过奖了,我这便去探察,杀人的贼犯脸部有道疤,只要他还在洛阳城中,我就一定能够找出人来。”
“罢了罢了,今夜你也够劳累的了,先回去歇着吧,深夜之中大肆探查怕是会引起洛阳的恐慌。”
“末将知晓了,还请二郎提醒看守城门的兵卒,定不要放脸上有道疤的人出城。”
回到了院落之中,陆蓁蓁正指挥着府中的奴仆将小乞索儿的衣物烧光,又让人烧了热水,让奴仆将他全身上下洗了一遍。
“你怎么出去一趟捡了个小乞索儿回来?”
“他在利人坊饿得没饭吃,阿娘又饿死了,我不忍心见他饿死,便将他带回来了。”
“幸亏你平日里不怎么出门,不然每日都能捡个乞索儿回来,用不了一个月,咱们这府里就满了。”
“今日他也帮了我一个忙,我也不能坐视不理。”说着阿秋与阿虔已经端着热过的吃食走了进来,陆蓁蓁点点头:“忙活了半夜都饿了吧,吃些东西吧。”
卢克让边吃边将夜里发生的事情跟陆蓁蓁说了一遍,陆蓁蓁撇撇嘴:“这柳璨便不是什么好人,当初陆家败落的时候,便是他带着人去抄的家,陆家那些珍宝全都落到了他的手中。”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说着卢克让三下五除二将手中的胡饼塞进了嘴里,拉着陆蓁蓁奔着房门而去,程乐青则是在后面哄笑着:“卢大郎,天色可快亮了,你可得抓紧功夫。”后面顿时传来了阵阵哄笑声。
到了房中,陆蓁蓁脸色羞红:“你这般着急做什么?”
“柳泽范死之前给了我一件物什,回到家中我便藏了起来,这些日子忙也忘了给你。”说着他从床边摸出了一包绸缎裹着的物什,陆蓁蓁已经点燃了蜡烛,卢克让伸手递给她:“当日柳泽范说这物什是你祖父的,他抢夺过来,听闻你还存活于世,让我转交与你。”
陆蓁蓁皱了皱眉头:“这话你怎么能与他说,若是他有心害你,你怕是难以逃过此劫。”说话间已经伸手打开了包裹,里面显露出一块铁牌:“这是什么?”
“据说是当初李克用赠与你祖父的十三太保令”说到这里卢克让脸色一变:“这绸缎上面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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