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2号(1/3)

“人是生而自由的，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22号觉得他现在似乎就被困在这个枷锁之中了，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一个好觉，没有吃一口东西，喝一口水的机会还要躲避几梭子弹。造成这一切的缘由，都是手上这件衣服，不，正确的来说是这件衣服上的数字牌。

三天前的早上，22号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这里是哪，更不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原本正努力回忆的他，被天空中那个烧伤脸打断冥想。

烧伤脸说的游戏规则啥的他并不在意，唯一在意的就是前三十序号的争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

“嗯，才22号不用担心！”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脸色大变，“22号？”他又重新看了一眼自己的序号，“这不是真的吧？”

他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中地图标记的22号的位置似乎就是自己所在的小楼。

“这下完了！”他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他要为接下来的日子准备点食物和水。

天幕上的地图只持续了一分钟，22号觉得再快也不会短于三十分钟，但是他错了，当天幕上地图消失后不到五分钟，一阵上楼声传来，一个和22号穿着一样衣服的男人端着电磁步枪踹开了房门，他屋里屋外搜索了一圈，没有找到22号，心情似乎变得很差，他发现了22号准备好的背包，一把拎了起来，将背包内的东西倒了出来。

食物和水铺满了地板，他用脚踩扁了一个个食物，似乎在发泄。22号不能再躲了，他从衣柜里冲了出来，直接出手，快速绝伦，一招必杀。对方也没料到身后的衣柜里会有人，在他刚转身回头之际，一只手已经勒住他的喉咙，他想叫却叫不出声，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意识。

22号的手一直到对方彻底没气才松开，他也累得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不过没时间给他喘息，小楼的外面已经响起了卡车声，能听到一些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砰。。。。”十秒之内12颗子弹射出，22号展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精确操控能力，每一颗子弹沿着不同的轨迹射入小楼外面的士兵的脑门。

一辆吉普车从远处冲了过来，22号没有犹豫，他的视力在一瞬间变得极好，吉普车距离小楼五百米左右的地方，扣动扳机，子弹干净利落地钻入车内司机的眉心，吉普车突然失去了控制，撞在了街边的石墩上。

小楼附近的敌人越来越多，22号发现自己除了精准的枪术之外，还有异于常人的感知能力。正面千米之外有一队士兵正在集结，有三个人上了屋顶。小楼后面有一队士兵摸了过来，他决定先解决后面的敌人。

“咚！”一发子弹打在22号脑袋不远的石壁上，看来正面屋顶上有狙击手存在。22号低着头尽量让身子隐藏在遮挡物的后面。小楼的后面来的敌人并不多，他们的行动很慢，尽量减少声音，看来是想偷袭22号。只是可惜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22号的掌握中，当这群人接近小楼百米的时候，枪声响了，甚至都来不及去看哪里开的枪，就一个个中弹倒地。

22号这时候也发现他对枪支的操作越来越熟练，他可以躲在任何掩体后面，利用感知射向任何位置的敌人，子弹的轨迹也由原本的直线，被22号一点点掌控成曲线。

要靠近小楼的冲锋队，中弹。躲在掩体后面打黑枪的，中弹。这些像正规军的包图门一个又一个的死在22号的枪口下，小楼外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当22号正准备去找那个屋顶上的狙击手的麻烦时，一个女人竟然帮他干掉了屋顶的三个士兵。

“感谢你，小妞。不过我得走了！”22号已经感应到了离小楼千米之外，一辆坦克正在朝这里赶来。

22号从楼下的窗户处翻出，迅速地打开地上的下水道盖，跳了进去，地面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然后是房屋倒塌的声音。

22号继续向前跑，下水道里很黑，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不算什么，只是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了一个小尾巴。是一个女人，似乎是那个在屋顶上帮22号摆平狙击手的那个女人？

“她来干什么？不会也是为了我身上的号码牌吧？”22号故意在曲折的下水道中多绕了几个弯，可是还是没有甩掉后面的女人。

22号有些累了，后面的女人就像甩不掉的尾巴一样，紧紧咬住了他。他有些生气，故意转一个弯后，在一个墙角停住举起枪对准了前面的转折点。后面的女人刚探出一个身子就立刻闪了回去，但这丝毫难不倒22号的枪术，子弹按照曲线的轨迹射入女人的肩膀。

女人哀嚎一声陷入黑暗中，22号趁这个机会顺着梯子爬上了地面。天色已经大黑，22号向城市的方向奔去。

一夜的奔跑过后，22号已经跑到了城市边缘的一处矮房里歇息，刚想合上眼休息会，天空中天幕上又显示了30个序号牌所标注的地图，22号知道流亡的日子又到了。

这三天内他跑遍了整座城市，弄塌了五座建筑，杀了不知多少人，现在的他已经再没力气再跑了。现在是早上八点，距离天幕上显示地图还是一个小时，他脱下了身上的外衣拿在手里，紧紧地握着，怎么也放不下手。

时间一点点过去，22号像一尊雕像一样蹲在那里，他手里的衣服随风荡漾，“呼呼”的声音传来，犹如一股巨力将他的衣服挣脱他的手心，最终他再也抓不住手中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