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来自家臣的质询(1/2)
另一位家臣突然站出来,指名道姓要和时北辰比试一下力气。时北辰原本没有在意,但柳青悄悄说道:“此人据说和阳虎手下的力士获势均力敌,之前你不是遇到过获吗?小心点,用上现代格斗术的技巧!”
听柳青这么一说,时北辰心头一凛,发觉这场比试未必会轻易收场。其他家臣安静待在一旁,似乎对出来挑战时北辰的同僚很有信心。不过,两人的对打却令这些原本面有得色的家臣们逐渐严肃起来。因为,时北辰不断通过膝击和肘击迫使对方进行防卫,另一方面,更是借助近年来锻炼出来的强健体魄在力量上和对方进行角力。
时北辰估计着时间,十分钟左右的时候,以命相搏的两人都已经是气喘吁吁,看来,二人果然是棋逢敌手。季氏的家臣们此刻已经服了时北辰的能力,他们原本以为时北辰应该只是不堪一击,谁想时北辰竟然能和季氏的力士打成平手,故一时变得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蓝调和绿满突然找到了季氏的府上,并跟时北辰和柳青打了招呼。季氏和家臣看到蓝调兄妹,先是一愣,随后便怒气冲冲,但国家危亡只在顷刻之间,既然这两人和叔孙氏有所牵连,那么这时候当然也不好意思发火。
不过,季氏手下另一位家臣突然说道:“你老师不过是鲁国之庶人,你若领兵打仗,又有什么资格呢?”
恐怕这个家臣是气糊涂了,此刻三桓巴不得找其他人来代替自己去打仗,故季氏原本想要见好就收,却不料家臣来了这么一出,一时有点尴尬又有些愤怒。可怜那家臣尚未看到季氏的脸色,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带兵打仗,那么,你是大夫吗?是大夫之后吗?既不为士,又如何大言不惭?”
蓝调听完对方的话,一时气得破口大骂,那家臣却也不恼,只是无视蓝调而已。一旁的柳青刚想开口,却被时北辰制止。
只见时北辰微微一笑,说道:“前几日,我学习完毕,准备离开时却听到了老师他和孔鲤师兄的谈话,很是有趣,要不要我转述一番?”
那家臣面色微诧,似乎没有料到时北辰会将话题转移开来,但转念一想,对方又能讲出何种道理?任你佞才无碍,也不可能把祖上变成贵族士子!尤其是,按照流传的说法,时北辰兄妹二人本为逃到鲁国之难民,没什么地位可言,否则孔子也不会收他们为徒,毕竟庶人只配和庶人、奴隶在一起!这位家臣想到这里,不禁面露得色。
时北辰看到对方表情变化,加之他早已熟悉季氏这些家臣们的性格特征,算是了然于心,便也猜出了对方此刻的想法。他笑了笑,说道:“孔鲤师兄本是想要外出,却碰到了父亲。老师便说,‘鲤乎,吾聞可以與人終日不倦者,其唯學焉.其容體不足觀也,其勇力不足憚也,其先祖不足稱也,其族姓不足道也.終而有大名,以顯聞四方,流聲後裔者,豈非學之效也?’”
那家臣听的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这是因为,此时的卿大夫们都已经意识到贵族学习的重要性,季氏的诸多家臣,也迫于形势而不得不学习,否则,治国理政实在难以服人之口,老百姓不愿意,民怨沸腾,贵族完全世袭官职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真正让这位家臣哑口无言的,还是他自己的出身,因为他祖上也不过是庶人而已。这些年来,他曾听孔子讲过课,但属于旁听而已,后来他下了些功夫在里面,凭借着自己的知识逐渐获得了季氏的器重,所以,他不能否定学习的重要性。另外,他本人对那些世袭的贵族子弟中不学习者也颇为反感,因为完全无法共事,大部分都整天稀里糊涂的不知所措,可以说,这里面的苦楚他深有体会。
看着嚣张跋扈的家臣此刻默然不语,蓝调便悄悄拉着柳青询问道:“柳姐姐,北辰哥哥说得老师的话是什么意思?”
绿满在一旁带着歉意的说道:“我妹妹缺过古代汉语课程的训练,一方面因为体能训练时间太紧,另一方面是她进入组织才五年,年龄上还无法学习这些课程。”
柳青含笑看着微微吐着舌头的蓝调,虽然心里对绿满所说的课程训练怀有疑惑,却还是先解答了蓝调的困惑:“这几句话的意思就是,自己的容貌和形体无论如何俊美,都不值得对人炫耀。力气再大,即使勇猛无敌,也无法让人一直害怕下去,因为总有年老体衰的时候。而自己的祖先,无论立下了何种功劳,有何种伟大的名声,即使四方之人都知道他,他的声名流芳百世,也不值得去对别人夸耀。”
说到这里,柳青顿了顿,突然大声说道:“宗族无论如何强大,把姓氏挂在嘴边以吹嘘自己,这种人完全不值一提!”
此话一出,季氏和几位家臣们不禁更尴尬了些。这些话,句句都让他们这些贵族赶到愤慨难当,却又不得不承认时代的变化。那位家臣愣了片刻之后,突然问道:“夫子还说了什么?”
时北辰淡然的答道:“故君子不可以不學.其容不可以不飭,不飭無類,無類失親,失親不忠,不忠失禮,失禮不立.夫遠而有光者,飭也;近而愈明者,學也.譬之汙池,水潦注焉,雚葦生焉,雖或以觀之,孰知其源乎?”
看着蓝调眨巴来眨巴去一副哀求的小眼神,柳青忍不住笑着说道:“以后我一定要教教你!这几句话的意思,是说如果君子不去学习,就不能在容貌和形体姿态上有所改进。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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