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跃跃欲试(1/2)

李凡一听，吓了一跳，这么低的房价，他还真没见过。

“好了，这是房间的钥匙!”大妈说着把钥匙给了李凡。

李凡付了钱，又听大妈说了会儿闲话，就和艾艾一起回宾馆去了。路上，艾艾问李凡，“房子没问题吧？我看你看房子时，表情怪怪的!”

李凡摇了摇头，冲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什么时候搬过去？”艾艾问。

李凡仰天做了次深呼吸，“明天吧!正好让流风他们来帮我!”

“明天什么时候？要我帮忙吗？”

“你明天不用上班吗？”李凡问。

艾艾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这时，天已经黑了，刚下过雨，空气有些湿冷。吃过晚饭，李凡把艾艾送回了家，自己回到了宾馆。

房间里空荡荡的，从窗户外出去，看到的都是些模糊的影子，可能是玻璃沾上水的缘故吧!李凡这样想着。

百无聊赖的他，仰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一遍遍地搜索着。搜完一圈，又重新从零开始。突然，电视里出现了一幅恐怖的画面：医院的产房里，灯光昏暗，医生护士吓得四散奔逃，产妇躺在病床上，已经昏迷，一个面无表情的小男孩站在床头，盯着产妇的下身，慢慢的，从那里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李凡仔细想着，好像从来没有看过这部片子。他下床，走近电视机，才看清楚，屏幕的右上角写着咒怨Ⅱ，他正在品味着“咒怨”两字的含义，突然，画面切到了女鬼的脸，那是一张狰狞恐怖，似乎没有五官的脸，李凡看到后，感觉似曾相识，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这时候，洗手间里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李凡一惊，把目光锁定了洗手间的门。他在猜测着所有的可能，在回想这个似曾相识的感觉。当他回过头来，电视里的那张脸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本书，书页上写着伽椰子三个日文，然后是一段凄幽的结尾曲。那个声音又来了，像是在呼唤着李凡。

他的心一紧，可还是站起来，屏住呼吸，走了过去。声音确实是从洗手间传出来的，随着他的一步步走近，声音也越来越低。当他走到门前站定，声音消失了。

站在门前，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伸手推门，在现实中和梦中都已司空见惯。他不再犹豫了，他觉得犹豫带来的都是恶果，所以他用力拉开了门，想直面里面的危险，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洗手间里一片漆黑，他顺手从墙上把开关打开，看到淋浴的喷头正在间断性地滴水，他走过去，重新关牢了。可是他低头看时，发现滴在地上的水上似乎有脚印的痕迹，顺着脚印，他的目光移到了马桶上。他走近马桶，分明看到一个水鬼爪印在马桶盖上。

可是整个洗手间是封闭的，不经过门是没办法来去自如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凡实在是想不通了，这时候，老人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这一晚，李凡一直觉得很压抑，整个房间像是被人抽去了空气，连呼吸都是困难的。到了凌晨一点多，他还是没有丝毫睡意，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裂开了。他现在多么想看到事情的真相，哪怕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也无所谓。

想到这里，他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从漆黑的屋里望向大街，路灯下几片纸屑翻飞，像是无根漂浮的浪子。

李凡回想着自己的一切，突然有一种对生命的怀疑涌上心头。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呢？为亲情？爱情？友情？事业？金钱？他的心里很乱，他想到了大学的同学阿斌，想到了他那悲惨的一幕。

阿斌给李凡的第一印象就是不爱说话，他们的宿舍隔得不远，平时在宿舍不管大家怎么玩笑，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坐着，有时看书，有时就只是发呆。李凡一直在关注他，有时候甚至想开导开导他，可是每次他都默默地走开了。对于他的背景，大家一无所知，大学的那些虚伪的老师，才不会去管这个从没有讨好过他们的穷学生。

这天他像平时一样去图书馆看书，晚上九点多时，他到超市买东西，碰到了李凡，李凡冲他笑了笑，两人没有说话。

李凡从超市出来，自己在校园里散步，然后回到宿舍。可是没过多久，就听到好多人大喊，有人跳楼了。像其他人一样，李凡先是不相信，可是楼下一波接一波的喧闹，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来到阳台上向下观看，楼下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分不清跳楼的到底是哪个。他和室友一起跑到了楼下现场，人潮涌动，传言四处纷飞，听说是中文系的一个大四学生。

他们从旁边绕了过去，看到了好多自己班的同学。走近才听说，是阿斌。李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疯狂地向前挤去，旁边人都让开了，眼前现出了这个熟悉的背影。阿斌趴在地上，身旁流了一地的鲜血，李凡看来，多么像一朵盛开的血莲。

阿斌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李凡想过去把他扶起，却被宿管死死拦住了。这些人都试探着想去扶他，可是谁都没有去做，只是跃跃欲试，他们害怕会扶出什么严重的后果，这群胆小的人！

救护车徐徐赶来，下来几个人，满脸不屑地扶起阿斌，放在担架上。这时李凡看到，阿斌的眼睛半睁着，是在留在这个世界吗？他的嘴角挂着血痕，露出凄惨的微笑，双腿和胳膊无情地弯向一边，他走了。

李凡趁宿管分心，想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