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沧澜20(2/2)
人和差遣亲随,前来投贴送礼道喜,顺便混个脸熟和名头的各色头面人物和滞留在江宁当地的文武官属。其中还有相当部分是名义上以刺史、太守、主簿、知事、签知等等,挂职在淮镇名下而只享受职级俸禄和待遇的寄禄官;还有一部分则是因为畏惧北地环境艰苦凶险,而盘桓在当地不敢或是不肯赴任的杂佐官员,其中好些职位还是花钱买来的所谓“输栗官”;但无论如何从名分上的都算是我的“下属”,因此这次多少也凑了分子随礼过来,只求能在门房留下一个xx的名讳而已。
而他们如此做派和营钻的目的则是更多是有求于人,或是寄希望于大婚之后所带来的新变局,给自己带来的利益和机会而已;这样也多少让人可以稍稍有些安心下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大都是对朝堂局势和动态最是敏感不过,而擅长看风向而趋利避害的朝野政治生物,也是一定程度上整体环境的风向标。
最后是地方上的名门望族、豪商大贾乃至城中的行会首脑,都以各种名目集体过来送贺,乃至对我部属进行沟通(毕竟其中亦有江宁-润州的旧籍人士),以求获得一个可以攀交的名目和理由,显然是早早就看上了淮镇在北地所代表的各种资源和渠道,而苦无疏通和结交的门路了。
不过,他们前来拜揭和求见的时候,多少也流露出了某种口事朝中有人籍此提案,将淮北道节度留后,就此升格为淮北道都督,以照国朝旧例分置一道军民诸事。
原本驻留在当地的奏进使谢徽言随朝廷去了广府之后,代表淮镇在这里公文投送转接和交际往来的负责人,就换成级别更低一些的奏书丞朱胜非;这位也是当年讲谈社找回来的老人兼学弟,家里是破落小商人的出身,乃是个外表腼腆和善的小胖青年。
他这次也带来和引见了幕府派遣的礼仪使和礼仪官,来自宫内省的中使魏辽和来自宗正寺的主簿梁志贤;负责和我身边的属僚人等通报和交涉,几日后迎娶诸事的具体路线、流程,场所和仪卫安排,等等步骤和细节上的问题。
于是,我反而落得清闲下来,因为这是一个逐节逐条往复谈判和计较的过程,主要是在各个环节的主导权和各自人员所占的比例上;
而国朝方面格外要求的重头戏,主要还是安排在街道上巡游过程,以彰显国朝的体面和尊荣,以及相应的威行在之后的具体成礼和祭告仪式,就可以相对简略一些,以体谅具体人等的辛苦和劳累。
整个流程的大多数环节自有人奔走操持期间,而不用我格外劳心费神,而只需要骑在马上扮演,在最后环节我也只要临阵磨枪的,演练几个参拜的仪式和动作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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