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第615章 怅怀10(1/2)
打发走满肚子心思的肥孔,我也回到了公事厅内,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正在西边发生的战事上。
前方又有新的消息传回来,第二兵马使张立铮所率的一路人马,已经攻垒拔寨,打到了北朝淮西节度使的治所——兴仁府的广济军,腹心之地的定陶城附近,
这一次临时发起的武力侦察和试探性质的秋末攻势,用后方部队向前递进轮替的方式。
从徐州境内调集出动了一个满编(正辅四营)的分路兵马使,外加三个巡守粮道、镇压后路的防戍营,一个负责建设沿途粮台、兵站的,建生军下辖工程营和若干数目短期征发的民夫,
虽然是临时起意的行动,但这也是对于淮东前线,相应战备和动员体制的一次检验,因此,从青州益都发出指令和军符印信,再到徐州境内完成相应准备和调集;最终只用了五天时间时间,动用了上万规模的人员,及其所需的相关物资,
还不算同样的时间内,后方部队向前移防和重新部署的调动人次。这个效率放在国朝的大多数军序里,也是聊以自豪的超水准发挥了。
不过,我还不算是特别满意,因为这其中还有前沿的各州境内,现成的运河网路和车船所提供的效率加成。
以及建立在徐州前沿的各处臂扳信号塔,所提供的通讯优势。
相比之下是敌方迟钝的反应和仓促的应对措施。
虽然有众多费时费力营造的据点作为预警和缓冲,但在张立铮带领的先头,打穿了一片破败的毫州而杀入宋州之后,才遇到第一股主动应战的敌人;
到目前为止,这支人马已经打穿四州之境,共计破城有七,而拔垒焚寨数十处。不过因为似乎是敌人保全实力而消极避战的缘故,相对于攻城拔寨的战果,歼敌数目就有些泛善可陈了。
除了击退和打散了若干,化整为零以小规模多批次,进行往复骚扰和短暂接战的北朝骑兵之外。更多则是在打破大大小小的城垒之后,所俘获的各种土团、乡勇民壮之类的对方武装,不过累积起来也已经有数千人被往后押解了。
相比之下,盘踞在邻近地区的那些番胡势力,一如既往在相对安全的心理距离外,继续保持某种警惕和戒惧的态度坐视观望着。
只有零散的游骑探马,在远远的尾随大队行军一段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经过了数轮试探性的骚扰与冲突的交手之后,对方终于放弃了分兵威胁粮道和迂回包抄后路的尝试。
以节度使杨可世为首的北军,一路放弃了若干残损或是过于局促,而不适合据守的城邑,带着一直在避免野战的数只人马,收缩兵力退守进了定陶,这座城高墙厚的老窝之中。
做出一副打算长期坚守和对抗下去,的相应态度和动向,而任凭淮东的人马,在附近攻杀烧掠,将来不及退走的人口和物资,抄掠一空也无动于衷,坚决不应战也不理会。
似乎铁了心就此等待其他路人马的策应和援护。
作为长期对峙和交手之下,相对熟悉的老对手。据我军掌握的情形,光是在淮西节度使的旗号下,最多时就编列有多达八九个军号和资序。
不过,这是因为自从北伐之后,北朝的军序编成和具列,也有些放任浮滥起来。
特别是在洛都解围之后,在短短的大半年间,几乎是来者不拒的和收编和吸纳了大量的地方土团、豪强武装。藉此又大量在地方上的卖官鬻爵,售卖职衔来资助国用。
各种杂号将军、中郎将、兵马使、团练使、守捉的头衔也是满地分发起来。以至于一个散授的都尉已经贱价到了,只要捐三十万钱或是五百石栗米,就可以轻易拿到手。
通过大量赐给的空白诰身,各种名不符其实的将官,更是在地方上泛滥成灾。
因此,除了那位淮西节度使直领的两只老牌军序,或许尚称精壮果敢之外,其他都是水分多多的新军序,从上千人到数千人不等。
其中在与我麾下淮东军的长期交手和对阵中,被成建制击溃或是打灭了的,至少也有大小六七支军序,乃至现今的这些军号,大都是后重建或是另编的。
只是,再怎么渣的部队,人数优势摆在那里,再加上城中可以召集的民壮。
放在野战对垒中或许有些不给力,但是在正牌官军的督促下,用来固守坚城的话,对于缺乏攻坚的重型配备的我军来说,却有些棘手和麻烦了。
况且,节度使杨可世的本部人马,因为主干是从残酷的洛都保卫战里,幸存下来的老军伍。
无论是装备还是训练,经验和战意都不是这些地方背景的新军序,所可以比拟的。对火器作战很有些适应性和对策,也更加善于保存自身和实力;
故此,在日常的交手中,反而是作为殿后和压阵的力量,被击退和挫败的战例比较多,却没有能够给予足够的重创或是决定性的重大战果。
因此,虽然距离预定出击的最终停止线,还有段距离,但在威慑和扫荡作战的目的,已经大半完成的情况下。
作为军前主官的张立铮,完全可以自行决定,放弃更进一步的打算和谋划,在还有余力的情况下见好就收,就此收兵退还到原始的出发点。
但在严阵以待的敌军面前,相应撤退过程同样也是一件要求颇高的技术活,尤为考验主官在细微处的指挥与协调能力,
这也是我选择了讲武-京武的科班出身,行事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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