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4.第914章 临峙8(1/2)
“幕本、行在皆上曰:”
君者统驭万宇,缉熙庶政,必有文武全器,柱石之臣,出壮藩岳,入和台鼎,使其效彰中外,声播华夷,所居而人心自宁,所莅而军令自肃,克是任者,其惟至公。
斯横海将军上护军御营右统制,淮东路置制使兼六州镇抚使知两淮讨击军事,开国彭县子食邑八百户食实封二百户,罗氏有德;
受天地凝粹之气,得山川崇深之灵,厚其体而庄其容,虚其心而宏其量。早洞戎韬之略,久膺节制之权,隐然大梁,克有成绩。及功宣荡寇,志展勤王,恳申恋阙之诚,竟遂来朝之礼,位高百辟,荣冠一时,恩极而愈恭,名光而益励。
允籍宏才,爱申锡命,往惟钦哉,副我明命。可晋国爵武清伯位士食五百户、增世爵邑林开国子,邑受天南郡孟祥县阪河、于林、烟白三乡。
另守散骑常侍兼中书通事舍人、试枢密院佥事殿中左丞,同徐州、青州刺史,充河北隶德永临乐清等州观察处置使,余正领、使职、散官、勋、封如故,主者施行。
其将吏以下,叙官可超三资。。。。。。
在香案面前拜谢领受之后,我也并没有急着领头站起来,而是继续等着下文;江宁的额哪位监国可不是滥受名位权柄国器之人,骤然派出专门的使臣来给我加官进爵,必有后续和诉求的。
更高的官职和爵位,更多的职权和名分,往往也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和负担接踵而来。
“罗镇请再接上谕。。”
果然在册封的诏书之后,又拿出一份新敕命来。
“监国曰;”
命之选,当仁实难,非夫文可经邦,不能安人和众;武可禁暴,罔以克敌成功。斯人以应嘉命略定国是,。。。。。
总而言之第二封敕命才是真真的戏肉,就是要我治下的淮东极尽可能的搜刮地方,以提供三十万石的米麦,十万匹的棉布绢纱,两千五百石盐,一万头大型牲畜,六万斤干脯。。还有各种药材、米醋、生石灰、火药和铅锭、铁球在内若干项的大宗物资,就近转拨给都亟道的北伐前沿。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实行的话,那淮东去年的收成几乎等于白干了,还要亏损上好些资源;但仅仅这样也就罢了,行在起码特许以五年内夷洲之地,以及东海一些外藩的所有产出和贡赋为代价,进行间接的补偿和支付。
然而其中最后一道命令,则是要求我麾下的御营左军、行营右护军两只主战的军序,外加上刘延庆尚未编列完成的模范后军;就此进入战备和待机状态,还有就地征发至少同样数量的随军劳役;
只待一应物资准备完成,就携带至少三个月的辎重,伴随开赴都亟道的战区参战,而以扩编的青州守捉军为淮东六州的留守和镇防力量;
这也意味着我期待已久的机会终于到来了,然而却是以颇为沉重的代价和苛刻条件为前提的,比如收缩甚至放弃部分外围的经营,将西南、西北两条战线几乎抽空的代价,虽然这两条战线上的敌人和威胁,其实已经相当微乎其微了。
然而正所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林林总总的一些列后果和连锁反应推演下来,就让人根本乐观不起来;更何况现在的都亟道内已经是尸横遍野、瘟疫横行的险恶之地。
那我好容易经营和锻炼出来的宝贵军力,填塞道这个要命的漩涡里是在让人有些不甘心啊;要知道明面上的敌人可以击败和消灭之,但是无形间传染的疫病,却刀枪和使其无法抵御的,让人有些防不胜防的存在啊。
唯一值得的庆幸的是,敕令里罗列了一大堆要求之后,却并没有名言具体的发兵日期和时限,这样我就多少有了一段以物资准备和动员军队为名的缓冲时间了。
毕竟是如今过削减和压缩,御左、右护、后军三个军序加起来,也有近三万四千名正佐杂从的军额,外加上同等数量上的民夫,要想全数调动和集结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这样我就有了更进一步将时间和期限拖上一拖的理由和借口了,起码拖到天气凉爽一些,瘟疫传播力有所减少,也更适宜行军的初秋,乃至想办法完成周边地区的秋收后再上路。
当然了,经过籍以淮东转运使曾华之手,用珠宝字画古玩等价值不菲的物件,与前来传召并且将留下一段时间的这位大使臣,一番爱好兴趣上沟通和交流之后,我也终于得到一个间接的口风和底限。
说是监国那里考虑到淮东的现实困难和条件有限,可以打个折扣先筹出一半来,在短期内尽快输送到亟内以应军前之急,至于剩下的部分可以慢慢的打算和收集。
而参战的准备时间亦是同理,按照这位大使臣的口风,前方缺乏的其实不是军额,而是火器带来的打击力度和杀伤效能,以及相应的民夫劳役;因此淮东三军至少也要有一半先行参战,而民夫也要随同物资尽快解送过去。
这就是所谓的“国事权急而恩从上出”的基本道理。
一遍大肆加官进爵封赏淮东的上层,一遍步步紧逼迫使淮东镇抚府,加紧压榨和盘剥地方上的人力物力,以满足军前的需要;这也算是一种上下分治的阳谋手段了。
与此同时,已经走到郑州的淮东派遣部队,除了伤员之外约还有七千多人,就不用再继续回归了;转而下令他们就近寻找和控制合适的要冲,营造修缮为临时的驻守地;然后重新布置防线和沿途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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