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7.第927章 惊破(2/2)
干道而将东南财赋和荆楚风物,输送往两京的永济渠现状,就是最好的写照。沿着河岸附近走下去,到处是河水决堤改道后留下的泛滥痕迹,一些淤积严重的河段,甚至因为连日豪雨而生出一个个淹没过道路的水洼和泊面。
因此,光是在永济军的境内,就足足花了我军一整天时间,才得以堪堪走出去。
进入地势较高一些的曹州境内,又过了济阴城之后,道路状况才稍稍好转一些,因为前朝留下直道的硬化路基还残留一些,再加上先前走过的输送队简单修缮。
虽然还是不免湿滑难耐而满身泥尘,但是起码不用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水坑里碰运气了。
短短这几天时间,拖拉炮车的骡马可谓是遭了大罪了,因为在泥坑水洼里滑倒或是脱离造成的损失至少有六七十头之多。
而随军的工程团也是最辛苦的,他们需要伴随着开道的先头部队一路挖掘和填埋过去,如果遇到崎岖难行的路段,还要用手头各种材料,临时铺设出一条方便大队人马使用的简易通道。
当然了,与当初第一次北伐当中仓促而见招拆招式的疾行进军,以及后来辗转撤退千里的严冬雪地风光不同;
这一次在数年之后,带着数倍与当初大军卷土重来的我,也终于有时间和心情随着天气的逐渐放晴,一窥这河南道这个天下中州的夏秋风物。
虽然战火的痕迹几乎是无所不在,但是相应的古迹遗存和由此产生的历史典故,却也是遍地皆是,而让人数不胜数。
特别是在过了东明城而进入汴州境内之后,这种被动考古的遭遇就越来越多的让人麻木了;甚至是行军路途渡过某条小河前的一个拴马的石桩,扎营时挖出来的一块带铭刻的石头;都可能和上古春秋的某场名载史册的战役,或是秦汉时某位能臣的治水故事有关;
而在蔡河、金河、惠民渠、白沟、卞水等各条水系的交汇之地,故地重游的老汴州城内,我的本阵设下第五个粮台院的同时,也见到了先遣部队派出的联络马队,以及前军所部新遭败绩的消息。
好吧,这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前军这一败,可不仅仅是,据说在中路军内部亦是反响不小,而很有些联动的舆情和不力的风声。
虽然,这其中还有各种理由和内情,可以作为说辞和推脱的依据;但是在大多数人人看来败了就是败了;再怎么辩解也改变不了淮东式的火器战法,自成军以来的第一次成建制的失利。
因此,我反而不急着继续进军了,而是以久行跋涉而亟待休息为由,停驻下来进行短期的休整,然后一边加紧打听前方消息。
起码,前沿帅司的态度和立场是很关键的。这不是我的惊弓之鸟,而是宁愿用最坏的结果和打算,来判断和处理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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