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魍魉幻梦(2/3)
光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块玉牌,那我就将它送给你,也权当是……权当是……定情信物了。”说完,她没有害羞的跑开,而是一脸执拗的看着尧光。那时尧光是怎么说的?他一脸珍惜的收下了玉牌,然后说道:“好,既然是你送我的,那我就收下了,只不过这样东西太过的贵重,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礼,等我想好了,我在将它交到你手里。”
回想到这一段话,却夭心中又是一阵绞痛,所以,这就是他的回礼吗?那时的甜蜜与喜悦都化作了一根根利剑,往她的心口钻,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笛音消失,天地间仿佛突然安静了许多,可在场的人却完全无暇顾及这些,长离看着眼前这块熟悉的玉牌,眉头微微的一皱,语气也终于有了一些变化:“脏了。”
那张仿若画中仙一般的脸染上了一分红尘之色,就连他眉间的那一道长长的朱红色狐形纹路都透着一种烟火气,他随意的一挥袖,宽大的袖摆带起来的微风让却夭与风绡两人又往后退了几步。而那块玉牌则是化作了云烟,彻底的消散,连尘埃都没有留下。
一旁的却夭见此,一口鲜血就猛地吐了出来,她脸色又苍白了一分,刚刚呕出的,是她的心头血。
她满年苦涩的看着长离,喃喃了一句:“哥哥……”
长离目无表情的看着她,这块玉牌要能被外人动用,除了要得到却幺的应允之外,还要以却幺的心头血为引。既然当时的却夭都能舍得,那现在的她又怎会舍不得?
反正,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心头血而已,反正,也只是一块不关紧要的玉牌,反正,在却夭的心里,除了尧光,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
一阵无形的风吹遍了整个狐域,弥漫在狐域中的大火都吹散,炽烈的火蛇一点点的收回他们贪婪的信子,缈缈的轻烟伴随着他们一起退却,让这一幕对了一种神秘的美感。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的风绡看着站立在场中的青年,冷笑了两声:“你就是狐族的长离,果然厉害,三百年前你就开始闭关,妖域都在传你早就死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出关的这一天!”
她看着长离的目光冷厉中带着狠辣,她知晓这就是却夭最大的倚仗,如果不是他,却夭不是拥有狐族上下最大的宠爱,如果不是她,却幺不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不是他,却夭不会高高在上,将她们这些出身卑微的妖族比成地底的尘埃
。
她神色古怪的看着仿佛一瞬间拥有了底气的却夭,说道:“你对她还真是用心,可她却完全不在意呢,如果不是她,我们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潜入狐族的内部,屠戮狐族?”她低低的笑着,那一张风情艳治的脸上满是讽刺。
却夭听到这话,有气无力的说道:“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从小到大,只要她认了错,无论哥哥怎么生气,都会帮她解决,现在,也是一样的吧?
她想起了哥哥的吩咐,心中的愧疚简直要将她淹没,那时的她,只顾着沉浸在无人管束的欢喜中,只想着痛痛快快的找人玩一场,转眼就将那些嘱托抛在了脑后,完全忘记了哥哥所说的话。
到头来,整个狐域都记得哥哥的话,无论她做什么都对她包容三分,而唯一忘了哥哥的话的她,却落到了这样一个下场……
她想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却连怎么哭都忘记了,泪水从她的脸上淌落,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印子,就仿如坎坷弯折的道路一般,布满了伤痛的痕迹。
长离不理会风绡,他声音冷淡的说道:“被嫉恨填满了心肠,连眼前的路都不认的了。”
他袖摆一掀,微风便瞬间变得狂躁,将风绡掀翻,一直笼罩在压力下的风绡发丝狂舞,一股狂暴而血腥的气场笼罩在她的身周,可即使是这样的她,也无法反抗分毫,就如同那只黄鼠狼一般,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一部分身体都开始化出原型来。
一旁的尧光在看到风绡受到攻击时,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不知道心中权衡了什么,还是没有冲上前去。
而他的目光在瞥到风绡划出来的有如枯朽的木皮一样的皮肤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风绡的原型,确实不好看,或者说,魈族本身就不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种族。他看着这个眉心有一道狭长狐纹的男子,就连那道看上去简单的朱文,他都有些看不懂了。
他露出宛如人间书生一般的,温文尔雅的笑容,就打算如同劝说却夭一般的劝说长离,可长离完全不想听他废话。
他手掌翻覆,笼罩在狐域的压力就骤然的扩大,一道无形的威压压的铺在地面上的尘埃都逃散开来,一片片尘埃如涟漪一般浮动离去,若站在半空中望,只怕能看见一朵宛若水中莲的尘埃之花。
尧光被逼的直接直接跪到了地上,他单膝跪地,一道清脆的骨裂声从他与地面接触的膝盖处传开,他紧咬着牙关,那张温文的脸上青筋暴起,一道道血管汩汩而动。
见到这一幕,长离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右手掌心向下,又再次往下压了半分,咔嚓一声再次传来,尧光立着的那条腿也跪了下去,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宛若泼墨一般的长发溢散开来,宛若一个须发皆张的疯子。鲜血从他的口中溢出,让他看上去凄惨极了。
此情此景,非但没有让长离动容,反而让他再次皱起了眉,他有些嫌弃的望向了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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