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名列三甲(1/2)
太虚脚下的虚云锦缓缓浮动,带着一道道黄光,无风自荡。台下众人见黄帛晃动,一片惊愕,个个低头私语。慕容白闭着眼,也不知黄帛生的变化,沉思了一下,又接着道:“先人有诸法,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而万物生于垒土幽尘,或如疾电炫目,或如沧海蜉蝣,莫不是自生自灭,卫道者,讲究天地灵气精神,念佛者,又道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此道即彼法,此法即彼道。”
台上台下众人听到此处,均沉默无语,对弈峰下,静雀无声,一丝风扑来,各人的衣衫猎猎晃动。慕容白脸上的丝轻轻飘动,霍小蕖看着他,放佛见到他身后,有一道虹光闪动。
慕容白继续道:“天地未分之时,人是鸿蒙之界的一粒微尘,渐吸天地精华,饱受日月清辉,生而成万物之灵。岂不闻,一切皆为虚幻。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人生百年,苦也过,乐也过,凡人亦有享天伦之幽情,得道者亦有受天雷的劫难,难道得道者比凡人更快乐?不然,一切皆由心造,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方是人生一大趣味。”说着缓缓睁开眼,只见台上晏几道颔微笑,手捻着胡须,眼神却是飘飘的。
耳边只闻一阵梵铃清唱,抬眼观瞧,头顶黄帛四角浮动,忽角边闪现出一道道金印,在地空中缓缓飘动,梵铃唱完,有一阵道家清诀响起,黄帛晃动几下,面上的几个题字均消散不见,此时却聚起了一个金色太极的图案。
慕容白站起身,对着沉默的众人鞠了个躬,正准备下台,头顶的黄帛却嘶叫一声,飞串至慕容白身前,一个旋转,便绕在慕容白身上,那黄帛一经贴身,便变成了一件墨黑色的衣衫,对襟上,纹着一个太极图案。
慕容白惊愕地看了看台上端坐的晏几道,清虚打了个哈哈,站起身来,道:“这件宝贝选中了你了,如你刚才的见解,虽高人一等,但佛道诸法,虽有同相,终究殊途,你虽天资骄纵,却也应细细想想才好,别一味这般思索,误了大好前程。你的师傅是谁?”
太白站起身,行礼道:“弟子在。”
清虚甩了甩拂尘,道:“你门下出了这样的人才,可喜可贺,但凡事贵在于勤,领回去,好好教导才是。”
太白看了慕容白一眼,点着头,道:“弟子谨记。”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慕容白退下。
下了对弈峰,霍小蕖便上台。一旁朱严轩笑嘻嘻地凑过来,摸了摸慕容白身上的衣衫,那衣衫忽亮了一下,有些刺手,朱严轩便自觉地缩了缩手,低声道:“恭喜白师弟了,这么好的衣服,嗯,穿在你身上,倒是有些风骨呢。”
慕容白腼腆地笑了笑,自己用手攥着衣角,入手只觉微凉,薄薄的材质,与刚看见的黄帛形状完全不同,定了定刚还慌乱的心情,才道:“多谢朱师兄成全呢,我这衣衫,一半还有你的功劳呢。”
朱严轩笑了笑,点着头,道:“那是,那是,以后有什么事,记着我的好就行拉。嘿嘿。”
秦牧阳哼了一声,皱着眉道:“又没做什么,怎么好厚着脸皮邀功。”说着将脸别到一边。慕容白冲着朱严轩尴尬地笑笑,柳含烟拉住秦牧阳的一角,拽了拽,不住给他递眼色。
直到大赛比完,朱严轩还拉着慕容白在那里东拉西扯,说了半天,害得慕容白下台后,台上说的话,一句也没听清楚。
清虚待太虚御剑走去,拉着晏几道及门下几位弟子,一起转进露道院的大厅商议,半刻钟后,清虚出来宣布结果,头名是慕容白,二名是秦牧阳,三名有两位,一是雷隐寺释空,一是霍小蕖,各人分了奖品,大赛就算告一段落。
散出露道院,释空身后跟着一修,走到慕容白面前,行了礼,问道:“白师弟好,我听我师傅说过,你曾在慈因师叔门下学过几年的佛法,不知是真是假?”
慕容白心下慢慢盘算,若说没学过,也说不过去,若说学过,自己又不知学了些什么,但此时见释空相问,便道:“多亏了慈因师傅的教导,不然今日辩经,还不知从何说起呢。”
秦牧阳站在一旁,冲着释空笑了笑,拱着手,道:“上次多谢师兄帮忙,不然今日来不来得了,还是个问题呢。”
释空点了点头,摆摆手,右手上的九环锡杖晃动几下,出叮叮撞击之声,道:“秦师弟说哪里话,我这些微末粗浅功夫,也就是靠着雷隐寺的名声,出来露露脸罢了,跟两位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秦牧阳笑了笑,推让一番。三人一同走出露道院,释空、一修跟两人告了别,又去见了晏几道,陪坐了一盏茶,这才下山。
秦牧阳、柳含烟仍跟慕容白回松月堂,刚进山坳处,霍小蕖拿着一块古玉,站在岔路上,问道:“喂,慕容白,朋友来了,也不介绍一下,你这人真是不懂礼数。”
慕容白傻呵呵地笑着,一一介绍完毕,又问道:“你不回枕霞阁,到这里来做什么?”
霍小蕖俏皮地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头,道:“你管我呢,我想到哪里,便到哪里,我准备回玄清观去看看呢,已经禀明净月大师了,下午便下山。”
慕容白想了想,道:“也好,你这一上山,也有许久未曾回去了,代我跟她们问好,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小环那里去取就好了。你师傅又不在山门内,凡事须得小心些为妙。”
霍小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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