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家(1/2)
快速跑进大厦,甚至等不了电梯,一口气跑到了五楼。
当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刹那,骆馨凝整颗心跳得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跑那么快,司厉南是块吸力极强的磁铁,稍不留神,她就会被吸走灵魂。
她不能再冒这个险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寄养在他家的小女孩了,她已经长大,必须要独立。
进了熟悉的房子,属于她一个人小小的天地里,力气一下子被抽光,整个人瘫软成棉花,顺着门板滑落。
她不知道司厉南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从那天他对她袖手旁观后,他就像没出现过在她生命里一样,没有消息,了无踪影。
一开始她还盼望着他的出现,告诉她,他是有苦衷的,他对她的好是真心的,不是蓄意已久的阴谋。
可是,没有,他一次都没出现过。
其实,事实就摆在面前,是她太傻太天真。在那么明确的事实下,她还奢望着一丝幻想。
呵呵……她是全世界最蠢的女人。
但是,她不愿意将司厉南想像得那么坏,从小到大他对她的好,是无人能及的。哪怕里面掺杂了一些什么,变得不那么纯然,他依然是对她最好的人。
其实,在心底某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厉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无条件地抚养她长大,给予她最好的一切,包括连亲人都给不了的宠溺和疼爱。这点点滴滴,零零总总,绝对是伪装不出来的!”
她好矛盾,她怕。
司厉南对她好,她会感到惊慌和自责,因为她会忘了他是她姐姐的男朋友,一心想当他心里的女人。
司厉南对她不好时,她又会自怜愤怒,更多的是伤心和失望,她不相信自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竟是一个心机深沉,处处算计她的人。
哈哈……哈哈……
原来呵,这世上最贪心最矛盾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一个月来强忍的委屈涌上,如雾笼罩着心头,她分不清方向,辨不出是非,任雾化雨,淅沥而下。
*
迷迷糊糊间,骆馨凝只觉得浑身酸痛得不可思议,想动一下才发现整个人都麻了。
屋子里很暗,不寻常的暗黎明前的寂静。身下冰冷的触感提醒着她,她昨晚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难怪,全身像被折了重新组装过一般。
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她的脚根本就站不稳,一个踉跄,身体往前扑,额头结结实实的撞在沙发背上,痛得她忍不住哀嚎出声:“哎呀,痛死了。”
眼睛又酸又涩,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一定肿得跟核桃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灰蒙的白划过沉寂的黑,一点点晕开,慢慢地,视线内有了家具的轮廓,火红的旭日渐渐东升,像一颗巨大的圆球挂在天际,将旁边的云彩渲染成多变的颜色。
疼痛感慢慢消失后,骆馨凝勉强扑了起来,直接进了浴室。果然,镜子里出现一个脸色惨白,形同鬼魅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她一定会惊声尖叫的。
原本乌黑如绸的发蓬松零乱,如果让小鸟看到了一定毫不犹豫飞来栖息。黑发衬托下,憔悴的脸更是透出一股暗青色的惨白,最最吓人的是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哪还有一点点水亮柔泽的样子。
赶忙跑到客厅从冰箱里取出几块碎冰,用毛巾包好,敷在眼睛上。一时间纷乱的脑子再度浮现昨晚的情景,用力按了下眼睛上的冰块,让寒冷冰刺激自己的浑噩,强迫自己自那纷扰中回转过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骆馨凝取下冰块,用温水洗了下脸。看着镜中已经恢复了几分气色的脸,拿起换洗的衣服,冲了澡,换上一身浅灰色的窄裙套装。
拘谨的小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纯白真丝衬衫,戴上一副又大又丑的黑眶眼睛,套上五寸高跟鞋。
一身职业装的骆馨凝整整比她的真实年龄大了十岁,不过,这正是她要的效果,一个呆板古怪的老处-女形象。
“叮咚……叮咚……”清脆的门铃在这么早的静谧下响起,骆馨凝吓了一大跳。
手上的唇膏掉在地上,断成两半。红艳的颜色在纯白的瓷砖上画过一道腥红的痕迹,映着惊恐,显得怵目惊心。
门铃并没有因为她的惊恐而停止,一下下响着,像是在跟她比赛耐心。
骆馨凝急急忙忙赶去开门,由于太惊慌,并没先从猫眼里看看是谁,直接拉开了门。
惊恐的水眸内闯入一个熟悉的身影,“学长?”忍住想揉眼睛的冲动,惊呼出声。
一身上班穿的正式西装将卓启正衬托得十分英挺帅气,脸上依然是那抹令人心安和煦的笑。
举起一只手,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清润的声音化解了骆馨凝的惊恐。“就知道你一定没吃早餐,方不方便请我进去呢?”绅士的笑优雅而从容。
捂着“怦怦”直跳的心,骆馨凝责怪地瞥了他一眼:“学长,这么早,你吓死我了。”
骆馨凝这时已经换上上班时的装束,可以说,与她平时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是,卓启正却没有流露出一丝惊讶,依然是温润的笑:“抱歉,我来早了。”笑容里有着浓浓的歉意。
平复了心情后,骆馨凝也不再怪卓启正什么了。退后几步,才他起来。
“学长,你先坐一下。”将厚厚的窗帘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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