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之鬼(1/2)
每一个炼狱,都是由人创造的。
――启示录·噬者
――――――
“不好!这只绝对不是一般的‘鬼’,这下麻烦大了!”
冉嵘心惊,心情变得十分阴沉。他目光扫到没听命令的豺狗一眼,低声鹜戾道:“豺狗,给我去杀了他,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被吓得僵住的豺狗身体一震,眼神流露出恐惧的神色,他颤巍巍地回头看了团长一眼,发现对方正满目阴狠地盯着自己,咽了一口唾液。
跟了冉嵘数年,他比所有人都了解冉嵘的脾性,他是一条真正的毒蛇,在某种紧要关头,他绝对可以做出亲手杀死自己同伴的举动,他曾亲身随冉嵘参与过坑杀自己过命伙伴的事件。
冉嵘的命令,他不敢反抗。
豺狗绝望的闭上眼,他知道,今天便是自己的死期。他召唤出自己的契约武器,有两把,分布是两把不同类型的短刃,契约武器凝聚完成,然而就在这时,豺狗看见那只“鬼”扭转了头,从巴布罗尔身上看向他这里。
豺狗的身体再次僵住,无边的恐惧之浪冲击他的心灵。
“咚!”
大地震荡,所有人的视线中,那只身体缠绕黑暗气息的“鬼”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他原本的位置的,是一个巨大龟裂的坑!
呃――呃……
豺狗什么都没看到,却忽然不明的感觉脖子一凉,紧接着,他的耳朵传来轻轻的轰鸣声。
世界其余的声音全部抽离里,这剩下这种轰鸣声音。
呼吸逐渐的困难,视线在模糊,眼前的场景在缓缓的模糊化,豺狗看到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巴布罗尔的头从他的脖颈上慢慢的脱离,掉落。
意识迅速的模糊,空间的光在渐渐地被抽离,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只看到世界倒下了,在离他远去。
连多余的思考都没有,他的生机涣散,悚然回神后,他的身首离异,俨然已死去。
“怎么会这么强大!”
所有人的眼神凝固,神情呆滞了。
苗巫捂着胳膊,那痛楚的感觉却在这一刻消失了,美目中充斥难以置信的色彩。
豺狗的身首,随巴布罗尔之后,同样分离。然而明明是死亡,场景却给人一种在进行一场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平稳地缓缓地死去,没有发生什么激烈的画面。
哪怕是连鲜血入注的pēn_shè场景都没有出现,这更加惹人恐惧。
蚺牙佣兵团的人员见此场景,一种说不出的无限恐惧在心底滋生,就连往常最为淡定的塔斯也忍不住往后腿一步,满脸的骇然。
他在退缩吗,他在退缩吗?
塔斯内心自问,涌出恼怒的情绪,对自己的懦弱而恼怒。
但是,当他再次把目光放到重新出现在众人眼中,那只鬼化的少年身影后,恼怒溃散,剩下的,是无尽的惊慌失措。
他第一次面对这样一只无法判定的生命,他竟然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使自己逃脱此地。
能杀了它吗?怎么杀,谁能杀死这个怪物?告诉我,告诉我,杀了它!
魔鬼一步步地朝塔斯逼近,塔斯看到了它一双暗黑的双眸。
他出生在一个平凡家庭,自己的父母明明是普通的人类,一生平淡而平庸……在他这里,他的生命特征却发生了变异。
自三岁那年起,他的身上开始滋生一些密密麻麻的软小鳞片。首先是手臂上,然后延伸到肩上,这鳞甲就如同寄生细胞,在迅速的吞噬普通细胞。很快的,软小鳞片长满胸膛脊背。
一开始,这些透明的软小鳞片很容易脱落,他忍痛曾一片一片的把它们撕裂,然而用不了多久,鳞片就会重新长出来,轮番几次蜕变后,这些鳞甲变得一次比一次坚硬,颜色也从透明逐渐转变成墨绿,看上去非常邪恶……
一开始,父亲母亲很爱他,一家人齐聚而欢乐,他也喜欢这样平凡的生活,觉得,如此过上一生又能怎样。哪怕是父亲母亲发现他身上的异常,也焦急的寻找解决的方法,父亲母亲真的很爱他,到处寻求帮助,一直……持续到绝望。看着日渐异变的鳞甲,他的父亲母亲眼神不经意间会流露出惧怕和慌张,哪怕仅是片刻,他又怎会感觉不到。这个家庭的气氛终于变了……
一开始,平凡的家庭住在一个平凡的城镇,环境不怎么好,但过得很安稳温馨,左家右舍都很友好,互帮互助,他也和左家右舍的孩子们在一起玩,他甚至还上了镇上的一所普通学院,接受普通人的教育,那种日子……很开心。
可是……
有一次,他身上的鳞片暴露了,淡绿色的软鳞长到了手背上……
那一刻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朋友逐渐离他远去,邻舍的冷视,背后指指点点。他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他知道……又能怎样!
后来,学院正式向他下达强退通知,左右的曾经的伙伴都惧怕他,父母也在躲避他,有些人甚至会在他背后,突然朝他丢变异的臭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
塔斯看到鬼化的少年在一步步的朝他走来,它的周身旋绕黑暗的气息,凝聚出一个狞笑的魔鬼面孔,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他吓得踉跄后退,不断的躲避。
为什么我不是一名普通人类?为什么命运选择捉弄了我……时间真的有上帝吗?如果有的话,为什么不救救我?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话……也该死!
蚺牙佣兵团成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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