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容七终还是容七(1/2)
潮湿阴暗的地牢深处,阵阵腐霉味夹带着厚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这血腥味过于浓烈使得未央每走一阵便停下来作呕一番。
这个地方真不是人待得地方,未央一边走一边想着,抬头偷偷瞧了一眼走在自己前面的那高大男人,心中疑惑这种男人为何能忍受得了这种环境。
“你为何能自由出入这种地方?”未央小心的询问。
“因为我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宠臣,只要亮出皇帝御赐的令牌,那些人自然就没什么话好说!”容七忽而驻足,转身面对着未央,说道。
想起刚才那些守卫面对自己时皆都是一副拽样儿,而在看到容七以后却是毕恭毕敬垂面鞠躬的一副怂样,她便觉得窝火:“宠臣?哼,我该说你是皇帝身边的董贤吧。”
“董贤?”容七一时语塞,后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忽而屈身,戴着瓷白面具的脸逼迫向未央的面,随后冷笑一声,道:“公主是担心我喜好男色?”
被逼得毫无退路,未央急急朝着退了几步,皱着眉头,反问:“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还是你知道董贤是谁?”
“我不知道董贤是谁,但我理解你话里的意思,宠臣一词在鲲韫本就包含了太多的歧义,公主可知,为何鲲韫大多数宠臣都来自与南玄?嗯,我想公主有可能会知道。南玄不仅仅是鲲韫文化发源地,更因为那里是鲲韫盛产美男的地方,这白玉离与白镜两兄弟可都来自于南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未央不太明白这男人为何会说出这句话,但感觉这他这话中有别的意思,续又道:“你不会是说苍云戈有………”
“嘘——”容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说道:“有些话闷在肚子里就好,说出来就没趣味了。”
说完这些话,容七便继续朝黑暗的深处前行,未央也不敢怠慢,疾步跟上容七的脚伐。
终见到了张伯,却发现张伯早已遍体鳞伤,且虚弱无力,更残忍的是他的舌根竟被人活生生的割掉了,看着张伯那面目全非的模样,未央一阵揪心的疼,当时便有一股火气直冲天灵,未央不受控的身体急急奔向牢房外,只是最后却被容七给拉住了。
在容七怀里挣扎不休,嘴里恶劣的说要找苍云戈讨个说法,为何要对一个老人下如此重的手。
为了防止未央作出傻事来,容七只得一直将未央抱在怀里,待到未央使尽全身气力,虚软的歪在他身上时,容七才缓缓劝慰:“你这样做只能适得其反,现在小皇帝正处于暴怒状态,你这样做不是主动招惹他么?”
“南宫漠有叛乱嫌疑,他大可将南宫漠抓起来审问便是,为何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出手,张伯一个老人家能知道些什么啊!”未央哭诉道,激动时便又想着挣扎起身,好的是容七一直未曾松手。
待未央彻底安静下来,容七才稍稍放开未央,用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道:“南宫漠确有叛乱事实,现在小皇帝并未对其出手,便是因为南宫漠身边有一个苍尧,苍尧名义上是他的皇叔,但实则也是他的师父,小皇帝的武功都是从苍尧身上习得,对苍尧他佩服的很,当年贺王叛乱,主谋明明是玉林郡王苍尧,但小皇帝不愿意将苍尧送去牢房,便央求国母出主意,好在苍尧只是口头提出谋乱计划,并未付诸实施,故而国母赦免了苍尧。”
瞧容七的意思,国母不仅仅宠溺邵央公主,还极为宠溺小皇帝苍云戈。如果容七说的是实话,那贺王不是极为倒霉?提及贺王,未央想起了固lún_gōng主,也想起那日在馥莲殿,容七对固伦所做的一切,联想到此刻容七的话,便感觉容七是在偏袒贺王。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未央不禁讶然,这些私密的事情他容七是如何探得的。
“我刚刚才对你说过有些话闷在肚里便好,说出来就没趣味了。”容七摸了摸未央的头,续又道:“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去调查,自然会有人主动告诉我。”
容七之所以神秘,或许还是因为他为人处事都是这种作态,该说的不多说,不该说的即便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未央如此想着。
与容七出死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西斜的太阳洒下一片金黄色,衬得大地尤为金亮,随着太阳落山,气温也随之降了许多,未央出来的匆忙,小锦未曾来得及给她备保暖的衣服,晚风一吹,全身竟冷飕飕的一阵寒意,容七见状便从车里寻来一件披风递给未央。
未央心存感激,只是日后她不想再与容七有瓜葛,便欲推辞掉了容七递过来的披风。
容七见送出去的东西又被推了回来,有些不开心,自行展开披风直接披到了未央身上,简单说了句:“穿上吧,天这么冷!”
“可是!”未央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瞧见容七他那瓷白面具后冷肃的目光,便又止住不说话了。
见未央安分的披上自己的衣服,容七才安心的转身,缓步走向车厢,随尔驾车离去。霞光中,孤独立着的未央看着远去的马车,心中确有些怅然,想起在死牢内,容七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便觉得此次南宫漠叛乱背后,定藏着什么猫腻。
五日之后,玉林郡王苍尧带兵攻打京都,全国战火也一触即发,远去玉林调查的德清王被苍尧挟持,要求小皇帝立刻交出帝王玉玺,一并交出一张藏宝图!
苍尧如此嚣张,不是因为他身后有南宫漠撑腰,而是因为他兵强马壮,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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