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威震八方(1/2)
窝阔台汗14年(1242年)2月29日下午5时君士坦丁堡城外
巍峨高大的提奥多修斯二世长墙上,拉丁帝国士兵们正阴郁的看着城外,那几乎是一支世界联军,把这座巨大的城市围的水泄不通。
十字军骑士和他们的侍从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落到如此地步,他们不虔诚么?他们不英勇么?为什么上帝让如此之多的人憎恨他们。
十字军们建立的拉丁帝国,已经没有了征服东方,攻克世界最伟大城市的雄风。相比于他们先辈那近乎鲁莽的英勇,他们实在是不成器。在西线,他们败于保加利亚沙皇和希腊人,丢掉了马其顿和色雷斯,连第一任皇帝鲍德温一世都被俘。在东线,他们败于罗马人的余孽尼西亚帝国,几乎丢掉了整个小亚细亚大陆桥。在海上,他们败于伊庇鲁斯帝国,丢掉了帖撒罗尼加。
连年战乱,他们的领地几乎只剩下了君士坦丁一城,而且城内的东正教徒,随时可能发生暴乱。他们不再是希腊那些十字军公国的宗主,除了威尼斯人,全世界也没有人再给他们贷款了。他们财政破产,外交孤立,内忧外患,只能守着这座城市苟延残喘。
正在绝望的时候,世界的征服者蒙古人来了,带着半个世界的军队,海上则是铺天盖地的战舰。所有人都意识到,末日就要来临了。
看着无边无际的大军,从东西两面排着严整的队列,在强大火力掩护下漫野而来,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勇气,就轻易放弃了外围的战术要点。到现在为止,他们甚至还没有见到真正蒙古铁骑的威势,就被逼到城内,只能指望雄伟城墙的保护。海上也被彻底封锁,只有为数不多的小船躲进金角湾,试图靠铁索和海底尖桩保护。
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如此地步?这本来是世界上最富庶繁荣的城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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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情况似乎不同寻常,城西1500米外那片连绵的丘陵上,出现了数百彪悍的骑兵。这些骑兵没有打旗号,没有严整的骑阵,也没有大军的喧嚣。他们只是静静的立马高岗,向君士坦丁堡指指点点,互相讨论着什么。他们大部分都身着绿色迷彩军装,披着骑兵斗篷,如果他们不动的话,似乎和返青的草地融为一体。
那一片高地是联军的炮兵阵地,近200门大炮就部署在那一代。前几天,炮兵阵地构筑完毕之后,联军进行了几轮试射,震惊了拉丁士兵。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种武器射程如此之远,威力如此之大,而块头却如此之小。每当那一片高地出现异常,守军就会不自觉的向城垛后面躲避,天知道那轰然爆炸的炮弹会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今天出现在炮兵阵地上的那些骑兵,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炮火的洗礼,但是城上守军仍然感到紧张,天地间仿佛有一股威严肃杀的气氛正在向这座城市压过来,不详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紧张的气息持续了约一个小时,日头逐渐偏西。残阳如血,似乎就悬在那些骑兵的头上,他们身上马上洒下了一片片的金光,像披上了一副金甲。
忽然,一名年轻的侍从指着夕阳下的高地惊呼起来。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从那高岗的人丛中,突然冲出了一人一骑。这个骑兵从高地上直冲而下,直奔城墙而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就要凭一己之力冲垮这雄壮城墙一般。
战马越来越近,城头守军也看的越来越清楚。这是一匹罕见的黑色巨马,没有修剪鬃毛,全力奔驰起来鬃尾乱飞,巨蹄踏在原野,如同战鼓轰鸣,这马就是洪荒猛兽!马上那骑士是一个雄壮大汉,同样一身迷彩绿,薄呢斗篷迎风飘扬,直如弓矢。纵使胯下骑兽凶蛮,也只能老老实实任他驱使,好像人马就是一体。
那骑士黑色的胡须遮住了半张脸,背着阳光看不清面目,只有那双细长的眼睛像狼一般闪烁着绿色的光芒,让人后颈直冒凉气。
十字军重骑突击见的太多了,什么样的铁骑冲阵,气势如虹没有见过,但是向城头冲来的这骑士却让他们心胆俱裂。他只有一人一骑,没有钢铁甲胄,似乎兵刃都没有,却卷动天地风雷!这是人类心头回荡千年的远古神话,这是蛮漠深处夹着风雪而来的恐怖传说,这是冲破千军万马的噬人动物。
30年前,草原少年巴根台也是这样一人一骑,在单挑决生死中杀死了草原孛阔。在野狐岭,在浍和堡,他冲透了,在都梁山,在在三峰山,在大巴山,在莫洛噶河,在辽东上京城,无敌的猛将多少次陷阵破敌,多少次迎着死亡,迎着命运冲锋。现在,他又冲向了君士坦丁堡,挟着天地之威。不管长生天安排的是成是败,依然所向无前,依然踏碎一切,依然是毁灭的狂飙,死神的象征!
“上帝啊!那是撒旦的影子!”
“他要冲过来了!快动手!杀死他!”
“快跑!那不是人!是怪物!”
虽然明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冲破无比高厚的城墙,虽然并不知道这杀神来干什么,可是所有的守军仍然心胆俱裂。危险逼近,他们下意识的逃避,城墙上一片大乱。
大大小小的石块和弓箭纷纷向这杀神乱飞过来。这个时代西方的守城装备和东方差异巨大,没有东方城防的滚木擂石,强弓劲弩,没有东方的夜叉怕,撞杆,也没有灰瓶滚油。这个时代西方城防的远程武器是以投掷武器为主。
巴根台没有闪避避,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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