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再濒死(1/3)
浅相见,深思念,寂寞烟水寒;
心已病,天知否?花随君肩瘦。
趁着晨曦的安静温柔,轻闭双目,回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像清香的蜜一样甜着自己的心。女孩的一言一颦,那么近、那么真,待要触手可及时却又觉得胆怯,虽然盼望着,却不知道见到了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
水涧洵的心像被什么盛满了,连呼吸都觉得沉重,但是再遥远的路途,也不能阻挡奔波之人的脚步。是啊,为了她,他愿意奔波一辈子。
水涧洵选择在中学站下了车,因为他想,如果云丽已经上学了,他就不用再走多余的路。可是见到云天的时候,他才知道,云丽还没有上学。
对于水涧洵的到来,云天当然是高兴的,立即和林峰请了假,一同和水涧洵回了家里。
宁静的小院,未熟的梨子正放着清涩的香。树荫下,水井旁,不时有鸟儿落下,边鸣叫着边汲取水泥坛里的浅水。云丽正在屋里看书,父母亲在山上都还没回来。他们看云丽的精气神总不好,就认为她生病了,再加上云天也是那么说,所以就让云丽在家里边休养、边学习。
云天和水涧洵一前一后进了院子,云丽没察觉。直到云天掀开门帘,进了屋里说了一句,“云丽,你看谁来了。”她才惊诧地转过身子,想不出会有谁来,何况现在也不是放学的时间,云天怎么会回来了呢?
这时,后面的水涧洵也跟着进了屋,轻轻地唤了一声,“云丽——”之后,百般滋味揉进心田,使他非哭泪却含在眼里,非笑却轻翘嘴角。他看到她手里还握着笔,愣在那里没说一句话,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又失去知觉的人一样。
大约几秒钟的时间,云丽定定的看过水涧洵,又望向云天。好像在寻问,你怎么把他领来了?
云天走过去,收起她的作业,拿过她手中的笔,让她坐上炕。“云丽,涧洵来看看你,他以为你在学校就到学校去找你,我就和他一起回来了。”
云丽低下头,虽然无言无语,心里却刹那间闯入一场风暴一样动荡不安。
水涧洵走近她,看着她,无所顾及旁边的云天。她更瘦弱了、脸色苍白,垂下的眼睫忧郁的煽动着。
“你,还好吧!”话刚出口,就有一股涩涩的痛,穿透心房直往上升,挤满了眼睛。
云丽不说话,头更低了,恐慌围袭,使她无处躲藏。
水涧洵强迫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吸了吸鼻子,转身对云天说,“可以把她交给我吗?就一天,太阳落山之前,我会把她平平安安的送回来。”
也许是该为她做决定的时候,为了她,宁愿看着她的手被别人牵起,只要能让她快乐,他什么都愿意。云天如此想,郑重地拍了拍心目中白云瑞的肩膀,说了一声,去吧,好好照顾她,我相信你。
“谢谢你,云天,其实我知道你——”水涧洵欲言又止。
“知道就好。”云天有些尴尬的笑笑,又说,“好好,保护她。”
当水涧洵牵起云丽的手时,云丽久久的望着云天,而云天只微笑着点头。两个人来到院子里,云丽自然而然的脱开水涧洵的手。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转瞬即逝。只是,她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云天轻易的就让水涧洵带她走,还是他……
出了院子,水涧洵骑着云天的自行车,载着云丽就走了,也没说要去哪儿。云丽坐在后座上,看着越来越远的云天还在大门口招手,嘴角露出苦苦的笑容。
“学习还跟得上吗?”水涧洵扭头问。
“有云天在,跟得上。”
“我写的那些信,怎么一封也不回了?还是你——本来就没看。”水涧洵说完笑了笑,以示他只是随便问问,可是天知道他是真得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云丽没有看那些信。
“是我没看。”
“因为银露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
一席对话使水涧洵无奈的望向远处,他能听出来云丽心里是有很多拒绝和不悦的,只是她没有直接表达出来而已。
“我们去哪?”云丽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好好抓住了,别掉下去。”他叮嘱她。
云丽紧紧的抓住车后架,除了北大道的路平坦一些,剩下的全是田间地头小路。几次,水涧洵差点就摔倒了,吓得云丽不敢再坐车,但水涧洵即便要推车行走,也让云丽坐上去。没办法,云丽只好依着他,像个孩子一样乖坐在后面。
好不容易到了灌渠的三号坝,这是邻村浇地的渠,但水已经不多。灌渠横穿河套,河套处于沟里,里面草木茂盛;沟上面是成片成片的绿油油的庄稼地。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云丽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是村子的最东头,离家里已经有六七里路。
“你们这儿,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我能画出一张全图来你信不信?”水涧洵扔下车子,已经累得满头大汗,选了一块带阴凉儿的斜坡处直接躺在那里。
云丽只好也跟过去,坐在旁边,“你的衣服都弄脏了。”
水涧洵斜着头看了看身下,满不在乎,说:“乡下就是好啊,蓝天碧水,鸟语花香,空气也像过滤了似的。”说着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将双手枕到头下,眯起双眼静静的望着天空中飘浮的云,并不时地深深地嗅一嗅那股河套里鱼草的腥香。
“你不躺一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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