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似惊鸿一瞥(1/2)
见沈羡故作不怀好意的笑着,南晥瞥他一眼嗔怪一声便赶紧从他身上下去了。
“今日我们酒馆又来了三位住馆的客人,其一就是那日跳舞讨盘缠的小姑娘,另外两个是五毒的少侠兄妹。”南晥盘腿坐在花托上托腮仰头望着沈羡,喃喃道。
“你们酒馆除了卖酒卖茶,还充当客栈?”沈羡一挑眉毛,他有些诧异。
“虽说我们庭院里有客房,但一般不随便入住的,也不知师父最近是怎了,一连住了四个。”南晥也觉得很是怪异,将师父之前随缘看心情开馆住客的性格同近日比较,确实有些反常。
沈羡眸子一沉,语气有些发冷:“你们馆子里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倏然觉得眼前这傻兮兮的南晥,可能会知道些有关那笛子的事。
“什么事啊,我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呀。”南晥不解的看着他。
“就没什么不同寻常之事?”沈羡问,“就比如发生了某些很反常很怪异的事情呀。”
南晥垂眸思考,想了半天,倏然眸子一亮,她猛地一点头:“有,确实有!”
“谢欢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侯爷竟莫名其妙的在我家馆子里住了将近一个月,他的那战死沙场的兄长谢诉是师父的未婚夫婿,可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他没有理由现在才来这儿,还住了这么久。”南晥越想越觉得奇怪,师父也从不提及此事,她很想知道为何谢欢会突然来此穷乡僻壤驻脚。
“那个谢欢啊,整天除了在我家馆子里吃饭睡觉看书喂马,就没有别的了,我真的想不通他堂堂一个谢家小侯爷为何要来此吃住。”南晥说,“难不成是吃腻了山珍海味来换换口粮?”
“谢家……”沈羡微眯了下眸子,他低声呢喃,眼底闪过一丝阴沉不快。
南晥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师父如今连酒馆也懒得看了,倒是天天开馆让我和林衣忙活,关键是分明就是有什么事还什么都不告诉我。”
“打谢欢来了以后,师父总是神神秘秘的,整日整日的不是在闲物厅就是在酿酒室,或者是躲在她屋子里吹笛子。她什么时候会吹笛子了啊我都不知道,自打我跟在她身边以来就从来没见她吹过什么笛子。”南晥撅了撅嘴有些发牢骚的说。
最近她总觉得师父待她还没待那个谢欢好,同她说的话还没同那谢欢说的多。
“笛子?”沈羡听闻故作惊讶,他又轻挑眉头,“你师父吹笛子做甚?”
“我怎么会知晓,但是师父吹得还挺好听的,就是那曲调有些空灵让人听了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可能是闲来无事,用来打发时间的吧。”沈羡瞧了眼他那委屈巴巴的小媳妇,忍俊不禁的说。
“不可能,现在师父才不是那种会虚度光阴消磨时间的人。”南晥揉了揉手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
“容与你想想,如果是你,失去了深爱入骨的人,还会整日无所事事的捧着脸在杏花树下傻笑吗?”
沈羡语噎,他望了眼丝毫没有前世半点记忆的南晥,心中抿起一澜苦涩无奈。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呢,何其悲伤,何其绝望。
“可是总是要经历这些的,有些事总是无形中让人一夜之间成熟。”他意味深长的说。
“唉。”南晥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至今也有五年之久了,时间真是快,一眨眼五年就过去了。”
“所以啊,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
一眨眼,等你的这十八年也还不是照样已成往昔。
沈羡瞧着一本正经故作饱经风霜过来人之姿态教育自己好好做人的南晥,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沈羡摸了摸下巴,眸种情愫略带戏谑阴柔,“可如今我眼前只有一位人,只是不知那人是否和我心意相同。”
南晥反应过来他在说的是自己,张嘴想要反驳,却不知如何反驳才是最好。
罢了罢了,随他怎么说去。南晥看了他一眼,继续自顾自的讲述着今日自己感到疑惑奇怪的事。
“噢!对了!我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此话一出,南晥顿时有些后悔说话这么横冲直撞不经过大脑思考,她赶紧悻悻的打住了。
“何事?为何不说了?”
南晥扭捏着手指头,眉头微蹙,内心复杂。
反正容与是自己梦中的人,况且什么也不记得,若是告诉了他有关于师父那把伞的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就连自己都不知道那把伞究竟为何会一直被锁在闲物厅,他应该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除了师父和谢诉,谁还会知道那伞的来历呢。
“就是在我家馆子里的闲物厅内一直都放着一把蛇皮伞,用上好的杏花木精心雕琢而成的杏花木盒所安置。”南晥终究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她很单纯的觉得眼前这梦里的男人什么都不知道,并且极度肯定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她见他面部表情波澜不惊,这在缓缓的舒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一直不曾亲眼见过那把伞的模样,出于师父的威慑,我从来没有擅自打开过那盒子。”
“可是就在前几日,我去闲物厅寻找剩余的碧螺春,我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我就着灯火便打开了那盒子。”
“盒子里放的便是那把蛇皮伞,说来确实诡异,那把伞表面似有微青的暗光涌动,摸起来虽有稍凉的鳞甲却感觉十分细腻柔滑,伞柄之上雕刻着无数奇形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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