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道士画符,和尚诵经(1/2)
李知宇心中愁苦,借着天光观看这大坑底部,发现泥土中偶有大型兽类毛发,虽然全是粘于泥土之中极难发现,但李知宇喝过那青衣老儒的梅子酒后视力听力较之寻常人都敏锐许多,手指细捻这偶有的几根毛发,心中却不知道到底是何等野兽才能用着这大坑来陷。
李知宇心中不甚了解,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中只好围绕坑壁左右细微查看,欲从中找出究竟。可四周坑壁尽是黄土,除却自己二人指甲抓过的痕迹与这大型爪印之外一无所获。饶是性格坚毅的李知宇此刻心中也略有气妥。
赵晴柔转过身来,脸上依旧略带绯红之色,瞧得少年仔细琢磨打量坑壁周围,也不好出声打扰,只是一旁静观。约莫盏茶功夫,李知宇终于静身而立,赵晴柔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怎么却不瞧着这土壁了。昔者我从那志异怪林中曾看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年过耄耋之年的老妇有一日出得家门径往山林而去,山林本是陡峭之所,纵使年青人走这崎岖山路也会汗流浃背,疲惫异常,可这老妇一路却是既不察疲惫,亦不觉力竭。老妇一路行走,直走得夕阳下垂,蛙鸣骤起,还在行走却不停留,你知道这是为何”赵晴柔说道。
李知宇听赵晴柔语气轻缓,心中烦躁稍解。可这故事听来毫无踪迹,只觉无聊,无甚趣味。李知宇虽不想作答可又不好违背少女意愿,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过不多时,赵晴柔许是疲惫已极,缓缓睡去。赵晴柔口中呢喃,似呓语梦谈,又似在讲着这未完的故事。李知宇心中有事,加之这大半日米饭未进,滴水未沾,无论坐躺具是不适,只得望着那渐沉的天幕,祈求上苍怜悯,让自己二人脱的此坑。
日光东撒,落日西沉。睡梦朦胧间听的有人呼叫,还以为是自己梦中情境,只是不理。过得少许,这呼喊叫唤声愈发急切,沉眠亦可闻其轻重。李知宇听得心中烦躁,无奈之下只得疲惫的爬起身来,欲看个究竟。可一日未食,腹中已是饥肠辘辘,这一猛的用力爬起,气力不接却又倒了下去。赵晴柔朦胧中亦听的呼喊,也爬起身来。
且说先前被赵晴柔那长针刺昏的青年闻得这声声呼喊,迷蒙中也爬起身来。只待瞧了瞧左右光景,随即那双眸子又变得呆滞。青年从马上躬身用力,正欲下马,可不料这马突然前蹄扬起,马背上的青年一屁股跌了下去。
马嘶人翻,所传声音颇大。李知宇听着那渐渐行近的声音,心中微动,指望有人救得自己二人,强提精气,嘶声呼喊。赵晴柔昏昏沉沉,听得李知宇呼喊大叫,疲乏的眸子亦是睁开一条细缝,略带不解的看着身边气喘吁吁的李知宇。
过得片刻,那青年站起身来,略显迷惘的看了看左右,这才发觉深坑中有人呼喊大叫。脑中回想自己昏厥之前事情,无奈毫无印象,青年锤了锤脑袋,依旧不得。烦躁之下只得循着那呼叫声走近洞口,欲观究竟。待得从洞口往下看时,只见两个身影依稀卧在地上,青年见此,脸上逐渐多了些丝丝笑意。
青年昏厥大半日,不曾饮水进食,故而气力也所剩无多。只是偶尔大呼一两声,以做回应。青年喉咙嘶哑,李知宇听在耳中愈发烦躁。
李知宇微眯眼眸瞧了瞧上面,却看不大真切。听着这刺耳呼喊,心中忐忑。回想赵晴柔先前所说“疯病”一言,这才觉得赵晴柔着实有理,自己却是多了些书生意气。
远处呼喊愈发临近,犹如耳旁。李知宇所剩气力不多,呼喊不得,只能背靠着泥壁,望着岸上那青年模糊身影,祈求他能不计前嫌,搭救自己二人。
远处,土地微震,李知宇虽然早已迷迷糊糊,但伏在这土壁之上听得亦是极其真切,瞧了瞧已然昏沉的赵晴柔,轻声道:“赵姑娘,在坚持片刻,有人来救我们了”李知宇声音断断续续,赵晴柔寂寂沉沉,并不应答。过得片刻,耳旁嘈杂,似有人言。李知宇眯眼看去,只望见周围四处尽是火光。耳中只是微弱听得神仙二字,气力已竭,昏睡了过去。
深坑上方此时走来有十来个精壮汉子举着火把来到此地。为首的一个汉子瞧了瞧还在独自喊叫的青年,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戏谑。那汉子低语几句,一行人中分出二人带走了这青年,其余人等或是牵马而行,或是拿着手中绳索等诸般物事下得坑去,过不多时,李知宇二人都被拉出深坑,一行人径直往北走去。
行不稍时,一行人等来到了一座道观前,举火肃立,不敢高呼。但先前那独自嘶吼喊叫的青年却恍然未觉,嘶嚎依旧。
为首的大汉看着那略显巍峨的道观,低下头来,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去。轻扣了门首金辅,却不再敲打,只是沉声默立,与先前行径判若两人。过的良久才有一个青衣小童打开了大门。
青衣小童约莫六七岁的年纪,唇红齿白,脸蛋红白兼具,总角fēng_liú,资才秀异。小童急行两步,走上前来,轻启红唇道:“真人有旨,今日所获,乃是鸿蒙初辟时一缕妖气所化,苟分为二,实为一男一女,二人得失,具为恶首,宜焚” 周围十多个壮汉听得这番言语,心中具是惊骇,齐声喊道:“祖师神通,天下第一;昼算阴阳,晚查寰宇。”四周汉子齐声大呼,眼眸炙热。
那独自嘶嚎的青年眸子微睁,看了看周围明灭火把,沸腾人群,轻声一叹,随即昏睡。
远处,一个中年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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