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荣幸之至(1/2)
遇到楚弈的这两次,他都和余知奚说关于合作的问题,做出一定要余知奚跟他合作的姿态。如果真的要挖周延卿的墙角的话,他本可以做得隐蔽一些,可这几次的对话却都让周延卿发现,分明是有其他的图谋。
余知奚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和周延卿说了这个疑点。余知奚不给他念文件,周延卿闲着没事干,站在某一个架子前面。指尖在一排男士香水瓶上划过,似乎正在从一架子的香水中挑选一款。
“你觉得哪一瓶比较适合我今天的风格?”
余知奚没得到回应,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了一下,想了许久才回答:“就你那天参加酒会用的香挺好的。”中后调是一种佛手柑以及其他原料混合的微微苦涩,伴着小豆蔻清冷绵长的味道。
搭配着周延卿面对外界时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民国时期儒雅的教书先生。戴一副银丝边框的眼镜,身着长衫,手握一卷书坐于庭院之中品一盏茶。心情好时,或许还会吟上几句诗。不习武不农作,书生体质较弱,时常服几贴中药,因而屋子里常年有药材的味道。日子虽过得清贫,倒也顺遂。
周延卿在架子上找到那一瓶香水,透明的瓶身折射出耀眼的光线。原以为他是在挑选今天用那一瓶,结果他把这一瓶放进架子的最里边:“噢,我就随便问问。”
刚才脑海里营造出的意境,瞬间破灭,什么儒雅书生和他压根沾不上边,更何况他家大业大的,哪来什么清贫之说。
转过身来果然看见余知奚沉下嘴角,不想和他说话的模样。周延卿随意地拍了拍手,这才开始回答余知奚问的问题,“因为楚弈没有多想要挖我的墙角,他就是刻意想让我看见,他正在煽动你。因为他认为这样,我可能会对害怕你被他收买,从而我对你有所防备。我们之间出现了嫌隙的话,我做任何事都放不开手脚,办各种事情的进度也就慢下来。”
周延卿话锋一转,突然指向余知奚,“但如果你真的对他的条件感到心动,那他多花点钱雇来一个间谍,时刻监视着我的动向,这也不亏啊。”
余知奚没有想到这么多,只能说她对楚弈的认识不深,在商场上的经历也太少。按照周延卿的分析,不管怎么样,楚弈这个举动都是只赚不赔。
周延卿解释完之后,余知奚还是一副忧虑繁多的表情,周延卿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余知奚你记不记得你第一天来公司,我就和你说过,有问题就问。”
余知奚听完周延卿这句话,马上问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疑惑,仿佛就等着周延卿说这句,“你和楚弈有什么过节吗?我看你们好像不仅仅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以后再说,开始工作吧。”
以余知奚对周延卿的认识,如果周延卿没什么表情,那他大概心里确实很不舒坦,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生气。这个时候,不管是谁,还是不要触这个他的霉头为妙。据顾洲所说,这是他这几年能在周延卿手底下苟延残喘的生存之道。
余知奚自认为自己爱惜生命和工作,严格贯彻顾洲分享的生存之道。周延卿说开始工作,她就老实地越过这个话题。
周延卿和楚弈之间的恩怨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讲清楚的,周延卿不想说,顾洲也不敢瞎说。
余知奚虽然没搞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但也谨记着周延卿的话,看到楚弈转身就跑。只不过楚弈最近常常待在公司里,余知奚看见他的几率也就跟着上升。
好几次周延卿和余知奚在电梯里撞见楚弈,楚弈总是说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余知奚充耳不闻,低头看脚尖,余光里瞥见周延卿越握越紧的拳头。
她害怕周延卿会在电梯里和楚弈打起来,她力气不敌两个男人,肯定拦不住。他俩打架受伤也就算了,就怕万一电梯承受不住,余知奚只要想一想就觉得恐怖。
每每这时,余知奚总是挤到周延卿身边,倏地抱住他的手臂。在他低头看她时,向他绽放一个大大的、甜了吧唧的傻笑,试图以此暂时消除周延卿的怒气,至少不要在电梯里发作。
好在周延卿很吃余知奚这一套,看着余知奚讨好又傻气的笑,生生忍住自己的火气,不和楚弈计较。
那天晚上下班时又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余知奚现在是看到楚弈就觉得脑子都要炸了,更不要说和他还有周延卿一起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楚弈先一步走进电梯,按了负二楼的按键,顺手又按了一楼的按键。下班时,周延卿家的司机会把车停在公司大楼前等候,这也算是总裁的特权之一。
楚弈回身面对着周延卿和余知奚,上下打量二人,“你们一起回家啊?”
两人都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却也不觉尴尬,自顾自地说着大话:“如果知奚是喜欢周延卿有钱的话,那倒不如跟了我,我比他更舍得在美人身上花钱。”
余知奚自认名字算不上难听,但从楚弈跟着周延卿开始叫她“知奚”之后,一听见楚弈喊这两个字,余知奚就有一种油腻腻黏糊糊的感觉,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周延卿看着逐渐减少的楼层数字,听到楚弈的话,他把凛凛的目光移过来,在楚弈面上扫了两圈,似乎在思考打哪里会让楚弈更痛一点。
楚弈仰着脑袋冷笑,毫不在意是不是要打架,上次他挨周延卿的一拳他一直记着呢,总归是要找机会还回去的。
余知奚担心下一秒周延卿就要揍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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