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葵水那点事(2/3)
母鸡不好吃的。”这时。
鸣谷在厨房外面,喊:“十八。”
流零放下刀,出去:“鸣谷爷爷。”
孔雀一族,教养是北赢一顶一的,讲礼貌讲文明尊老爱幼的美德代代相承,
“……”鸣谷感觉喉咙被一口老血卡住了,嘴角挤了一个生硬的微笑,“别这么叫,太客套了。”
他三百岁不到,哪里老了!哪里老了!有妖尊老吗!
流零认真想了想,就不客套了,改了口,喊:“爷爷。”
“……”
鸣谷觉得,他真的快吐血了,顺了一口气,和蔼慈祥地问:“桃花不到十四岁,十八你多大?”
十八弟子流零有问有答:“一百。”
鸣谷笑得可亲:“叫叔吧。”
“鸣谷叔叔。”
怎么听着还是这么扎心呢?
鸣谷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不想提辈分那个话题,说正事:“妖尊说,午膳想吃红枣炖老母鸡。”
说完,鸣谷就走了,很麻利地走了,他真的——很麻利!
厨房的角落里,某只‘老母鸡’只觉得天打五雷轰,有点外焦里嫩,看着那把开光的菜刀,瑟瑟发抖。
“你别宰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老母鸡’话说得很快,一副孤注一掷的架势,“谁的都可以。”
流零拿刀的动作一顿,缓缓看过去,木然地凝视了很久。
他开口,面色寡淡:“我师傅凤青,为什么只吃竹筒饭?”
他来听茸境的第一日,鸣谷便说了凤青的喜好,第一条便是饮食。
那姑娘好像愣了一下,怔忪了很久,开口回答。
“他要恕罪。”
整个北赢,从来没有谁敢说听茸境凤青有罪,便是古记载里,也没有一笔诟病。
流零目光一沉:“你是谁?”
男生女相,他沉眼时,方显凌厉了几分。
对方显然不乐意说:“说好了只问一个秘密的。”
流零不说话,径自磨刀。
那鸡群里的姑娘努努嘴,哼了一声,叹着说:“我是一只小小鸟,掉进了鸡窝的鸟,”高声放歌,“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流零:“……”
午膳,主菜是红枣炖老母鸡。
流零看着那一大锅鸡汤,一股脑进了桃花师姐的肚子,他盯着看:“师姐。”
“嗯?”
桃花啃了一口鸡腿,有点老,继续喝汤。
“你,”
十八小师弟欲言又止啊,看着师姐的眼神,很是深沉纠结。
桃花笑得没有架子:“你说呀。”
他就直说了:“你头发好丑。”
“……”戳心窝子了。
桃花摸摸脑门前一撮竖起来的小短毛,顺了顺,又用力往下压了压,当时剪得太狠,留得太短,头发硬,根根直立很是顽固,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桃花就放弃了,神色坦荡荡:“你去过人族没?”
流零师弟说:“没去过。”
桃花面不改色地说:“这是大楚现下最风行的发髻了,只有貌美的姑娘才能驾驭得住。”
流零点头:“哦。”
桃花还想再辩白一番的。
他补了一刀:“还是很丑。”
桃花:“……”
她咬牙,不后悔!为爱痴狂!剪个毛算什么!剪光头她都敢!
“我去藏书院了。”
然后,流零师弟收了碗筷就走了。
有个这么刻苦的师弟,桃花表示很有压力啊,起身,换了件天下第一美的裙子,桃花蹦哒着去了凤青的听茸小筑,离她的听茸小小筑,只隔了几步路的距离。
听茸小小筑的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凤青给她题了字。
字是桃花读不懂的文字,她进去,他只看了她一眼,便继续看书。
桃花自己躺到凤青小憩的矮榻上,哼唧着说:“青青,我肚子不舒服。”
凤青瞧了一眼,确实脸色不大好,走过去,探了探她的脉,取了厚厚的狐裘盖住她,手覆在她肚子上,轻轻按压。
“这里?”
她摇头。
凤青往上了一点:“这里?”
隔着厚厚的狐裘,他的手是凉的,她的身子很暖。
桃花说:“上去一点。”
凤青的手便稍稍移上去了一点,轻按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仰躺着的小姑娘。
她皱眉,白着小脸:“再上去一点。”
凤青便再往上了稍许,轻按:“这里?”
桃花立马点头:“嗯嗯。”
他问:“午膳吃了什么?”
桃花乖乖的:“红枣炖老母鸡。”
“吃了多少?”
桃花想了想,估摸了一下:“一锅?”
凤青嘴角一抽。
“以后不要吃那么多。”他笑,手按着的那一处,是胃,轻轻揉了一下,道,“你是撑到了。”
桃花窘。
果然,女子葵水时最弱了,她以前吃两锅都不会撑到的。
桃花很郁闷,抓着凤青正要抽离的手,放在自己腹下一指的地方:“我这里也疼,不是撑的。”
隔着被子,她身体很软,分明清瘦得很。
凤青手掌有些僵硬,一时忘了动。
桃花哼哼唧唧了一声,蜷在白绒绒的狐裘里,露出一个小脑袋,额头刚剪了的一撮短发有些滑稽好笑,眼睛盈盈水光,脸色苍白,蹙着眉可怜兮兮的样子,软软糯糯地喊:“青青,疼。”
像只软软的小奶猫,又乖又娇。
凤青心软得一塌糊涂,便顾不得男女之妨,不轻不重地给她揉着:“疼得厉害?”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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