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所谓禽兽(2/3)
气,还是怕赢不过咱们兄弟二人?”白无欲淡淡道:“君子矜而不争,二位远道是客,还请稍安勿躁。”
朱子翾一听,气得肥肉一抖,道:“大哥,人家白公子自诩君子,不屑与咱们动手呢。”
朱子獬也并非和善之人,沉下脸来,道:“白大公子自持身份,未免看不起人。就算是令尊在场,也要给咱们朱家兄弟几分薄面呢。”
“呵,还提他做什么?想当年白如岫何等威风,现在也不过是个困于轮椅上的残废罢了。”
朱子翾语出不敬,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量,可是在场之人无一不听得清清楚楚。
这般说辞不恭至极,玄服弟子们一个个面露愤愤之色,白无欲虽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闻言终也忍不住眉头紧蹙,右手攀上尚元剑,座下弟子们更是群情激愤,道:“大师兄,这两个胖子出言不逊,得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才是!”
朱氏兄弟却仍满不在乎,继续挑衅道:“一群乌合之众,干脆一齐上吧,我们绝不会怪你们以多欺少。”
两方正剑拔弩张,忽然听到一阵清咳传来,灵力充沛,震得众人耳鸣。纷纷回首,却见一个皂袍男子冉冉行来,他约莫四旬年纪,慈眉善目,颏下微须。玄服弟子们见了他,一个个躬身行礼,白无欲也抱拳作揖道:“赵师叔。”
赵戬朝他点了点头,旋即转向朱氏兄弟,一脸和气道:“两位世侄,我等已备下筵席,为玄霄阁诸位接风洗尘,请。”说罢,示意一位弟子替二人带路。
朱氏兄弟虽然嚣张,可是赵戬乃是长辈,刚才又小露身手,二人自知有天渊之别,不敢造次,于是一拱手,随着领路人相继离去。
白无忌不服气,跑到赵戬面前嚷道:“爹,那两个胖子说大舅的坏话,您为何不教训他们一下,反倒放他们走了?”
赵戬摸了摸白无忌的头,和颜悦色道:“现在妖祸当前,咱们要以大局为重,不宜再结私怨。”
白无忌撇了撇嘴,不知为何,他对朱子翾所提母亲之事总有些介怀,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丢人的事”?
此时唐缈道:“子翾,禽也,子獬,兽也;无忌,咱们又何必同qín_shòu一般见识?”
白无忌一听,脸上重现欢颜,道:“没错,小爷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呢。”
次日,早课伊始,白无欲正在漱玉阁为众弟子点卯。
“表兄,为何其他弟子练武的时候使的是真剑,派给我的却是一柄木剑?好不公平!”
白无忌嘟囔道,他虽年幼,也学了三年剑法,本来是由其父赵戬亲自指点的,后因赵戬忙于门中事务,便改由表兄白无欲教授。
白无欲微微一笑,知道若是称其年幼,白无忌定然不服,于是便说:“心中有剑,木剑亦是真剑。”
白无忌:“我又不傻,木剑怎么会是真剑?表兄你休要以此搪塞我。”
表兄弟二人正在说话,忽见不远处一胖一瘦相携而来,胖的那个正是昨日见过的朱氏兄弟中的大哥朱子獬,他身后还领着一个清瘦的老者,须眉皆白,青衫上同样绣着妙翅鸟,神情傲然,应是玄霄阁中的长辈。二人行色匆匆,面色不善,前来兴师问罪似的。
白无欲正要冲着老者行礼,那朱子獬忽然冲着白无欲戟指,高声嚷道:姓白的,你这厮好不要脸,背地里出手暗算,算什么名门之士?
白无欲没由来地遭人攻讦,不明就里:“你说什么?”
朱子獬冷笑:“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那清瘦老者咳了一声,朱子獬这才敛声,朝着白无欲怒目而视。
清瘦老者乃是玄霄阁内掌管外事的卫长老,德高望重,他自持身份,对着白无欲也毫不客气:“白无欲,你昨晚身在何处,又做了什么?”
白无欲一拱手道:“晚辈在自己房中练功,卫长老这般询问,所为何事?”
朱子獬抢着道:“胡说,若你乖乖在房中练功,为何我二弟没由来地灵脉受损,全身瘫痪?昨日我俩与你发生口角,分明是你狭私报复,夜半暗算了二弟。”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白无欲面色一沉道:“令弟并非白某所伤,此事定有什么别的原委。”
朱子獬道:”白无欲,你一人口说无凭,敢不敢随我去演武堂,在门主面前与我兄长当面对峙?”
白无欲还没作答,孙鹭清忙道:”大师兄何罪之有?你们有什么凭据?”
朱子獬哼了一声:“还需什么凭据?不是他又有谁?”
孙鹭清道:“无凭无据的,凭什么和你们去演武堂?”
朱子獬道:“他不去便是心虚!我二弟没由来地在这里受了伤,整个天一门都难辞其咎!你们是想与玄霄阁为敌吗?”
朱子獬口气嚣张,一旁的白无忌早就听不惯了,冲出来嚷道:“活该,说不定是你们先恶语伤人得罪了旁人,偏要赖在表兄身上!”
朱子獬不耐烦地斥道:“小娃娃懂什么!”
白无忌最恼别人说他“小”,此时忽然记起昨日唐缈说过的俏皮话,指着朱子獬哈哈大笑起来。
朱子獬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白无忌道:“我想起你们兄弟二人的名字,就觉得好笑呀!”
朱子獬问:“有甚好笑?”
白无忌笑说:“子翾,禽也,子獬,兽也,兄弟二人,一禽一兽,难道不好笑吗?”
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朱子獬脸上无光,偏偏又不知如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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