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1/2)
“你们都下去吧。”
齐宴屏退了下人,叫了扶风和高远守在议事厅门口,苏寻欢立马迫不及待的开口。
“听说你和你的新夫人相处的不错?”
齐宴找了张凳子坐下,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道:“我叫你查的事呢?”
“查了呀!”
齐宴挑高了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林娇娇是林榆平前一个夫人何雁秋所生,何家家境不错,就何雁秋一个女儿,林榆平本是一介穷书生,攀上了何雁秋,何雁秋父母去后,他就掌管了何家,改了林府。”
“林娇娇七岁的时候,何雁秋知晓了林榆平在外头偷偷养了个外室,本来就身子不好,这一气就不行了,丧期未过林榆平就带了她在外养的外室回去,也就是白宁。又生了个儿子,已经十岁了。”
穆寒川冷眼瞧着苏寻欢连着说了一大串,还未说到重点上,长吁了一口气:“重点!”
“别急嘛!”苏寻欢道:“娶了继室之后,虽不至于虐待林娇娇,但也只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等成亲时待价而沽。”
“不过,我今日瞧着,这林娇娇并不太对劲。”
齐宴哦了一声:“怎么说?”
“林娇娇长像也不知道随了谁,生的漂亮,林榆平打着将来把她卖个好价钱的主意,因此林娇娇不是关在房里学习女则女训就是绣花。”
林娇娇生性内敛,怕见生人,整天足不出户,连周围的邻居也少有人见过,也没有什么手帕交。
“这个林娇娇嘛,总觉得她跟我所调查的不是一个人。”
齐宴沉吟许久,才开口道:
“今日,秦骋刚从江州赶回,未进家门便来我府上了。”
迎上两人不解的目光,他继续往下说:
“他声称自己一直在巴蜀一带,还特意带了两匹蜀锦给林娇娇。”
穆寒川向来无表情的脸也出现疑惑的神色,剑眉紧皱。
“秦骋一直在江州,我日日跟着,他不可能抽身去巴蜀”
“这几日,派人跟紧一点。”
齐宴对于林娇娇的身份起了疑心,一个人性格变化太大,不是受了刺激,就是换了一个人。
林娇娇生性懦弱胆小,熟读诗书,而这个林娇娇说话直截了当,怎么看也不是个内敛之人。
秦骋这个人一向做事狠辣,所有动作必定是有所图谋。
三人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议事厅内一时间沉默无声,门外忽然传来高远和扶风的声音。
“怎么回事?”
“这么重的伤。”
承安自小习武,武功之高,甚至在二人之上,每每比试,高远和扶风都是被虐的那个,放眼整个江南,能伤到他的人少之又少。
他整个后背从肩胛骨的位置到腰间,被斜斜地豁了条口子,皮肉外翻,伤口可怖,为了不让血滴到地上,承安脱了外衣在腰间盘了两圈,已经被鲜血浸饱。
“无碍,小伤而已。少爷在里面?”
听到声音,齐宴打开门,见承安面色苍白,咬牙紧绷着腮帮,额头上还挂着冷汗。
“进来再说,扶风,去取药来。”
承安被扶风和高远搀扶着,坐到凳子上缓了好一会才开口。
“秦骋走后,并未回秦府。属下一路跟到了南淮路,见他四处看了看,才从旁边的巷子里,敲开一家后门,闪身进去了。”
南淮路在城东,而秦府在城东,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南淮路一带,是大多权贵之人豢养外室的地方。
一般惧内或者是不方便纳妾的人,大都在此地悄悄置了房产,将人安置在此。
“我悄悄潜入宅子,正厅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人一直没露面,属下未看清样貌,倒是旁边站着的那个人,有点像……像……”
承安看了眼快要跟黑色的大理石融入一体的穆寒川,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说,倒是穆寒川沉着脸替他说了出来。
“徐铭。”
说到徐铭,穆寒川周身的气压又低了不少,连眼神都淬着杀意。
迎上众生不解地目光,他才沉声继续说道。
“我在江州看见他了。”
徐铭本是个孤儿,他爹穆远山见徐铭人才不错,为人圆滑,做事又勤恳周全,把他当干儿子般对待。
哪知徐铭在穆家与秦家的斗阵中,突然叛变,穆家倒台后,秦家接手了穆家所有生意,而徐铭也失踪了。
“你继续说。”
承安有些许的讶异,哑了哑口,才继续往下说道:“对,就是徐铭。里面的人似乎来头不小,秦骋将随侍的人留到门外,自己进去了。”
扶风端来药,在一旁为承安处理伤口,剥下外衣的时候,伤口粘连,疼的承安嘶了一声。
凝住呼吸好半响才缓过来,咬牙继续开口。
当时,秦骋进去后,承安怕打草惊蛇,轻声跳上了屋顶,不敢弄出声响,只能将耳朵紧贴瓦缝,屏气凝神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秦骋说,已经将礼物送到,并且小心的询问什么时候动手。”
正要听到关键的时候,承安被对方的暗卫发现了,领头的侍卫趁他不备,从背后砍了他一刀。
寡不敌众,承安只能仓皇逃命,身后追着的人武功竟也不错,好几次都差点逮着他了,还是他凭借着自己熟悉地形,专往岔路多的地方跑,才将人甩开。
怕身后还跟着人,绕了好远的路才跑回齐府。
三人听完,面色凝重,见扶风已经将承安身上的伤口处理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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