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一事了了,一事又起(1/2)
那女子一听到这话,嘴角稍稍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讥讽。
她脸上的东西,是花了大价钱从有名易容术士手上买来的。别说是李画芷这个只会琴棋书画的闺中女子了,就是有些辨别经验的人也未必辨得出来,便是辨出来了,她脸上那些特制草药也没那么容易化解了。
路萌蒙轻抬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那女子,疼痛让她每走一步便轻颤一下。但她面目平静,眸中含笑,倒让人看不出任何异常。
路萌蒙走到那女子跟前站定,如刚剥开的鹅蛋般细嫩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直笑得那女子浑身寒碜才开口道,“小书,把我梨花桌上那瓶药水拿来。”
小丫鬟得了令便连忙跑了出去,那女子用眼神狠狠瞪着路萌蒙,像是要把她的脸剜下来一般。
“这位姑娘眼神有些吓人啊。”素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路萌蒙笑吟吟地打量这假冒千金的五官,指尖搜集着她面上物质成分。
那女子一把打开她的手,贝齿狠狠咬在一起,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随而面上绽放着如罂粟花般娇颜的笑容,“呵呵,你这个冒牌货,上天迟早会收了你的,别得意太早!”
手顿了一顿,路萌蒙的脸凝了一瞬,随后无所谓地笑了笑,“谁是冒牌,待会自会有分晓。”
小丫鬟一刻钟后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盅草药瓶,行了礼后便低眉把药草递给了她。
路萌蒙接过草药瓶,又从怀中取出小路路刚配好的药粉倒了进去,见其成色变为了褐色才抬眸看向座上的祖母三人,解释道,“这是芷儿刚刚研究出来的卸容膏,可将脸上异物尽数清洗下来……”
说着,她又看向了那女子,“你可敢与我一试?”
“有何不敢?”那女子冷笑一声,一挥袖便站了起来,“你说,此物何用法?”哼,宫中那个御医也未曾解药,就凭她?
“为表公平,我们二人一同涂上此膏,由丫鬟们替我们轻搓清洗,一刻钟便可见分晓。”路萌蒙素手执着捣药的木棒,淡淡开口道。
那女子刚想答应便给那奶娘拉扯住了,两人咬耳朵不知讲了什么。只见二人脸上忽然一片凝重,那女子也变得有些犹豫。
“你们二人在此耳语什么?干脆些。”李凌源见情形不太对,大喝道。
“少爷,这药小姐不能涂啊!”奶娘哀求道。
“这药别人涂得,何故她不能?”
“少爷你有所不知,小姐她皮肤极其脆弱,一涂上一些刺激一点的东西便会脸上发烫,长红疹啊!”奶娘捂着胸口,说话时声音极其哀切,像极了一个忠心爱住的好奴才!
路萌蒙抚了抚垂到耳边的发丝,露出尖尖的小巧耳朵,唇边漾着淡淡的微笑,捣鼓着瓶中草药道,“我这卸容膏,取材于天山雪莲,百年灵芝,辅之以鹿洱以及各种清新而又温润的草药,何来刺激之说呢?”
奶娘神色一变,刚想说写什么,却给那“假李画芷”接了话头,“我们如何能信你这魔女,如若你在其中下了毒,自己事前吃了解药,那我岂不是一命呼呼,你却可以逍遥法外”
“那我与你们二人同试此膏如何”正入僵局之时,朱氏从座上下来说道,不及众人说话,又转向那名女子,“如此,如果此膏有毒,二人共同丧命于此,你我便在黄泉路上再相认又如何?”
被噎得说不出话,那名女子虽然十分不甘,但也只得低了眉应是。
李简,老太太,李凌源以及屋中的丫鬟嬷嬷们俱讶异不已,虽然他们自然是相信芷儿的药无碍的,但朱氏此当
机立断的决定确实让人惊了一惊。
“开始吧。“朱氏对着微微呆愣的路萌蒙笑了笑,和蔼至极,明显是非常相信她的。
路萌蒙看着她温柔的面庞,忽然眼眶一阵酸痛,想到了自己远在另一个时空的妈妈,趁眼泪还未下来,连忙把药膏递给了一个嬷嬷,三人进了一间已经摆好三张软榻的屋子内躺好,便开始敷药膏了。
厅外众人神色紧张,老太太更时时时派人去查看情况。那奶娘见油嘴滑舌的路萌蒙走后,便心想着离间一下她和众人的感情,便哀着声音开口,“老爷,老太太,少爷,你们不知道呀,这个魔女真的是罪大恶极的.......“
“你再在这胡言乱语,休怪老身不顾往日你照料芷儿的情分,将你送至官府!“老太太一听此话,未及她讲完,立即怒喝道。
那奶娘被吓得双腿,整个人直直摊在了地板上。
再说这路萌蒙,朱氏,“假李画芷”三人正敷着药膏,路萌蒙倒无甚感觉,毕竟这东西她在现代时常用着。朱氏由刚刚的些微紧张到完全放松下来了,这药膏清清凉凉,竟然感觉挺舒
服的;
与二人俱不同的“假李画芷”却浑身不自在了,脸上那膏药由原来的清清凉凉变得黏糊糊,还带着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感,如果不是左右两个丫鬟压着她,她立马就要弄去这团恶心人的东西!
一阵子后,三人已经清洗了脸上的膏药,又净了脸才走出房门。
首先走进厅门的是路萌蒙和朱氏,两人除了妆容卸了,皮肤竟然嫩得如出水芙蓉一般,众人惊疑之余也稍稍放下了提着的心。
而两人之后,压着的是长着一张陌生的脸的女子,她看起来虽与李画芷有三四分相似,但如今卸了妆的她,别人一看便知,此人定不是李画芷。她身上还着原来的服饰,脸上满脸愤恨,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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