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敬王的书法小讲堂(2/3)
说不出口。“不知道?”容泫在身后把她的窘迫瞧了个一清二楚,用极轻的声音在温玉耳边调戏似的问:“不错,这个‘怜’字写得很有□□。”
他说的“怜”,是教君恣意怜。
“不就是偷、偷……”温玉像被掌控在主人手心的小鸟,软薄的羽,细弱的喙都在容泫的五指山里拢着,连呼吸都带了蒸腾的热度,想说的话在舌尖滚了又滚,黏腻得吐不出来。
最终她也没把李煜和小周后偷情的故事说清楚,这时剑秋匆忙地闯了进来,看到两个人靠一起的身影高声呼道:“殿下!”
这一嗓子像是破天的惊雷,几乎是下意识地,温玉迅速和容泫拉开了距离——于是更像被撞破了奸情。
剑秋的目光迅速扫过温玉脸上,含着冰霜般冷峻,把温玉看得莫名心虚。她朝容泫恭敬地说道:“丞相求见太后,现在就在宫外候着。”
温玉一惊,丞相来得太不是时候,容泫还在长宁宫,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见自己的亲生父亲。
还是以她妹妹的身份。
但箭在弦上,她可以把东厂的那些宦官拒之门外,却不忍心让自己的父亲在长宁宫外苦等。
几个念头在温玉脑海里转了又转,容泫已经替她做好了决定:“把丞相请到凝辉堂。”
她惊讶地看着容泫,听见他说:“好好地和丞相叙父女之情,我从后门走。”
送走了摄政王这尊大佛,温玉略松了口气,又苦口婆心地劝剑秋:“丞相从来不知道太后身边有你这号人,一会儿我和他叙话,你若是在场,丞相或许会生疑。”
“话虽如此,若是太后出现了纰漏又该如何自处?”剑秋的笑意清冷,言语间毋庸置疑。“还是让奴婢服侍您更为稳妥。”
温玉无奈。这个剑秋出身于集结了西南十州四国最顶尖刺客的组织,怕是她刚在剑秋面前动什么心思,就要身首异处了。还有丞相……温玉一人尚不足惜,丞相出了什么意外她才该一死以谢天地。
说话间,丞相已经被请到了凝辉堂。戚大人下朝之后连官服都没换就直往长宁宫去,是路上被琐事绊住了脚才晚了摄政王一步。
他一看到女儿,立时流下两行浑浊的老泪,拜倒在地的衰老而高大的身体如同古榕的根须:“太后!臣,恭请太后圣安。
亲生父女,至亲血肉,居然将以这样的方式相见,温玉也不知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父亲快起来。”温玉哪见过父亲给女儿下跪的架势,急得起身就想把她亲爹给扶起来,还是身旁的宫女机灵,赶紧上前把戚大人从地上搀起来。
“你这狠心的孩子,这些日子居然谁也不肯见,老臣还以为,以为……”戚大人这些年操劳国事,早就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看到多时未见的爱女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禁老泪纵横。“只要娘娘与陛下平安就好。”
“父亲低声。”温玉轻咳了声,命令宫人屏退:“这里不需要伺候,你们都出去。”
剑秋走在最后,回头警告般深深看了温玉一眼。
其实没有剑秋,温玉也不会泄露太后的秘密。她不想让父亲知道戚婳已经过世的消息,一是担心他承受不住悲痛打击,二是怕父亲因而对摄政王轻举妄动,图惹是非。
戚婳的死因尚不可知,温玉想,既然她阴差阳错地入了宫,就要亲手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温玉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生父,对眼前这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很是陌生——戚大人比她想象的要苍老得多。她不知道的是,在长宁宫封宫的几个月里,丞相的头发生生白了大半,形容也憔悴了不止一分。
而现在,他们父女相见却无法相认。
“父亲请坐。”温玉装作不经意间瞥了眼门口,剑秋就在那儿守着,光明正大地听壁脚,把温玉恨得牙痒痒。
侧身用宽阔的袖子遮住半脸,她偷偷拭去眼里噙着的泪光:“都是女儿不争气,让父亲忧心。”
“只要太后凤体无恙,老臣就安心了。”见戚大人止住了悲伤,温玉赶紧问他家里的事,丞相终于露出些许欣慰之色。
两人对坐,丞相开始拉家常,说她的继母身体还好,二弟在军营中也立了功,三弟的书念得好,日后可任文臣,这就涉及到了温玉的知识盲区,只好不住应声点头。说完了家事又开始说国事,说起太尉居然提议赐死太后,简直包藏祸心。
“周南那老匹夫,居然说帝幼母少,为防女主乱政,要效仿汉武帝去母留子,真是可恨!”戚大人提起这件事就气得不轻,端着茶盏的手都在发抖。“他当我死了吗!”
“太尉大人未免矫枉过正。”温玉连忙宽慰道,印象中丞相和太尉周南确实不太对付,可这未免也太歹毒了些,分明是要气死丞相。“女儿知道,父亲定会护女儿周全的。”
“可微臣日夜忧心,不知还能护着陛下与太后,在朝中站多久。”戚大人语气渐渐弱下去,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担忧。
“如今先帝留下的祸患尚未铲除,东厂的权力过甚,宦官想把持幼帝的野心一天不死,朝中就无法安宁。”丞相说着又要跪拜下去。“老臣无能,想请太后垂帘听政。”
如此正中容泫的下怀,温玉喜忧参半,顺势把父亲扶起来,斟酌着字句:“女儿正有此意,愿临朝听政以助父亲一臂之力。为了珩儿的来日,也绝不能放任奸臣的狼子野心。”
“好啊,好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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