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督主暴力执法(2/2)
,对着胡毓欢露出一个自认为恶狠狠的表情:“若是医不好哀家,当心哀家治你的罪。”胡毓欢淡然道:“娘娘放心。谢老的医术精湛,服侍过两朝皇帝,必定会药到病除。”
老太医到温玉身前跪下,鲛绡帕覆在温玉雪白的腕子上,手指搭上微弱跳动着的经脉之上,温玉的心也跟着怦怦跳。
这老太医该不会看出她根本没有病吧?
谢老太医佝偻着身子跪在金砖砌成的地面上,闭目凝神思忖了良久,看过舌苔,又问了温玉许多问题,最后才迟疑着说:
“微臣看过太后的脉案,娘娘的体质向来阴虚,偏寒多静,如今却温厚燥热……实在不同于往常。”
“哀家生下皇帝后服了许多温补药物,体质已经有所调和。”温玉早有准备。“不说这个,哀家的头仍旧痛,谢老可有应对之法?”
“是,这也是情理之中。”谢老太医从地上起来。“从脉象上来看,太后的玉体祥和,并无风邪入体,老臣无法,只能先开些安神益气的药给太后服用。”通俗的来讲,就是太医们根据太后的身体情况每日必开出的平安帖,一般情况是不会真的熬成汤药给太后吃的。温玉也不想为难一个一把年纪的老爷爷,挥挥手让他下去开方子。
“说起太后的脉案,臣也在关太医口中听到了些奇事。”待谢老去开药方,胡毓欢走到温玉身旁,伸手去碰温玉的额头。
温玉下意识往后躲,瞪圆了杏目呵斥道:“胡毓欢你好大的胆……”
余音未落,只见胡毓欢轻轻扯了两下她头上的抹额,语气轻柔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娘娘的抹额歪了。”说罢又恢复了轻快的语调:“娘娘想不想知道关太医对臣说了什么?”
“……”温玉表示不太想知道,然而胡毓欢也没在问她的意见,自顾自道:“娘娘的头风看起来有臣的责任,希望娘娘能让臣将功折罪。”
说话间,他已绕到温玉身后,从脑后解开她的抹额放在一边,手指抵着她的太阳穴轻轻按摩起来。“娘娘,先帝在时也常犯头风,往往经臣这么一按就好了。”
胡毓欢的指尖是凉的,温玉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阉人的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透过太阳穴薄薄的皮肤传递过来的也是阴寒的温度,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他的指甲缝间射出毒针将自己一击毙命。温玉感觉颤栗的鸡皮从头皮蔓延到后颈,一直到覆盖了全身。
“娘娘现在感觉如何?”胡毓欢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尚可。”
有些人表面上还能维持镇静,其实背地里吓得内衣都快湿透了。
“头痛尚可痊愈,娘娘。”胡毓欢手下加重了些力道,语气也微微一转。“中毒太深,往往就无药可医了。”
温玉听到这句话差点儿直接从贵妃榻上翻下来。正当此时,胡毓欢的袖子动了动,“吧嗒”一声掉下来一枚墨绿色的小东西,直接落到了温玉的胸口。
那小东西是长椭圆形,上面还有三条纵棱,温玉还没细看,就从里面伸出一只带花色的小脑袋和四肢脚,垂着尾巴在她身上爬起来。
胡毓欢见状迅速后退了一步低低躬下身:“太后,臣失仪。”
温玉把手伸过去,那小东西就顺着爬上了她的手掌。
“……胡厂督,这是?”温玉两只手指捏起还没有半个手掌大的小乌龟。
“这是臣在边陲办案时偶然得到的,据说是某国圣教的护教神兽,太后别看它长得小,今年已经四岁了。”对于衣服里掉出乌龟这件事,胡毓欢十分坦然,竟然还隐约有些自豪:“臣亲手把它养大,带在身上片刻不离。”
“这个好像就是普通的草龟。”温玉举起那只据说是护教神兽的小王八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不可置信:“厂督别是被人诓骗了吧。”还骗得这么离谱,拿草龟当神兽也有人信?
“太后慧眼如炬,其实臣也早就发现不对劲,不过当年物是人非,臣也没有机会再追究。”胡毓欢叹了口气。“况且臣与它朝夕相伴,感情深厚,就算它是冒牌的,臣养它也甘之如饴。”
温玉听到“是冒牌的”几个字之后汗毛又快竖起来了。可是胡毓欢神色并无异样,已经完全沉浸在和小王八蛋的回忆里,好像从未提起过关于“中毒”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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