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拜师(1/3)

幸好练姐是个有情趣的人，通情达理。当她清楚地感觉到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后，双又大又黑的眼睛灵动了一下，啥也没说就敞开房门。

陈蓝秋到地后，稍作犹豫，随即清了清嗓子，说：“练姐，我进来了。”

室内顿时一片寂静，陈蓝秋傻傻地站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频频挠耳朵。因为面对着就是四面墙——白刷刷，一个勾一个挂也没有，与之想像差千里。

“坐吧，别把耳朵挠破了。”

这话沒毛病，加上练姐脸色的调和，听了很舒服。

“哦，”陈蓝秋落坐，同时心定了许多，不过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想说明一下：“我刚才～～。”

“刚才的事免谈，”刚开口练姐就截断，说：“男人得干脆点，别斤斤计较，我不喜欢。”

哗，教练就是教练，这就开始教导了。陈蓝秋暗暗想，不过嘴里却爽快地应和：“说的对！练姐。斤斤计较也不是我的性格。嗯～～不过打破沙锅纹（问）到底，也是我的一种风格，我想你还是让我继续猜吧。”

“咋你又兜回来了呢，我说你这人烦不烦啊，”练姐显得不耐烦了：“我来替你说：你无非是想说，射箭、蓝球、等等项目！对不？没用的，因为这里根本没有这类运动项目。”

“啊哦！水这么深啊？”陈蓝秋的意思是——神密。

“什么水呀海呀，骏马四条腿，辣椒真辣嘴与我毫无相关。”练姐拎起暖壶倒了杯水给陈蓝秋，说：“即然允许你进我的房间，说明我没把你当外人。”

“对对！要是事事顺着我意思说　说明你把我当外人。”

“噗嗤，”一下，练姐笑道：“哎呀！油嘴滑舌哄女孩子还真有一套。”

“不敢不敢。”

“算你知知自鸣，”练姐收起笑容：“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现我来告诉你，嗯嗯，一个月前我还在大山里，我到这来，是为了找我师叔，至于干什么你就甭问，可是没想到途中耽搁了，火车被堵我只好扒煤车，当我来到这座城市时，师叔已经出事了，等我找到她时，她已经没自由了，被限制某大院里，还好，该大院允许我进出。”

“你师叔是不是那个。”陈蓝秋插话，但不敢贸然。

“那个是什么意思？说出来。”

“当权派、走资派、臭知识分子。”无奈这追问，陈蓝秋只好说。

“自作聪明，”练姐说：“都不是！师傅和师叔同门，和我一样都是女人。没官职没派别，只读过私塾。”

“哦。是这样。”陈蓝秋陷入沉思。

“你说，他们在整什么幺蛾嘛，让我师叔失去自由呢？什么世道？”练姐岔岔不平。

“是啊！这世道好难理解，不明不平事多的去，现只求明哲保身。”

“嗯，你总算说了句人话。”练姐说：“师叔也这么说，还劝我不要呆在大院里，说和在她一起只会受连累，她将我介绍到这，说，到那后，让那基地的领导找些人和我过过招，还说我赢了就当教练，赢不了就当运动员，师叔说，这里好歹也是个地师级单位，呆在这不吃亏，加上她和这里的几个头关系确实不错，所以我就来了。”

“哦，这么说你还没正式当上教练。”

“当什么当，这头头们都不见了，还是几个一起蒸发。”说到这，练姐，思潮起伏了，突然感慨万千：“会不会是师叔那张条子连累了他们呢？他们去了哪里，难道被关起来了么。”

“慢着慢着。”陈蓝秋倏地紧张起来：“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已经没有领导了。”

“啊，没了！”练姐摇头。

陈蓝秋一听，头脑马上浮现出今早报道处那人说的话：“那么说，这里肯定得散伙。”

“极有可能，我也正为这事发愁。”练姐说：“这里目前好像一切正常，但从食堂就餐看，问题出来了，比如说，菜系从原的十几个品种现骤减为单一品种且少的可怜，又比如说运粮车好几天没来，若再过一个星期不来，我想，这里的几百号人估计要喝西北风了。”

“可能库里还有许多存粮呢？”

“不可能，基地储粮仓本来就不大，还有，原来是每顿四两米饭加三馒头，现已改为三两加两馒头。”

“啊原来是这样。我刚才打饭时还纳闷，如每顿都这量和那星沫肉，运动员大量的消耗体力如何能快速补充呢。”陈蓝秋说：“这事你师叔知道吗。”

“我告诉她了，她也没辙。”

“那怎么办，”陈蓝秋已觉得大事不好：“你怎么办？有什么打算？”

“别问我怎么办，你先问你自己怎么办。我不同你。我好歹这里有师叔，大不了搬回大院住。”

“你看我这样办好不好！”陈蓝秋扑通一跪：“师傅，请接受徒儿一拜！请收我为徒，徒儿愿为师傅鞍前马后，端茶倒水孝敬您。”他拜起师来。

“嘿嘿！我的爆脾气，我问你怎办你咋拜起师来呢？”练姐坐那跟没事一样，继续说：“我一个山里人，到这座城市就像个瘸子，每行一步都得靠别人，你让我收什么。收骨头吗。快起来。咱们一起想办法度难关。你不要做强人所难的事。”

几句已点明目前人生处境的艰难。而且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然而，陈蓝秋觉得目前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哪里肯起，“师傅武功高强，你就收了徒儿吧。还是那句；徒儿愿为师傅鞍前马后，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