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找茬(1/2)
老鸨花姐带着姑娘们推门走进客房时众人都没什么特別的反应,独把姜兰甫吓了个半死,他看到走进屋的那些姑娘中有一人身着一身白色的衣衫,而且这衣衫无论从面料到样式都不应是中原所有,这是一种用西域食人狼蛛的丝,参杂着雪山天麻纺织而成,即便这里是集天下奇珍与异宝于一处的京畿洛阳,但是也不应该有这衣服,这衣服普天之下只有一件。姜兰甫心中惊道:“难道是她?!”
然而这白衣女子的脸被挡在了几位姑娘的身后,姜兰甫微微侧身张望却望不到,但他不敢前府后仰的弄出太大的幅度来,怕引来大伙的注意,一会又被这贼头刨根到底的追问。
姜兰甫一面极力想看清这藏在人群后的白衣女子的长相;一面又在想着,若万一真是那个“她”又该如何应对?好在这种让姜兰甫如坐针毡的时间持续的并不长,很快他便知道了这白衣女子并不是那个“她”,而是把廖淳迷得神魂颠倒的梨花,于是那颗都快悬到了嗓子眼的心也终于算是放了下来,而至于梨花这花满楼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妓女,从哪里弄来这件天下无双的名贵华服,则又费去姜兰甫许多的猜测与思量。
另一边,当梨花穿着老鸨房中那白衣女子给的华服,洋洋得意的走向廖淳时,廖淳却断然拒绝了她的陪酒。这让梨花一时间不知所措,脸上志得意满的神情顿时僵死在那里。
廖淳对梨花的拒绝也让老鸨花姐大感意外,这似乎严重挑战了她在风月场多年累积的经验。
然而就在这老鸨苦恼于花满楼再也寻不出能吸引廖淳的姑娘时,廖淳却点下了她的四大王牌美人作陪,这又让她喜出望外。
当然并不是廖淳看上这四位佳丽了,而是他觉得姜兰甫说得在理,只有这些名伶才接触得到那些达官显贵,因此若要探听那些朝中消息便只能通这些名伶。
另外,廖淳拒绝梨花的陪酒,不但让他自己的心神舒坦不少,至少不会再产生以为自己面前就是陈梦婷的错觉,而姜兰甫也因此得以平复如潮涌般起伏的内心。
接下来的酒宴中,除了花魁红牡丹流露着对贼头陈幕真实的爱意以及芙蓉不时的展现出强烈的醋意之外,一切的觥筹交错都在逢场作戏中进行着。廖淳等人不时的拐着弯子打听大贤良师与人公将军张宝头颅的踪迹,以及悬首示众的相关消息;而花满楼的姑娘们则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一边媚惑着这帮“公子哥”,一边又不住的向他们传达着想要吞了邻街那同行对手的愿望。
酒至半酣,房内的众人猜拳行令正玩到兴头上,房门却被人一脚从外面踹了开来。而那些姑娘们此时早已都是罗衫半解、sū_xiōng半掩之状,见房门突然被踢开,从屋外走进来几个大男人,顿时惊叫起来,同时慌不迭的去捡起刚才随意脱下丢在一旁的衣衫遮羞。
那芙蓉则趁着这个机会,半裸着身子欲扑到陈幕的怀里去,却不想,陈幕在门突然被打开的瞬间,早已一把揽过花魁红牡丹,把她抱在了怀里藏了起来。芙蓉因没去捡衣服遮羞,又没能如愿的躲入陈幕的怀中,香肌玉体丰姿尽展于闯入的不速之客的面前,一时间羞怒万般、不知所措。鲍恢见状只好强忍着心中的不悦,一把将芙蓉拥入自己的怀中,替她将暴露的身躯遮挡了起来。
廖淳则没去管紧紧挨着自己,躲在自己身后的春兰、秋菊二人,而是朝门口闯入的那些人望去。廖淳看见从踢门的那汉子身后又走出一人,看年纪与自己相仿也约莫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副宫中宦官的打扮(廖淳本没见过宦官是啥样的,因白日里在街市上遇到过几个宫中出来的小宦官,经鲍恢的指点这才认识),这人虽说与白天在街市中碰到的宦官从形象到打扮上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却是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这种神情不似一般小宦官所应有的。
廖淳知道来者不善,因此便想先杀杀他的威风,笑着说道:“哟~有意思!连阉人也来逛青楼,看来这花满楼真是名不虚传啊!”
陈幕也把玩着怀中红牡丹的俏脸蛋接口道:“有这么标致的姑娘,这花满楼自然是名不虚传,可惜呀!没了那家伙(男人的命根子),不知道拿什么寻乐子,用手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而房中众人亦跟着哄笑了起来。
被廖淳与陈幕二人如此言语羞辱却不见得这小宦官有半分生气的意思,待二人说完,他却悠悠的微笑了起来,正要开口说话,从他身后却又走出一人来。这人廖淳却是认得,他正是被陈老大打得抱头鼠窜、连滚带爬逃走的中年胖子。
这中年胖子论身高应该比他身边的小宦官高出一个脑袋的样子,但是他在这小宦官面前却是弓着身子,摆出来一幅点头哈腰的奴才相,只听他恬不知耻的对这小宦官哭诉道:“爹~就是这些人欺负孩儿的。”而后他似乎是又看到了侧着身抱着红牡丹的陈幕,于是又用手指着陈幕道:“就是这人!就是这人!把孩儿打的呀,那是哎呦喂~”边说有边用手去摸刚才被陈幕踹了一脚的屁股。
见这中年胖子叫这小宦官“爹”,一向严肃,而此时心中又因芙蓉一事而心情极为不爽的鲍恢,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屋中的其他人早已是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了。
只听鲍恢说道:“这小阉人就是你爹啊?笑死我了!哎,你不是说你爹是中常侍张让吗?这张让不是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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