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真 相(2/3)

“我始终觉得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之所以走到现在这一步，很大程度上丽云是应该付责任的，我有时甚至认为她就是我们这桩不幸婚姻的始作俑者，至少是个帮凶，当初结婚时，她是积极主动的，因为她对于这桩婚姻是比较满意的，如果她当时哪怕有一丁点的不情愿，我们也不至于被双方的父母捆绑在一起。”刘向晖的右手托着额头，闭着眼睛，头也不抬。

“不要总埋怨别人的不是，你当时为什么不反抗？”李英侠质问。

“我当时没有那个能力来反抗，再说了我也不想让我妈伤心，更何况我当时对我们的婚姻还是有幻想的，以为将来会好的，有时候看看我们村里的那些夫妻们，他们的婚姻基本上也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也过的挺好的吗？所以我也想过往好的方向去努力。”刘向晖抬头看着李英侠很认真地说。

“哦，这么说，你当初也算是认命了，也曾试着想和丽云就那么按部就班的生活下去。”李英侠有点意外。

“当然了，至少我以前曾经这么想过，也想这么做，毕竟婚姻不是儿戏。”刘向晖点上一支烟。

“那么你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呢？”

“改变的有很多，比如你所接触到的人和你所生活的周围环境，或许我们生来就不是同一路人，丽云到哪都是那种踏踏实实过小日子的人，就像老母鸡护窝一样只要能守着自己的小家，哪怕天塌下来也与我无关，而我可能天生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如果我们当初结婚以后一直生活在农村老家，在别人眼中或许我们也会是一对和谐的夫妻，但是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观念和生活方式你知道吗？”刘向晖反问。

“我知道，比如说你碰到秦晋君，你就像是一个□□桶，只要把你存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是没有危险的，你会在那个安全的角落呆上一辈子也不会爆炸，但是你碰到了秦晋君，她就像是一根□□一样引燃了你，看起来是偶然的，其实是必然的，即使没有秦晋君的出现，还是会有别人的，因为你把自己从那个安全的角落里移了出来，放在了大庭广众之下，总会有好奇心强的人靠近你并点燃你，或许说你期待有人来点燃你。”李英侠喝了一口水，双眼紧盯着刘向晖。

“你这样形容虽然有点夸张，但也就是这个道理。”刘向晖苦笑一下。

“一点也不夸张，因为你本身就是一桶不稳定的化学物质，我不否认环境对你的影响，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你有一颗不安分的心，虽然当初你无力改变，但是你一直期待改变，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就像你所说的一样，如果你们一直生活在农村老家，或许也会是一对和谐的夫妻，可是我还想问你，如果你生活在农村老家，秦晋君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吗？或者退一步说，如果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没有这么多的实力支撑，秦晋君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吗？”

“肯定不会。”刘向晖神色黯然。

“对呀，你刚才提到了徐志摩和陆小曼，如果徐志摩就是一个穷诗人，即使他才华横溢、fēng_liú倜傥，我想陆小曼也不会理他，因为他没有实力来为她奢靡的生活买单。”

“你是说秦晋君是另有所图，带有功利性的。”刘向晖有点疑惑。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但我知道，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取决于你自己是谁，你是谁，你才会爱谁，你才会娶谁。”李英侠抬眼看看刘向晖。

“太晦涩了，简单点。”刘向晖有点迷惑。

“比如拿你来说，当初你和章丽云结婚，是因为你们的差距并不大，而现在你和她之间有了距离，又爱上了秦晋君，是因为你和秦晋君的差距并不大，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李英侠端起水杯，吹了吹水面上的茶叶，喝了一口水。

“我明白了，这话秦晋君也说过，她说无论婚姻还是爱情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

“那你说，婚姻和爱情哪个更容易？”李英侠放下杯子问。

“对我而言，肯定是结婚比较容易，两个人就那么简单地匆忙在一起了，却始终没有得到过爱情。”刘向晖没有犹豫。

“那你准备怎么做？”

“不知道，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刘向晖抬头看着李英侠，似乎想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我？”李英侠看了刘向晖一眼，“我希望你幸福，但是又不愿看到有人受伤害，特别是丽云，因为她毕竟是无辜的，又那么善良，如果你这个□□桶真的要爆炸了，我希望你的杀伤力小一点。”

“肯定有人会受到伤害的，包括我。”

“既然知道会有这么多人受伤，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把自己一直放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呢，你为什么不能选择牺牲自己来换取周围亲人的安宁生活呢？”

“我已经牺牲了十几年，为什么要我一直牺牲下去，你觉得这对我公平吗？我为什么不能追逐自己的幸福。”刘向晖有点激动。

“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但是我们在生活中不可避免的要承担责任，要牺牲自我，要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李英侠觉得自己有点苦口婆心了。

“但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我呢，你不用站在道德的高度上来指责我对婚姻的不忠，对家庭的不负责任，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错吗？”刘向晖站起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