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抓狂啊(2/3)
没有进府罢了。平宵白和高瑞都是渊海九层的强者,他们过来风府,风夕崖无论身份还是修为都是晚辈,理应过去行礼问候。
风夕崖早有准备,有艮山寺鉴虚和尚留下的佛印作证,任谁都挑拨不起什么波浪来。
他不动声色,先仔细看了眼四周,暗暗轻吁一口气:那位钟姓强者没再回来,很好。不管什么原因,走了就好,最好走远一些,千万别再回来添乱了。他这处庙小,请不了大佛,他也着实奉陪不起,那一主一宠很显然都非常人啊。只盼再不相遇。还有,他可以去跟冰玫提及此事了。
顺带着,他也给自己敲响了一记警钟:
灵宠虽然极为难得,但要寻找灵宠,为保险起见,必须寻找一只乖巧、懂事、听话的。那种自作主张的灵宠,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害人害己,带在身边风险太大,灵智再高也是有不如无。
……
风夕崖此前的顾虑十分必要,最初,钟以铮的确没有走远。
钟以铮在风夕崖卧房中消失之后,闪身直上云霄,隐身立在风府上方的云层中间。
他一张大手攥着冥蝶精,面色铁青中又泛着臊红,青红交加,宛如黑色,好不精彩。
他何曾经历过这等羞愤之事?
刚才他听到冥蝶精战战兢兢的坦白,再面对风夕崖谨慎的询问之色,刹那间他僵硬着暴怒尴尬到极致,几欲狂暴的想一把捏死冥蝶精这个自作聪明的小东西,再即刻施法抹去风夕崖的那段记忆!好在他道心清明,知道何事当为,何事不该做,才没有过度失态,只将暴虐之意施加于木椅上。
“钟以铮,钟以铮,咳咳,我,我喘不过气来啦……”
冥蝶精在钟以铮手心里挣扎。它真的怕了,痛苦,颤抖,泪流不止,它怕钟以铮真的会杀它。
钟以铮平举着手掌,一点点收紧力气攥着它,死死的盯着它,面庞黑如锅底,一语不发,杀意从他双眸中电射一般刺射出来,犹如实质一样刺在冥蝶精身上。
冥蝶精惨淡颤抖,呼吸艰难,在钟以铮手中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
钟以铮这才缓缓松开手掌。
冥蝶精窝在他手心里,忍着痛楚,惊惶未定,勉强抬眼偷偷瞄他。
钟以铮杀意未减,周身森寒的煞意都险些把周围云层冻成冰粒落下。
他如看死尸一般阴冷的看着冥蝶精:“让你赞我好处,给了你些许自由,你却趁机曲解我的命令,变相羞辱于我。此乃背主之意,决不可以饶恕!我会慎重考虑何时杀你,以及如何杀你。”
冥蝶精骇得直哭:“钟以铮,钟以铮,我不敢啦,我再也……”
钟以铮将它往腰间灵宠囊中一拍,禁锢于其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云间完全寂静下来。
钟以铮沉着脸望向下方的风府,想起刚才的情形,他面庞越发黑透,两腮都隐约抽搐起来。
但他知道此事着实怪不得风夕崖,他引动灵宠契约之后的约法三章也并未失效。若说漏洞,便是他这些年来过于依仗和信任冥蝶精,哪怕约法三章也给了冥蝶精一点自由发挥的余地,以至让冥蝶精恃宠而骄,胆敢无视他的尊严,把一个被他限制之后的优势换个说法说成那般不堪模样。
不过,丁是丁卯是卯,一码归一码。
钟以铮很快恢复了冷静。他要得到风夕崖,要将风夕崖带去他钟氏祖地,这件事情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再说,风夕崖已经听到冥蝶精说他的那些不堪的话,听了他的这种事情,便要负……
他念头刚起,浓眉一皱,感觉有些怪异。
但不论如何,既然他没有灭口,也没有施法抹去风夕崖刚才的那段记忆,那便不能放任风夕崖还在钟氏祖地外面。他依然对风夕崖志在必得。只不过,他需要换一种方式了。
钟以铮显示出极强的自我控制力,冷静之后便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沉吟着扫视风府。
他最初来这里,本是只想跟风夕崖做个公平交易,让风夕崖帮他对付神木封印,不料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个模样。事已至此,神木封印日后再解除也不晚,他暂时还用不到戊土精华。他现在需要寻一个隐秘之处闭关疗养,待他恢复全部实力,首要任务就是怎么让风夕崖自主点头跟随他走……
只是他不能再这样去见风夕崖,否则怎么说话?
他又狠狠咬了咬牙,神情冷峻到极点,伸手往腰间一摸,又把冥蝶精从灵宠囊里抓了出来。
冥蝶精正在惶恐抱膝颤抖,突然重见天日,它不由喜极而泣,急速传音道:“钟以铮,钟以铮,我以后肯定全都听你的话,你不要杀死我啊!主公已经见过我啦,被他知道你杀死我,他会生气,还会害怕你的凶残……”
钟以铮一言不发,目光如剑,森然的盯着它,直把它盯得传不出声音,才漠然的问道:“你将我的身份说与风夕崖听时,透露了多少出去,又说了多少我钟氏一族的话?”
他要防备的人有很多,有的还是仙台境界以上的强者。如果冥蝶精向风夕崖说的事情不多,他便不需要专门下去传音提醒。如果冥蝶精已经说了太多他和钟氏一族的信息,那么,他便有必要去传音提醒风夕崖,让他谨慎一些,不可外传那些事情,以免为彼此招祸。
冥蝶精一听,眼睛一亮,连忙邀功:“我没说!我连你的名字都还没来得及说!我要勾起主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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