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当众脱衣(1/3)
风夕崖不动声色的细观钟以铮,顿时看出些微异样。他本就距离钟以铮极近,这些日子以来又对钟以铮颇有些深入了解,便隐约从钟以铮那淡漠沉凝却绷紧臂膀的姿态神情中读出了某些内涵。
在紧张什么?
风夕崖没有妄自菲薄,设身处地,极快思量,意念一动,不难猜出几分。
修行强者无论传音还是思考,都是快到难以想象。
便如现在,风夕崖和钟以铮二人都念头闪动,思量曲折,实际上只是转眼之间便想到了一处。
风夕崖不愿纠结于些许小事,宛如被钟以铮那句传音说服,传音回道:“好。请师兄告知钟氏族人,无须他们耗在这里半日时间,愿留便留,愿去便去。然后师兄施展秘术遮掩住你我行迹,咱们便在这天月鼓顶部施展青阳圣诀,炼出纯阳圣丹,师兄为我护法,我晋升那渊海境界,如何?”
大善!
钟以铮看着他,顿了顿才漠然点头,允许了他的提议:“可以。”
随即,钟以铮头也不转,身也不回,直接开口,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玄武场。
他语调无波,淡定自若,说自家道侣刚刚承受到天月鼓的好处,以前修为晋升的隐患平息了些,最好能立即在天月鼓的附近,依靠他钟以铮的冥煞元气来解除修为封印……
如此这般,钟以铮言简意赅,向钟氏族人交代了一遍。
钟氏族人、博木逻天等人一听,顿时明白,难怪断岳部传人的道侣只有灵池八层,原来是处于自我封印中?
知道“内情”的钟策更加没觉得意外,他只是盯了钟以铮那张臭脸几眼,又慢条斯理的扫向风夕崖,暗暗冷哼:好端端一株灵草,偏要插在又臭又硬的牛粪上,也不怕被熏个生不如死!
三里外,钟慧君一张清秀中带着英气的脸庞沉了沉,目光透过三里空间,逼视着钟以铮的方向。钟坤宏等人则为钟以铮高兴:原来如此,这是大吉大利的好事儿,传出去,以铮哥也会有面子。
两头雷光鲨一直闷不吭声的站在风夕崖身后不远不近处,一副门神护卫状,此时对视一眼,兄弟连心:主人原来在封印着修为,等到修为恢复,也变得……起来,这日子咋过啊,五百年,五百年。
追日楼船上,蔡景谦也暂停说话,醉眼朦胧的看了看钟以铮,又看了看风夕崖,没甚在意,继续与那二位钟氏渊海强者你来我往的交谈,各说各的道理,风马牛不相及,也亏他们有话一直说下去。
钟以铮向族人交代完毕,法力一动,将自己和道侣一起包裹着,轻轻跃上了天月鼓上面。
风夕崖空有秘术,无有修为,任由钟以铮施展秘术掩盖。
在男女老少齐全、强者弱者皆有的钟氏族人们期待备至的热切目光之下,钟以铮站在天月鼓上,站在自家道侣身边,面庞死板,肌肉绷紧,郑重其事,把秘术、符阵、法宝三者其用:
隐匿秘术、金光刺目符阵、幽冥神雾罩……
一眨眼,数道与外隔绝的手段层层叠叠的显现,都是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从外面却看不到里面,非常玄妙。现在,他们二人虽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又宛如处于一座完全封闭的法宝小屋之中。
“师弟。”钟以铮停止施法扔宝,转过身来,负手,沉肩,挺胸,“速来纳取,莫要耽搁。”
“好。”风夕崖从那些隔绝手段上收回目光,摒弃杂念,平和沉静。
刚才二人传音已定,现在谁都无须多说。
玄武场上,天月鼓周围。
“席兄,那断岳部传人说要花费半日时间,用自身元气帮助道侣解除修为封印,据你猜测,他们会如何解除?”博木逻天看不透天月鼓上方的重重隔绝,传音询问站在他旁边的席少普。
席少普微微一笑:“我如何猜得出来?他们隔绝别人的窥探,想必是有秘法……”
钟氏族人们也是看不破钟以铮的隔绝,正自疑惑,突有一人为他们解惑——
“咦,他们脱,衣裳了!哈,哈哈,那个不理人的,被脱衣裳了……”
蔡景谦趴在追日楼船栏杆上,伸着胳膊点点着天月鼓,含糊暧昧的大声叫着。
钟氏族人一听,不由讶然:真的假的?
立即有人正色道:“醉汉的话也是信得的?断岳部传人严于律己,作风保守,其道侣也是翩翩人杰,他们正在解除修为封印,岂会于这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尔等不可人云亦云!”质疑者一面说,一面暗中施展秘法,加持在双眼上,踮着脚瞪着眼,往天月鼓上直看,似要证实自己的推断。
钟策按着朱雀宝葫,借助族器之力,隐约能看到钟以铮和风夕崖的模糊动作,不由神情怪异。
钟洪霏看不透钟以铮的那些隔绝手段,但他能看清钟策的神情,一看忙问:“钟策哥,不会吧,钟以铮那么克制,竟然容许他那道侣在这种场合脱他衣裳?”
钟策的神情镇定下来,没有吱声。
他才不会给那个行为不端的石板臭脸粉饰庄严,再说,事实本就如此:真行啊那臭脸!
其他钟氏族人一看,赤霄部传人都默认了,那还有假?
“哦哦哦。”有小青年趁机起哄。
一些女子顿时羞红了脸庞,不敢再看向天月鼓,但还是偷偷的瞄去。大多男子则闷笑着,踮着脚,蹦跳着,甚至干脆施展法术浮起来,直勾勾的盯看天月鼓上方。
但他们哪里看得到其中分毫?
一眼看去,天月鼓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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