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PRINCE18不知者依然有罪(1/2)
无论后来经历了多少风浪,最让我恐惧,恐惧到抽搐的仍是那个叫俄尔默的恐怖分子。
在我不能控制自己的一年中,尤其是紧锣密鼓准备与法尔尼贡拉大人结契之前的某段时间,经常无意识地进行地狱半日游。
我不能用语言来描述那里的污秽和罪恶哪怕万分之一,只是一想起来就深深地被绝望包围。
甚至于无数次庆幸自己当初的年幼,让这个毫无理性可言的魔鬼折磨着而不曾被毁灭。
——我的秘密回忆手册
瑞丝失控地尖叫:“俄尔默!你要召唤的是俄尔默!?你疯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是如此害怕,怕得尽失方寸,连一心想找到的始作俑者就在对面的铁牢里都没发现。
卡纳莉生起几分好奇,连带先前所做的实验一起让眼前的女巫充满谜团。
“你见过……他?”
瑞丝像被扼住脖子一样,抖着死白的双唇发出咔咔咔咔的破音。
卡纳莉皱眉,上下打量魂飞天外全然看不出半分桀骜的人。“奇怪的家伙,身为女巫却害怕圣水……”
如今她已经记不大清楚获得女巫之印那夜的事,只是隐约听见的几句话像火烙一样印在心头。
“别浪费珍贵的魔力,利用费拉克把一切效果最大化,若借此能有所成就俄尔默陛下会很高兴的……另外,不久后你将遇到一名来阻挠你的女巫,我需要你帮我证实她的半魔之体……”
自此她手背上多了枚总是在灵魂中燃烧的印记,并带来生机与死气相融的丰盈力量。
既知复仇在望,她几乎被压抑多年的怒火吞噬。
“利用费拉克”,哈,没错,她的母亲早就在研究这座始建于两千年前的古法师之城。
在那个混沌的黑暗与光明共存的年代,费拉克毫无疑问地被赋予了两种力量……她只要善用前人的智慧结晶,大笑着欣赏贱民们被活生生撕碎就行了,多么简单。
而余下的后果,她早已顾及不上,哪怕要扯入外来的无辜者,她也得把百万祭灵魔神召唤阵完成。
唯有俄尔默陛下的滔天之力才能拯救她即将堕向地底的灵魂……看在他衷心的仆人让他真身降临的份上。
郁结在自我世界中的卡纳莉下意识抚着越来越让她恐怖的死亡印记,不期然摸到一片不属于自己的冰凉皮肤。
她微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瞬间钻进骨髓的激痛刺得眼前发黑。
“你对我做了什么?!”卡纳莉拼命划拨着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却无法扭动分毫,只能狂乱地摇着铁栏杆嘶声嚎叫。“贱/人!荡/妇!婊/子!骚/货!臭娘/们……”
瑞丝木然地任她骂到没力浑身瘫软地靠在角落抽噎,才龇牙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很疼吧,刮骨一样的疼,你真该感激我救了你的小命——起码还有两三年的时间留给你去看看这个残酷又美丽的世界。”她酝酿许久的小破魔阵总算是派上用场。
“你懂什么!”卡纳莉倏地抬头怨毒地瞪眼,一张清秀却倍显干枯糙黄的小脸恶鬼般挤在一起。“我必须要作为主持者来迎接俄尔默陛下,他会感激我付出的巨大代价——”
瑞丝气得乐了:“代价?那是你主动而且巴不得全消失干净的垃圾吧,你当俄尔默是天上来的绅士吗?他只会愉快地拧掉你塞满草纸的头颅!”
难怪她这么拼命,早预定死期的人还跑得比兔子都快,原来是寄希望于一个在地狱暴虐了无数年的魔神来拯救她——这么冷这么可怕的笑话真是……
瑞丝收回被抓得血肉模糊的手,咧嘴抽气。装失控的神经病真不容易,虽然她确实被俄尔默的名字吓到了,所以要不是小破魔阵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最易成功,她用得着吗她。
卡纳莉呆呆地瞪着变成浅灰色的魔印,仿佛瞬间被抽掉全部精力一下子萎靡了。
她轻柔地抚着那两根始终握在手里的铁栏杆似哭还笑。“妈妈……”
瑞丝随之注意到上面深深凹陷的指痕,一扬眉心道难怪她热爱蹲牢房还总捉着乱发疯,这是典型的安全感缺乏症儿,兼女承母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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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震荡的幸存者们纷纷从房屋里跑出来在主城道汇成一股,往城门处奔去。
劳尔看着阴沉的天空叹气。
弗伦斯吊儿郎当地靠住胖子擦剑,只是表情很严肃。
在雷扬泽和某巫婆回来之前他们不能走。
而这个尚不甚紧密的团队已经散了,愿意留下的就他、胖子、杰里叔、皮斯克和费南五个老伙计,令人惊讶的是小罗迪也坚定地坐在边上不肯离开。
为此长满虬须的杰里很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别害怕,实在撑不住了咱们也会撤退的。”
罗迪苍白着脸回以一笑。
他不是不想逃,只是……直觉外面更危险。
西娜皱着眉推开门返身立刻锁好,“情况不妙啊男孩儿们,我出去看过,城门现在就跟妖魔化的碉堡一样,去了就是送死——呃真不敢相信那么粗肥的虫子能从侍卫们嘴里爬出来,太恶心了!”她掐掐自己的脖子做怪。
但是没人配合着搞笑,劳尔疲惫地揉揉鼻梁。
费拉克离边境不远,为防备攻城战而建的高厚石墙现在反而成了人们逃命的阻碍。
正如他所想,幸存者们一发现城门不可取立刻就打算在石墙上开个洞。
这一行百来个人中既有强壮的旅行者和佣兵也有手无缚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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