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胭脂水(三)(2/3)
得有些突兀,像是在赏阅一幅画卷,却看到一柄骑枪撕碎了卷轴破画而出一样。那古朴的盔甲让她想到了罗斯坚毅可靠的胸膛上,总是结结实实捆绑着的半身甲,那张英俊的脸还带着苏诺的柔弱,神色却和自己半生戎马的里昂叔叔一模一样。
强烈的反差总让乔安娜想窝在骑士的怀里,听听那心跳是不是和打铁声一样沉稳。
在祈祷的时候,乔安娜总是希望盔甲足够为自己的恋人阻挡危险,却又苦恼于罗斯对待信仰的漠视与怀疑的态度。
可怜的女孩子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里昂和罗斯的影子在她梦里出现的频率旗鼓相当,却毫无例外受着伤、流着血。
骑士看到乔安娜对马车,礼貌地上前打了招呼:“您好,美丽的小姐,我是治安官维萨克斯。有什么能由我为您效劳的吗?”
乔安娜在护卫的帮助下走出马车,将防风沙的头巾摘下,露出天鹅般漂亮的脖颈来。那肌肤的颜色让富有活力的男人都会血脉喷张。
维萨克斯看呆了,但还是收起了自己的失态,头盔里的面孔慢慢沉着下来,只不过那双眼睛实在不敢顶着这个女子看太久。
“那么,请问这里是提卡颂吗?”乔安娜笑起来,眼角微微弯成小巧细长的弯月,刚刚呼吸顺畅的维萨克斯觉得心脏又偷偷漏了大半拍“我在寻找科迪家族的庄园。”
维萨斯特眨了眨眼睛,困惑在这个骑士眼中一闪而过,盾牌挂在骑士的臂膀上,上面绽放着的,是一朵燃烧玫瑰。
乔安娜感觉自己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因为他在罗斯的骑士团徽章上,清清楚楚看得见,那玫瑰燃烧的模样半点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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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人的营地前所未有地喧闹起来,之前那种百无聊赖的气氛,像是被洗去的尘埃,已经不见了踪影。
野蛮的民族撕去了平静的伪装,七个工程塔车、八架组装完善的投石机、三十辆楯车、不计其数的云梯和夹在战士中的攻城锥,是野兽爪牙的最前端。
可怕的诺德战士,在自己的额头与眼角涂抹上野兽的鲜血,对着每一个遇到的人大声吼叫。他们相信那肮脏的兽血,很快会换成让诸神满意的人血。
狂暴的武士脱下沉重的铠甲,强劲的肌肉像是人形的铁筋,他们甚至连盾牌都不屑于携带,在肩上扛着可怕的双手大斧,似乎生怕那层防护和盾牌会阻碍他们前往瓦尔格拉的脚步一样。
数量庞大的轻步重步拥挤在一起,长矛和斧子敲击着盾牌,配合着古老的北海战歌,在各个小营地里响起,那可怕的声音螺旋升空,阴暗的天空上乌云为之停滞。
高大的士兵和强壮的武士,证明着这个崛起民族不可逆转的强悍。在斯瓦迪亚守军看来,诺德人像是有流不干的鲜血、死不完的士兵一样,从海洋里生长爬到岸上。
一年多前,他们在这个海岸上交代下了超过三千具尸体。现在雅尔们又从格陵兰各个角落,募集了将近四万人的恐怖大军。
现在在提哈城下,是两万七千的数目,还有一大部分在各处劫掠、摧毁,或是在格陵兰即将出发,或是在浩渺的海上。他们的斧子必将饱饮斯瓦迪亚人的鲜血,才会满意地收回。
整个帝国北方被掠夺的支离破碎,榨干出的养分才勉强够用,还有一大部分要从储备中调动,从购买中获取。
来自格陵兰天南海北,内岛外沿的诺德人,都在用民族的声音发出可怕的嘶叫。
“将军,我们的位置非常靠后。”卢瑟非常苦恼地对首领说道,沃尔夫不是很懂,为什么自己的旗队长一脸难受的像是便秘了八百年一样“就在那个第三辆工程车后面,我们的总旗手已经站在那里了。”
沃尔夫耸了耸肩膀,显得无所谓的样子。甚至看起来很轻松,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那怎么样?不是更好吗?”
卢瑟嘴角抽动了几下,显得很难受:“将军,这座破城我们只要用力摇一摇,就会塌下来,排的越靠后,我们到时候能分到的就越少。”
黑加仑军的士兵没有像其他诺德部队一样,他们排布整齐,像是模子倒扣拍出来的面包,罗列在营地的空地上。他们的神色里写着激动,但在纪律和长官的约束下,还是规整地端着斧子和盾牌,等待着沃尔夫的命令。
“卢瑟,听着。也许你以为斯瓦迪亚人就是那个样子,踹一脚就会跪在地上,任凭我们砍杀。”沃尔夫皱着眉头,指着提哈的城墙,诺德人的大动作已经让城里警鸣大作,扛着扇形盾和长剑长矛的步兵冲上了城墙,弩手进入了塔里“但是,如果他们真的像你想的那样屁都不是,我们现在要踹的就是维吉亚人或者是哪来的鬼东西了。”
卢瑟不耐烦地听着,他见过的世面还是不够,心态还是太年轻,沃尔夫的培养之路还有很长一段要走:“你不必这般看着我,现在服从我的命令,也服从国王的安排,我们站在后面。”
第一旗队旗队长低下头,有些不服气地答应了下来。像是燃烧火焰般的庞大军团,让这个野心澎湃的战士双眼迷离。
沃尔夫看见自己士兵和军官那些兴奋的面孔,叹了口气,在托曼的帮助下,背上了对于他来说近乎王八壳的盾牌,腰间别着那柄到斯瓦迪亚以后,几乎没怎么用过的单手骑士剑。
“我们出发。”没有战前的宣言或是什么鼓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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