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游戏(四)(1/3)
“你好,勇敢的黑加仑军战士,请问你们的首领是否还在营地内?”
清晨,无论是诺德人还是斯瓦迪亚人,都还在熟睡和半梦半醒中消沉,这是上天赐予他们的、并不多见的安宁。这位高大魁梧的来客,便抱着密封的箱子上门打扰。
那个鼻涕乱甩的哨兵还披着一张四处漏风的大毯子,端着没有握把的大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顺着鼻涕喝热水——这是戴安娜提出的建议(不是说要配上鼻涕)。
她耐心地解释给对医学近乎不知所措的沃尔夫,饮用热水和蒸馏水可以减少生病的几率,虽然禅达人也很难证明这是出于什么原因。
但根据学者分析——真正的禅达学者,不是斯瓦迪亚人牵强附会的神学家。有一种‘晦气’在水中作怪,高温可以将其杀死。就像水也可以杀死火焰的‘暴戾’,将火扑灭一样。
当然,即便是沃尔夫推行,有人喝的舒服,毕竟暖洋洋的,对起床的人来说很爽快,也有人不情愿,毕竟凉水更能解干渴。
比如希尔薇,第二旗队老兵新兵送的热水,抿一口就倒掉,她更喜欢喝泉水以及味道好的淡酒。结果……很糟糕,这不是该固执的时候,受寒与劳累对于女人来说,哪怕是身体结实的盾女,也是相当危险的。
本应该去劝的戴安娜,则害怕于诺德盾女并不友善的目光,以及禅达‘小猫咪’对北方蛮族(被维吉亚按在地上打)的原始恐惧,导致她始终不敢和这个冷冰冰的女武士谈论很多。
事实上,希尔薇一直很孤单,而且被一群臭男人围着叫旗队长,要端着架子与威严去打理第二旗队,那种孤独与落寞,不是一个女人应该煎熬的。
哨兵放下杯子,将那抹着热气的水放在一边,隔着栅栏瓮声瓮气地回答道:“在的,你是谁,你来自哪里,有什么事情?”
“我是外岛之主,贾维·奥吉·轩的使者,艾吉尔。”来客穿着厚实到过分的双层重链甲,像是一个移动的单人堡垒“我的主人有一件重要的礼物要送给沃尔夫雅尔大人。”
“啊……请稍等。”那个哨兵用袖子抹干鼻涕,向同伴打了个招呼,一个班队的步兵从一旁的帐篷里钻了出来,扛着诺德矛,背着盾牌走上前“麻烦您在这里等待一下,我这就去通报。”
来客点了点头,目送哨兵离去,那些看守门口的步兵,警惕地查看着自己与周围。他们是经历过战斗的合格士兵,或许经历的不够多,然而在艾吉尔看来,他们表现出来的训练足以弥补经验的不足。
五个人里三个穿着朴素的皮甲,应该是从斯瓦迪亚人手里拿到的,看起来有些不合身,却尽可能被修改的不那么狭窄可笑。这些皮甲轻步兵携带相对小一寸的盾牌,腰间挎着的是单手长柄战斧。
而另外两个穿着长链甲的重步兵,则拥有更大的盾牌和轻便可以刺击的日耳曼剑。这种设计主要是出于重步兵的防守职能,与轻步兵侧翼包抄考虑的。
这位外岛武士艾吉尔看得出来,他们的首领是一个真正懂得‘战争’,而不是只会‘打架’的人。也正是这样的人,才有敌对或者交往的价值。
“沃尔夫邀请您过去。”哨兵很快回来了“希望您能配合我们一下,将您的武器交出来。”
艾吉尔毫不介意地把圆头锤交了出去,如果沃尔夫真打算刁难自己,拿着也不会死的多有尊严。
接过武器的班队长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种罕见的武器,点了点头,裂开嘴笑着比了个大拇指:“诸神给了你两只手,你都拿来抓武器,我觉得你有种。跟我们走吧,沃尔夫在等你。”
很快,在一个班队士兵的拱卫(或者说看守)下,艾吉尔顺利地抱着箱子,进入了沃尔夫那个很朴素的营帐里。如果不不是门口的护卫,看上去和普通士兵的帐篷相比,也不是很特别,充其量大了一号罢了。
在帐篷里一个女人正在后面的桌子上写写画画,似乎在抄写着什么。沃尔夫坐在自己那堆干草上,睡眼惺忪地看着艾吉尔,还没太醒。
已经能听得到,营地已经开始活跃起来。中心一点的位置上,一群后勤兵手忙脚乱地搭起柴火煮起热水来——他们不小心睡过了头,黑加仑军的士兵一边骂骂咧咧地端着杯子排着队等着,一边大声谈论着昨天糟糕的围城战。
昏暗的帐篷阻挡了外界的吵闹与光芒,只有那个女人坐着的地方火光充足。沃尔夫脸上,只有若隐若现的几点微亮,将这个矮小的雅尔埋没的像是老鼠一般。昨日的战斗与冲突,消耗了这个年轻人过多的精力,沃尔夫甚至眼睛都没睁开太多。
听到脚步声,女人转过身来看了看,发现不过是另外一个肌肉做的诺德人,便调转过头去。艾吉尔有些不自然了——这个外族女人长相相当带劲,尤其是那欲说还羞的眼神,有种让人想发泄又想疼爱的冲动。
但很快,外岛来客调整了自己的视线,没有人喜欢别人染指私人的东西,沃尔夫也不会例外。
“你是说外岛之主的礼物?”沃尔夫的声音拖拉的又慢又长“送给我的?”
艾吉尔皱了皱眉头,沃尔夫就坐在那里,并不怎么好看的眸子,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脸,像是上面落着个苍蝇一般。这种麻木不仁的样子,一时之间让这个外岛武士很是失望:“是的,这个是……”
沃尔夫打断了他的话语,用那声调平平的起床音叙述着,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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