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第四〇二章 自损实力(2/3)
。姊姊你这调理何时见效啊,药膳都用半年了?”说着拿下她手中的书搁回榻上,又将她的手合在掌心捂暖。沈清猗不跟她闹腾,白眼她,“你阿兄是体内带寒疾,虽然将寒毒驱去了,但要调理好,不是短时的事。”主要是底子已毁了,就算再怎么调理,也无法像正常男子一样气血充盈。
“那姊姊你呢?总没有寒疾吧,怎么也要这么久?”
沈清猗心里冷笑一声,她是没有寒疾,但她三岁时“不慎”跌下府中荷塘,初冬天日没有冻死已是万幸,是母亲不眠不休的为她按摩全身穴位才硬生生拖回了一条命,却没有及时得到好药调理,损了根基,这时再来调理岂是易事?
她目光一寒便回温,微微笑道:“是药三分毒,要调理就得用食补,效果自然不如用药。这个不着急,慢慢来。至多再调理个一年半载,就该见效了。你瞧着吧,再过五六月,我的手就没这么冷了。”
萧琰撇嘴,“再过五六月就到明年夏季了,能有冬天冷么。”
沈清猗一挑眉。
萧琰连忙嘻笑,“对、对,姊姊说的是,再过五六月就好了。”说着将她另一只手拿过来捂着,一边向她请教谱牒书上那些头大如斗的关系。
才说了没一会,白苏进来禀报前院堂舍的昼食已撤下了,上了消食茶。
沈清猗吩咐道:“若里面吟诗高笑,就着人撤了四面火盆,只留北角大鼎和郎君后面的小鼎不动,并将东西槅窗各开两扇。晚食前半时辰,先上解散汤。”眼角瞥见萧琰一脸不解,便回头解释道,“有四位郎君喜欢服行散。”对白苏道,“就这些,去罢。”
“喏。”白苏应声退出房外,下去交待。
萧琰说道:“姊姊说的行散,是指寒食散吧?”
寒食散就是五石散,是士族清谈必备之物,从西晋起开始风行,南北朝时达到鼎盛,大梁建立后梁高帝曾经下诏禁止,但禁而不止,直到大唐统一后还很盛行,后来太宗颁告了太医署的寒食散弊害令,服散的世家郎君才少了,但还是有人服,就图那个快感。沈清猗便担心萧琰,寒眸凛然的问道:“阿琰服过寒食散?”
萧琰连忙摇头说:“才没有。绮娘说过,那寒石散是医家治伤寒症用的,好人服了,再饮上温酒,就会体内燥热,必得敞衣弄风,吃凉食,疾步飒然,荡荡然、轻飘飘,恍如进了通玄之境……其实就是虚幻。吃多了,好人也成病人了。”她哈哈笑着,一脸“绝不会碰此物”的表情。
沈清猗这才放了心,又告诫道:“阿琰知道就好。此物蕴热于内,再以外寒迫出,寒热交加,久服必损身!”
“嗯。”萧琰点头,又骨碌的笑,“绮娘说,那散还有壮阳之用,嗯,就是催情散发,跟□□差不多。”她心里把沈清猗当成姊姊,说起这方面的话也无顾忌。
沈清猗白她一眼,“你家绮娘倒是什么都跟你说,不怕带歪了你。”
知道□□也没什么吧,道家还有精研房中术哩!
萧琰心里嘀咕着,却不敢这么说,只笑道:“娘子说,明辨歪理,方可行正。”
“这话听着有理,却别被某人做了幌子,循歪而歪。”沈清猗冷声一笑,她既认了萧琰为弟,就不能让这孩子长歪了,也如沈氏那些个郎君一般,误将放浪作fēng_liú。
需得从性事上加以约束……
沈清猗忽然觉得头疼,以大唐的风气,男女欢爱并不避忌,以阿琰这般风姿品貎,多的是美貌女郎主动邀欢,怎样才能让阿琰“洁身自好?”
萧琰不知道沈清猗正为她的成长忧虑,笑着道:“我岂是这样的人?姊姊放心,我心正行正,不然娘子第一个饶不了我。”
沈清猗看着萧琰纯净晶澈的眸,心里微舒口气,心想“节欲”的事以后再一点一点教,眉眼依然冷肃道:“但愿如此。”
家宴共摆了三百一十案,夫妻共一案,兄弟姊妹每两人共一案。每案后面又各有两名奴婢服侍。
萧琰和萧琤一案,两人相看两生厌,互相瞪一眼,哼一声,头一撇,身子都往外挪,仿佛挨近对方都是晦气。安平公主的眸光看过来,哎呀笑道:“真是相亲相爱呀!”侍女含真眼角一抽:公主您是从哪里看出相亲相爱的?
编钟悠扬声响,宴始。
起盏之前,先上汤。饮完头啖汤,分上酒、浆、饮,成年男女饮酒,十五以下饮浆、饮。饮汤之后是第一盏酒,东西两侧的乐伎席上奏起升平乐。起箸三次后是第二盏酒,乐伎奏起合家欢。起箸三食后,是第三盏酒,敬宗长,乐奏瑞鹤音。又起箸三食,是第四盏酒……
萧琰暗中与她所学的士族宴礼对照,心中咋舌,暗道:这种家宴吃的是礼,不是饭。
从第六盏酒起,就是长辈考较子弟学业。
那些上了族学的子弟都要提起精神,随时准备着被长辈点名,禀报今年的学业功课。
这些都是萧氏子弟听惯了的,但对初次参加除夕大家宴的萧琰来说却是新鲜的,她听得认真,几乎句句都听进去了。萧氏子弟的多才多艺让萧琰大开眼界,真是各有特异,各有卓绝,她不由告诫自己,莫要因为自己被兄嫂赞为“天资聪颖”就小看了她的这些堂兄弟和堂姊妹们。
世家的家宴礼仪繁琐,该停箸时停箸,该举盏时举盏,这种场合多半是无法饱腹的,何况多数人的心思也不在饮食上,尽管这些食物烹制得色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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