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虎头蛇尾(1/2)

方老头满腔的羞愤，家里出了这档子事，颜面扫地，悻悻然的招呼老道回去。师徒二人刻意低调，不想引起官府注意，也就跟着方老头回去了，这一夜实在是没有休息好。天已亮，一身的乏意丝毫未去。

柳小白跟师父收拾好行囊准备要走，是非之地，早走为妙。然而事情又起了波澜，一大队衙役官表情凝重的进了村子，中间还跟随着一些身穿白衣头戴白巾的人，方老头看到白衣人赶紧出门打招呼，为首之人对方老头点了点头，看态度颇为客气。

这一行人直奔昨夜凶案现场，昨夜留守的捕快见这么多人赶来，不明所以，带队的师爷朝留守的捕快嘿嘿冷笑两声，你小子好运道，你可知昨夜老捕头跟其他三位兄弟昨夜回去的路上全被人给杀了。

捕快听了这话差点两腿一瘫坐在地上，师爷揪住他冷声道此地之事到此为止吧，把现场给清理干净，尸体处理掉！其他莫问莫管！看着师爷冷厉的眼神，没人再敢言语，依照命令开始清理现场，跟在一旁的白衣人首领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又跟方老头耳语了两句，不过因为两人刻意回避，师徒二人没偷听到两人说的什么。很快一切清理干净，官府的人匆匆离去，对村民连个交代都没有，村民们也没人敢多管闲事。

师徒两人看的越发的诧异，如果猜得不错，那些身穿白衣的估计就是那个装神弄鬼的白莲教，看来和官府关系匪浅。这件凶杀案透着重重的怪异。不过二人如今远行避祸，不想节外生枝。

没想到一个小村庄竟然成了事非之地，临别前二人朝方老头一抱拳，感谢老头招待之情，方老头连连摆手。老道从怀中取出一些银钱递给方老头，说是对招待的感谢，方老头坚决不肯接受，老道最后只得又收了起来。

方老头将二人送出大门一直送到村口，方老头的外孙女也跟着出来相送，柳小白朝这个叫莲花的姑娘摆了摆手算是告别，小丫头也善意的挥挥手笑了笑，真是唇红齿白，娇俏可爱。老道看在眼里，实在觉得可惜，这么好的姑娘万一入了邪教，将来福祸难测，对方老头劝道：贵孙女长得玲珑剔透，天真可爱，过两年寻个好人家嫁了不比坐那虚无缥缈的圣女要强吗？

方老头呵呵笑了笑，摆手道：比不得比不得！老道知道再劝无用，拱手告别。

这时村口走来一人，身形魁梧高大，面黑似锅底，一身的煞气。老道师徒看到来人牵马得手在袖管之中隐隐哆嗦，二人强自镇定下来，将脸色恢复过来。一旁的莲花将一切看在眼中，却没有出声。方老头也看到二人脸色的变化，赶忙介绍到：道爷莫惊莫惊!这人是我那死去的女婿的结拜兄弟，为人长得凶了点，但是个古道热肠的好人，我们一家没少受他恩惠！说着对着来人引荐老道师徒。

师徒二人冷汗涔涔，强自镇定，来人竟然是黑面张康，也就是败亡的镇东南的那个手下猛将。二人对着张康拱了拱手，张康态度很冷淡，对着二人象征性的拱了拱手，然后就走到方家外孙女身旁，咧开大嘴露出一个笑脸，摸了摸方丫头的头，方丫头亲昵的搂住张康的胳膊叫了声叔叔。师徒二人再看方家外孙女，心想这个女娃娃应该姓李吧!果然与镇东南有几分相似，再看张康似乎根本不认识师徒二人，两个人想了想，这个张康当时并没有见到藏身殿中的自己二人，心中松了口气，赶紧再次拱手告别，不敢再耽误，生怕张康想起什么来。

两骑着驽马出了村子，转过一个弯，就拼命地骑马疾奔，生怕杀神追上来，直到跑出十几里外才放缓速度。这时精神松弛下来，老道骑在马背上半眯着眼，看不出在想什么。

柳小白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刚才的惊险，老道摇头晃脑的问柳小白：小子，你说说谁是杀人真凶？柳小白没想到师父还在思考凶杀案，想了半天答道：反正那汉子和小白脸其中一人有可能是真凶，但是就是想不明白是谁杀的官府的人！

老道嘿嘿的笑了笑，显出几分老奸巨猾。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柳小白不满的问道。

老道说：你想的太简单了！我刚才回顾整件事，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那两个奸夫都是小老百姓，如你我二人，根本做不出这等凶残的事情，那个寡妇身上的伤痕根本不是普通人的手法。再看老捕头审案的过程，那俩人就是偷寡妇的地痞无赖而已，稍一吓唬就屁滚尿流，怎么会做出这么残暴的事情。

那师父你说是谁做的，只有他们俩人有动机。柳小白跟着老道的思路反问。

我觉得吧~是黑脸张康！老道一撸胡须，笃定地说道。

柳小白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他呢？他跟这几个人更是八竿子打不着，根本没动机呀！老道两手一摊说道：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瞎猜！他也解释不了张康的动机，但是只有他有能力趁夜连杀四名公门捕快。

柳小白想了想，觉得师父说的有些道理，只是后来的截杀，有点像杀人灭口。我估摸着这个方寡妇是不是手里有这个张康或者方老头的什么把柄，这个张康为了杀人灭口害了张寡妇，又害怕张寡妇把秘密告诉了两个情夫，因此一不做二不休把二人连同官差全给宰了！

柳小白在旁边听得冷汗连连，说道：师父你心里真阴暗！老道气的白眼连翻！

方老头和张康坐在田垄地头前一棵老柳树下，老头不住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