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窥伺(1/2)

师徒二人赚了这么大一票，俩人也不再继续摆摊了，决定去一个好点的酒楼好好吃一顿，毕竟好几个月没沾过荤腥了。此时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同样一身道服的中年道士正在暗暗偷窥两人，此人一身道袍看似朴实无华，细节之处却不经意间透着华贵，腰间挎着佩剑，站定在街角注视着师徒二人的一举一动。见二人去了酒楼，没有跟随，转身离去了。

师徒二人进了一座非常气派的酒楼，选了个空桌子大大咧咧的坐下，有小二给两人倒了茶，拿了菜单让两人点菜，俩人都鼻孔朝天，老道拿起菜单，斜睨了一眼，这一瞧不打紧，老道的两只眼睛蓦然瞪大，背也似乎驼了下来，略显底气不足的问小二：“你们这的菜怎么这么贵？没便宜点儿的么？”小二轻笑一声答道：“道爷，您打听打听我们这豫兴第一楼，全城的达官显贵有事都来我们这办席面。”

柳小白坐在旁边听了小二的话再看看师父的脸色，心中暗想师父怎么一下子蔫了，心中疑惑，勾着头看了眼菜单的价目，也是两眼一瞪，泄了气，那股趾高气昂的气势没有了，低下头对师父说道：“师父你点吧！你点啥我吃啥！我不挑食。”老道听了徒弟的话脸涨的通红，徒弟的话让他有点下不来台，脸上青红不定，恶狠狠地瞪了徒弟一眼，老道干咽了一口吐沫，有心想站起来换一家，但实在是脸上挂不住，来的时候把范摆的太足了。这时候窗边上佳的一个位置坐着一位公子哥，华衣锦服，就是有点瘦，衣服穿在身上显得有点宽大，脸庞凹陷，显得很赢弱，他看着师徒二人窘迫的样子呵呵之乐。

小二见多识广，在旁察言观色，看出俩人是来错了馆子，消费不起了，于是善解人意的介绍道：“敝店的碧玉翡翠价格实惠，才半两银子，道爷不如点一份尝尝。”老道一看店小二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虽然心痛，还是咬了咬牙，要了一份，店小二问师徒二人还要什么，俩人一起慌张得连摆手带摇头，店小二提醒道：“二位还没点主食呢？不要点馒头或者米饭之类的？”俩人还是摆手摇头，尴尬至极，这顿饭不管多美味此刻二人都已经没了来时的心情。店小二笑了笑说道：“在本店点菜，馒头和米饭是免费的。”师徒二人听了，同时心中一松，赶紧点头，一人要了两碗米饭。小二离开后，柳小白小心翼翼地问老道：“师父碧玉翡翠是什么菜？这么贵！”老道暗忖：是呀！听名字就一定不会差。还是吃得少，将来香火旺了一定要多吃些：“等上了菜你自会知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狗肉上不了席面。慢慢等着吧，师父点的菜味道自不会错，你就等着吃一顿好的吧！“说罢，不再言语！

未等太长时间，小二拖着托盘上菜来了，两人只见托盘上四小碗米饭围着中间一小盘炒青菜，衬得中间的青菜格外的绿，柳小白想：大酒楼就是不一样，连盘子碗都比外边小，外边大盘炒青菜几钱银子不值，蒸米饭还要钱，也就是穷鬼才吃那么一大盘，有钱人谁可这劲儿的吃炒青菜呀，人家都是送的。小二上完菜便走了。柳小白夹起一根送到嘴里边嚼了嚼，味道果然鲜美，清脆爽口，比外边的好吃多了，他一便慢慢品味着口中的炒青菜，一边跟师父分享自己心得。同时好奇心起，抄起筷子在盘子里一根一根的拨青菜叶子，边拨边跟师父讲：”嘿，说好的送米饭，没想到还送了份炒青菜。“话说完筷子也停止了拨弄，抬头对师父呲牙一笑：”算我嘴里的，不多不少正好十二根青菜梆子！都说有钱人饭量小果不其然。师父好期待白玉翡翠呀，炒青菜都这么好吃，那翡翠白玉该是有多好吃呀？“然而碎碎念的柳小白却发现师父不言不语，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再瞅瞅盘子里的炒青菜，柳小白似乎明白了什么，默默的拿起筷子端起米饭颤巍巍的准备再去夹菜，老道却在此时动筷子了，筷子不是夹菜而是夹住了柳小白的筷子，然后只听老道严肃且郑重的对柳小白说道：”一共十二根，你已经吃了一根，还剩十一根，我为师你为徒要敬我两根，因此你还可以再吃三根，且珍惜吧！“柳小白听了师父的话脸都绿了，但是无奈，只得接受现实。

老道放开了柳小白的筷子，还是不放心，怕他欺师灭祖，抄起筷子数着数的往自己碗里夹了八根青菜梆子才安了心，然后老道一根菜叶子就着一小碗米饭吃了起来，柳小白有样学样，一碗米一根菜叶子，店小二自认见多识广还是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两个人不停地回碗要米饭，每人生生吃了八碗米饭，一桌子的米饭碗。那个当初看笑话的公子哥也是唏嘘不已，坐在那里感觉食欲大增。

师徒二人最后打着包嗝结了帐，谁也不多说话，周围的目光太刺目，二人虽然表面平静，但是涨红的脸还是出卖了他们。见多识广的店小二和一旁看笑话的锦服青年目瞪口呆的目送二人离去。师徒二人也顾不得旁人讶异的目光了，吃饱了肚子，仓皇甩袖离去。

这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二人回道观后不久一个青年道士登门拜访，豫兴城大道观青云观来的，穿的比他们体面多了，语气也大得很，狂得没边，大致目的就是想要吞并或者说买下方寸观，出价不菲，然而被老道一口给回绝了，态度很坚定，既不想加入青云观也不想把自己的破道观给卖了这让青年道士非常意外，在他看来，两个落魄道士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