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新婚往事(1/2)
?秦玉玺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他捂着胸口。显得呼吸有些困难。他一旁的孙子赶紧给他喂药,过了一会,才渐渐平复。
他继续道:“冬娥刚嫁过来的时候,我们感情是很好,但渐渐的我就发现,她有时候会突然脾气性格变得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对我冷若冰霜,有时发作几个小时,最长的时候会一天都不理我,过后又会恢复正常。仍然对我温柔有加。刚开始我还能容忍她,但时间长了我心里也老大不痛快,我在家里是三代单传的独子,从小被父母宠大,从来没人给我受这个气!”
听秦大爷说到这里,我便问道:“当年她发作时,是否呆呆坐在椅子上,象入定一样,谁也不理睬,而且脸色晦暗,没有神采?”
秦大爷却说:“不是这样子的。她人还是精神的。就是好像换了一个人,言谈举止都不象是她了,对我突然就很厌恶的样子。”
我本以为秦玉玺说的就是我现在看到曹冬娥的情况,但看来那时她的状况跟现在还不是一回事。
我说:“您继续讲,后来怎么样了?”
秦大爷说:“她刚怀孕那会,我爹娘高兴坏了。我也打心眼里高兴,心想现在孩子都有了,她的心思应该都放到我身上了吧?可是她还是老样子,简直让我失望透了,过了年后,她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这一天早上,她起床后又莫名其妙开始对我发作,我忍气吞声地劝慰她,让她一切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可她竟然对我说,她不想给我生孩子!这句话把我惹毛了,我气昏了头,所以就对父母称去县城逛集市去了,其实就是离家躲避她。”
我问:“她得知怀孕的时候,就感到不高兴吗?您觉得她是真的不想要孩子?”
秦大爷说:“我当时是气昏了头,其实她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也是很高兴的,平时也很注意饮食,看得出她其实很在意这个孩子。所以在台湾的这几十年里,我一直后悔自己太冲动,后来我有个医生朋友告诉我,冬娥可能患有间歇性的精神病。”
我说:“那您到县里以后呢?”
秦大爷说:“我到了县里以后,漫无目的地在集市上闲逛,一直逛到傍晚的时候,气也有点消了,就替家人买了些东西,也替她买了一只白玉手镯,就准备回家了。也就在这时。遇到国军抓壮丁,我就被带走了,我参军后后打了没几场仗,不久国军战败,退缩台湾,我也随部队去了,那时我们也不想去,但是根本没得选择,想回家都不行了。刚开始几年,耳朵里还经常听到政府要光复大陆,我觉得还有回乡的希望,后来光复大陆不提了,我就彻底死心,断绝了回大陆的念想,于是在台湾娶了我后来的太太,生了三个儿子,儿子成家立业后,又给我生了一群孙子,我们秦家在台湾倒是子孙满堂了。”
秦大爷掏出一支泛黄的白玉手镯,说:“这只白玉手镯我一直带在身上,是我对她对这个家的唯一念想。我本来想回来亲自给她戴上,哪知她现在根本不肯认我!”
我沉吟片刻,对秦大爷说:“据我观察,或许情况跟您想象的并不一样,您既然已经来了,就别急着回去,我帮你沟通沟通。”
秦大爷感谢地说:“谢谢你,你和冬娥很熟悉吗?你贵姓?”
我说:“您叫我小魏好了,前些日子我有个朋友租住在您家,所以我跟曹奶奶还是接触很多的。我现在再去看看她。”
当我再次扒窗户看曹冬娥的卧室,发现她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
我敲敲玻璃窗,她发现了我,对我笑笑。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房门,然后我又绕到她门口去敲门,她知道是我,便开了门。
我进屋后,她又把门插上了。
“你来了?”她开口还是这句话,这似乎是她的开场口头禅。
“嗯,来了。”我也每次只能这么回答。
曹冬娥突然去翻柜子,翻箱倒柜一通,拿出一条白色手绢递给我看,我接过手绢,看到上面绣了一朵荷花,荷花下面有二条金鱼在嬉戏,整个图案看似还没完工。
曹冬娥说:“好看吗?”
我说:“挺好看。”
曹冬娥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说:“我眼神不好,现在要想补上最后几针,已经无能为力了。你要是喜欢,这条帕子就送给你吧!”
曹冬娥突然要送条没绣完的帕子给我,我很意外,但我不敢拒绝,就收下了。
我说:“秦玉玺回来了,您为什么不见他?难道您真不认识他?”
曹冬娥没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她淡淡地说:“他跟我没有关系。”
我问:“您是恨他当年丢下你,一个人去了台湾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们都这把年纪了,一起安度晚年吧!也好过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曹冬娥恼怒地:“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他跟我没关系!没关系的人,我恨他做啥?”
我心想,曹冬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恨极了呢,还是对秦玉玺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看也劝说不了她,边拿着手绢走了出来。
秦玉玺看我从曹冬娥房间出来,就问:“怎么样?”
看着轮椅上行将入土的老人,我不忍心打击他,便善意地骗他说:“曹奶奶说,和您分开六十多年了,您突然回来,她不习惯。您给她点时间,让她慢慢适应。”
秦玉玺狐疑地说:“当年她嫁过来时,我们从未谋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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