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起疑(2/2)

“先祖虽不是冀州人，但渭水乃九州名河，所以渭水传说有所耳闻也不是怪事。”魏夫人看着谌婴，“其实，传说之所以为传说，多少有些臆断和想象，况且已有千年之久，真真假假，谁又说的清呢？”

看着魏夫人顾左右而言他，谌婴干脆挑明来意：“夫人，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谌姑娘，你救了初华和之章，我很感激，能帮到你的事情我会全力去做。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个秘密是我的底线，对不起，我不想说。”

“是我逾矩了。我想请教最后一个问题，你请务必告诉我实情。”

“请讲。”

“除了我和陆吾以外，你有没有见过，其他修道人？”

“有。”

“是谁？”谌婴屏息凝神倾听。

魏夫人微笑，启齿：“空空道长。八年前，初华的百日宴上他来喝了杯喜酒。”

谌婴大惊：“他？！”

“怎么，你们认识？”

“他是我师叔。”

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所以然来，反而得知了师叔的踪迹，谌婴大吃一惊。其实她从未见过这个师叔，只是听过他的大名，他行为举止离经叛道诞罔不经，在岐山想不听过也难。三十多年前他叛门而出，改名空空，从此了无音讯，没想到今天居然在魏夫人这听到了他的消息。

“天快亮了，我去看看初华醒了吗？谌姑娘，我已经让下人给你和陆公子收拾了两间厢房，你们请自便，不用客气。”

“谢谢。”

送走了谌婴，魏夫人回到了青山院。穿过外堂，进到内室，走到床边掀起帷帐，就看到初华睁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已经醒了。魏夫人坐在床侧，摸着她的脸蛋，轻声说：“醒了，饿不饿？我叫人温了牛乳。”语气十分温柔。

初华蹭蹭她的手：“好。”一副乖巧的样子。

魏夫人唤丫鬟送来热牛乳，接过后，魏夫人扶初华坐起来，一勺一勺喂她喝下。初华一边喝着牛乳，一边问：“娘，昨晚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在哥哥的房间？”

魏夫人平声道：“你的房子破了，这几天就住在青山院，等修葺好了，再搬回去。”丝毫不提蛇妖的事。

“我记得我好像掉进水里了。”想起昨夜被水淹没的窒息感，初华有些恐惧。

“是谌姑娘他们恰好经过救了你。他们就住在西厢房，等你好了可以去谢谢他们。”

“嗯。”初华点点头。

喂完了牛乳，魏夫人用手帕擦拭她嘴角残留的奶渍，这才开口道：“初华，你要记住，命是最重要的。纸船坏了可以再折，命丢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保全自己的性命，不能让自己落入险境。知道了吗？”

“知道了。”

魏夫人还是有些后怕：“这次，刚好有人经过救了你。如果下次你一个人有什么不测，你叫我和你爹怎么办？”

“娘，不会有下次了。初华保证，一定会永远待在你们身边，不让你们为我担心。”

魏夫人掐掐她的脸蛋：“初华长大了，都会哄娘开心了。”

初华埋在魏夫人的怀里撒娇。半晌，她抬起头：“娘，哥哥回来了吗？我昨晚好像见到哥哥了。”

“什么时候？”

“昨天我又冷又疼，想你想爹想哥哥，哥哥说的没错，只要我想着他，他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魏夫人叹气，恍然大悟，道：“对，他回来了，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