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会(1/2)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过了许久,久到清越以为伏青下一刻就会把她们姐妹二人扔出门外的时候,伏青开口了:“放这。”他冷冷地说。
清越连忙将清扬放在一旁的软榻上。
伏青走至近旁仔细看了看,而后发出“呵”的一声轻笑。
清越连忙出声:“公子?……”
伏青自袖中甩出一丹药,好在清越身手还算敏捷及时接住了。“一日三次,两天就好了。”清越正在打量手中的丹药时,伏青说道。
清越的眼睛亮了亮:“多谢公子!”
“将她带走。”伏青坐回案边,眼也不抬得说道。
清越上前,抱起清扬小心地向屋外走去。迈过门槛,清越顿了顿,抱着清扬转身道:“我会和阿姐说,让她早日医治好稄木公子的……”
话音未落,一阵袖风拂过,两扇屋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此时,屋内。
一青丝墨发的少年自内室缓缓走出,缓缓走至那似气极也怒极,眼中隐隐泛起血丝与薄雾的男子身旁。他伸出一只手,那手分明带了些许病态的苍白,轻轻放在了伏青的肩头。
伏青恍然回神,见到稄木,立即敛了那神情,面容中有些许谨慎与心疼。
“这秋风厉害的很,你的病尚未调养好,切不可如此大意。”说着,忙将自己身上所披的披风解下,不容拒绝地披在了稄木肩上。
稄木一笑,似有几分少年的天真与调皮,却又似带了几分无奈。“这几年,你为了我这病,四处奔波,甚至不惜把自己绑在这天灵阁,这几年,我这病可是已经好了很多了。只是……”少年又笑,笑里似乎带了些凄凉,“伏青,何必呢?我这且不是什么大病,左右是死不了人的,不过是每月痛个几日罢了,这点小痛我自是能忍的,你又为何……要勉强自己做这些不愿做的事……”
闻言,伏青直直的看着稄木的眼睛,眼里有让人看不懂的情愫,“我不允许。”“我医得了这天下人,却独独医不了你,那我医这天下人何用。当初,若不是为了我,你又何必受这彻骨之痛。”“我一定、一定会医好你的。”伏青似是对稄木承诺,却又像是对着自己承诺,如是说道。
稄木笑了,明明这样脆弱的一个人儿,笑起来却又像是太阳一般温暖。
“伏青啊伏青,你真是无药可救了。”稄木又笑,似是被伏青的哪句话逗得高兴了,“这天下,灵丹妙药,哪能都被你伏青一人占了去。你且是晓得如何医,且也需这灵芝仙草不是?何况,你我自幼相识,看你受这苦难我自也是于心不忍的,”说着,又像是捡了便宜的猫儿一样眯了眼睛笑,“且看如今,虽说要痛个几次,但看从不问世事的伏青公子为我如何牵挂,也值了不是。”
听了稄木一番言辞,伏青只得无奈点头,“是、是……稄木公子说得对。”
……
另一旁,苏暖一行人自潞城辗转到达边境军营时,已是月色当头。
月光洒在边境的军营,似乎连思念都变得浓厚起来。
在苏暖等人表明身份后,他们终于进到了营地。苏暖满怀期待与激动的心情向着那个住着她的他的大帐走去,在经过了一队又一队巡逻的士兵后,那大帐已然近在眼前。
恍然间,苏暖瞧见那大帐中,一人疾步而出,几缕墨发在夜风中被风吹起。
倏然,那人似乎也瞧见了苏暖。
刹那间,二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愣愣的站在原地,你不语,我亦不言,然而眼眸波光流转中,却似乎已将所有的思念与牵挂诉尽。
过了须臾,连钰似是回了神。疾步走来,走至苏暖身前,定定地看着苏暖的眼睛,而后长臂一伸,将苏暖揽入怀中。
连钰低下头,亲吻苏暖的额头,一次不够,两次,三次……而后像是对待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将苏暖紧紧揽在怀中,口中不断念着:“对不起暖暖,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
苏暖的眼泪倏地仿佛开了闸,抓住连钰的衣襟,忍不住哭了起来。
连钰轻轻抬起苏暖的脸,用指腹拭去苏暖小脸上的泪水,用哄小孩儿似的声音哄道:“乖暖暖,不哭了不哭了,连钰哥哥在这呢,连钰哥哥不是好好儿地在这呢吗?”
多么温情又感人的瞬间。
然而此时,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身着铠甲的人经过,瞧见连钰在大帐前揽着苏暖,嚷着老粗的大嗓门儿对着连钰喊道:“连副将,这你女儿?跟哪家千金的啊?真是不输老夫当年啊哈哈哈。咱们这常年呆在这边儿,连副将都有女儿了都不知道。哎我说,这边境说开战就开战,实在不应该是这女娃该待的地方啊,还是早点送回京城吧啊副将。”那男子自顾自地说。
闻言,苏暖埋在连钰怀中的蹭的一下黑了,泪也不留了,心也不痛了。这人是什么眼神???饶是连钰比她高上一大截,也不能看成是他的女儿吧。更何况,更何况是哪家千金……哼,哪家千金?
连钰忍不住笑出声,“王副将,劳您费心了。只是……我哪有得了这么大的女儿。”
闻言,那王副将像是才想起什么来似的,“哦哦哦,你看你不提我都忘了……”他有点尴尬地挠头笑了笑。其实也不怪他,只是连钰本就成熟稳重,又多为东祁国排忧解难,因此总是让人忘了他还只是个少年。
忽地,那副将迟缓的神经似是才又明白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的暧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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